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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黑衣服下意識地看向賀延年,賀延年長得比章葉都要高幾分,幾乎比得上成人,可這張臉實在是讓黑衣服陌生,他疑惑地朝著賀延年問道,“你在哪里混的?留個名字。” 賀延年沒有說話,倒是林駒笑出聲來:“誰說他啊?我說的是我旁邊這女孩,她叫鹿祿,你們不認識嗎?” 黑衣服更是一臉茫然,轉頭問了問身邊的人:“鹿祿,誰呀?是哪個老大的meimei嗎?” 一高的學生大都一臉茫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鹿祿是誰,黑衣服還以為林駒是在騙他們,威脅道:“嘿嘿,你這小孩還敢說出個不知名的人來嚇唬我?你們是不想走了吧。”說著就自己動手向林駒撲了過來,卻被鹿祿一揮手給打開了。 黑衣服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上面還隱約可見幾縷紅印子,他又看了看瘦小的鹿祿,下意識地替自己挽尊道:“這,這是我太輕敵了,都沒使多大勁,你們居然還敢還手?” 他剛要再用力撲向林駒,卻聽見職高那邊有人驚呼一聲 “啊——” “干什么?”黑衣服一臉不耐地轉過頭去。 “不是,我想起鹿祿是誰了。”一個小黃毛突然開口道,“這不就是二中那邊新出的校霸,據說可以一拳打飛好幾個壯漢那個。” “好家伙!一拳打飛好幾個?”站在小黃毛旁邊的人也開始驚呼起來,并開始用奇異的眼神看著鹿祿,“這和你說的是一個人嗎?這個雖然名字聽起來一模一樣,臉盤子也有些圓潤,可看起來還是弱不禁風啊。” 小黃毛聽到有人質疑,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鹿祿,躲在人群里瑟瑟發(fā)抖道:“就是她,我當時看見了,她真的打飛了好幾個,掄起書包來就像掄板磚一樣,聽說現在都沒人敢招惹二中的人了。” “說的這么邪乎?”黑衣服明顯有些不信,伸手朝著露露打去,卻被賀延年給攔住了,直接被一個反手摔翻在地。 “我寧愿相信這男的才是校霸。”躺在地上黑衣服一臉茫然地呢喃道:“難道鹿祿是個男的?你們騙我?” 小黃毛也一臉茫然:“這,可我聽見鹿祿確實是個女的呀。” 林駒笑了笑,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沖著小黃毛道:“沒人騙你,鹿祿就是個女孩,但你們也知道嘛,校霸總有幾個小弟的,老大怎么可能輕易出手?這老大當著也太沒有格調了,我旁邊這個只是鹿祿老大的手下,幫著當打手的,打人的活一般他來干。”林駒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都是跟酒吧里的小卷毛學的,名師出高徒,直將那黑衣服說得一愣一愣的,甚至想和林駒一起坐下來好好商談商談怎么發(fā)展校園幫派。 “以后可別欺負章葉。”林駒最后拍了拍領頭人的肩膀,總結道,“我們鹿祿老大可不是好欺負的,你欺負她哥,不就是在欺負她了?回頭要找你報仇的。” “兄弟你放心。”黑衣服也拍了拍林駒的肩膀,“我和章葉就是一場誤會,我們有規(guī)矩的,兄弟的家人就是我們的家人,絕對不動手。” 林駒在這頭聊得歡快,鹿祿則是在和章葉解釋:“我沒有,真是他們誤會了。”賀延年也在一旁附和著幫忙解釋。 就連職高和一高的那些人也過來幫忙說話:“對呀對呀,沒這回事,我們以后不去找你麻煩了,我們和鹿祿老大一見如故” 黑衣服又悄悄和林駒道:“你放心,這活兒我們熟,不能讓家里人知道嘛,我們都懂的。” 章葉聽著這些人自以為小聲實際上足以穿透人群的聲音,忍不住拉住鹿祿,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這事情,小姨知道嗎?”生怕鹿祿回家會挨打,他記得小姨口中的鹿祿可是品學兼優(yōu)的好孩子啊。 鹿祿只能又不停地解釋,一旁的林駒卻很是不屑,心想你們懂什么呀?鹿姨那可是巴不得鹿祿在外頭多打架呢。 這件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瞞著鹿姜的,鹿祿回家之后就告訴了鹿姜這件事情,鹿姜第一反應就是鹿祿做得好,第二反應便是擔憂章葉。 鹿姜和鹿三姨的關系一向不錯,得知這件事情之后便十分憂慮,想著要和鹿三姨說一聲,商量一下要不要給章葉轉個校之類的。 李虹直接譏笑道:“你還想去找你三姐說給章葉轉學校的事?人家搭理你的好心嗎?” 李虹似知道鹿三姨整個人的,向來心高氣傲,見不得誰過得比她好,要是鹿姜一直過得不如她,可能鹿三姨還會盡心盡力地幫助鹿姜,可要是一旦鹿姜過得稍微好些,鹿三姨雖然也不至于從此以后不來往了,可一定會死扒這鹿姜占便宜,還渾身都是酸氣。 就說之前章葉和鹿祿上學的事情吧,一中和二中其實兩所學校都差不多,但在很多家長眼里,一中一直是最好的學校,二中就要差一些,鹿三姨以前還一直勸鹿姜讓鹿祿去一中上學,可自從鹿姜酒吧KTV開起來之后,鹿三姨知道鹿姜賺錢了,再也不說這話了,反而覺得章葉能在一中上學如今又直升一高是壓了鹿祿一頭,如今鹿姜想要打電話說章葉在一高受了欺負想讓章葉轉學,說不得鹿三姨還要覺得鹿姜是在撒謊,見不得章葉比鹿祿厲害呢。 事實也正如李虹所料,鹿姜去找了鹿三姨說這件事,鹿三姨果真沒有同意,雖然言行中也沒有明說,但態(tài)度中還是流露出了點不相信的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