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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虹一臉的失落,又敲了敲臥室的門,朝里面喊著:“林駒,鹿祿快出來,見見你們林叔叔。” 她喊完,轉頭又對著林司業道:“難得回來,總得叫兩個孩子見見你,不然以后遇見了都不認識,你不會吝嗇這兩個紅包吧?” 林司業點頭同意,臉上還掛了笑:“那可真巧,我身上還真沒準備紅包。” 那頭林駒已經拉著鹿祿跑出來了,大聲喊著:“五叔。” 林司業在林家排行老五,林駒得叫他五叔,林駒顯然是對這個五叔好感爆棚。 鹿祿也跟著喊了一聲:“林叔叔。” “誒。”林司業笑著應了一聲,從衣兜里掏出一只鋼筆和一塊兒灰白色的彎錐形石頭,分貝遞給了鹿祿和林駒,“我今天真沒帶啥東西在身上,這鋼筆是我才用沒多久的,給鹿祿,希望你以后成為一個小才女,這狼牙給林駒,希望你以后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狼牙,是那個長得像大狗一樣的狼牙嗎?”林駒原本還對那石頭不以為意,一聽見是狼牙,立刻就變得歡喜起來。 “就是那個狼牙。”林司業被林駒的形容逗得發笑,他糾正道,“不過不是狼長得像狗,而是狗長得像狼。” 不等他解釋完,林駒早已接過狼牙興奮地跑遠了,徒留下鹿祿對著林司業大眼瞪小眼。 時光有一瞬間的寂靜,鹿祿正仔細地打量著對方。 突然,林司業蹲下來伸手捏了捏鹿祿白嫩的臉頰,對著鹿祿道:“和你mama小時候長得真像。” 還好不像那姓梁的狗東西。 第10章 入贅,鹿姜都不一定要…… 林司業其實并沒有見過梁秋,他高中還沒畢業就去了部隊,鹿姜結婚的時候雖然也給他發了請帖,但他卻沒回來。 一直到鹿姜結婚那年的新年,林司業還是沒忍住回來休了個探親假,但聽到鹿姜要帶著梁秋回來拜年,他不知道想的,又連忙買票回部隊去了。 論起來,他也有七年多沒見過鹿姜了。 此時看到鹿祿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睫毛又細又長,眉毛是彎彎的柳葉眉,不經修剪也很精致的模樣,鼻子小巧挺翹,薄薄的嘴唇微微張開,看上去有些呆愣愣的。 身材倒不是很臃腫,但是臉卻十分圓潤,白白嫩嫩的手臂也跟著蓮藕似的,握住爪子上頭還有rou坑。 “就是比你mama胖些。”林司業說著又伸手在鹿祿的下巴上比劃了幾下,目光好似懷念,“瓜子臉都要變成圓臉了。” 李虹聞言,當即白了林司業一眼:“你懂什么?小孩子都有奶膘,等長大抽條就會廋下來了,現在不多補補,以后就瘦成竹竿了。” 林司業點了點,微微揚起嘴角:“我知道,我記得鹿姜小時候的樣子,比鹿祿現在胖多了。” 說完,他又默念了一次“鹿祿”這個名字,只覺得比“梁祿”順耳了不是一星半點,又想起剛才李虹提到的“林祿”,頓時耳尖微紅,不敢再往下想了。 他看著鹿祿那澄澈干凈的大眼睛,只覺得自己這一刻實在猥瑣無比,在人家女兒面前想著怎么娶鹿姜。 鹿姜是鹿家的小女兒,也是鹿爺爺鹿奶奶的老來女,她出生的時候,鹿大姨已經出嫁了,家里有jiejie們照顧,父母也很是溺愛,在那個食物匱乏的年代,一有什么吃的全都給鹿姜了,不僅把鹿姜養得白白胖胖的,還養成了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老是和男生混在一塊兒玩,性子野得很,要結婚了還不會做家務,甚至一直到現在也依然不會炒菜做飯。 要不是鹿家人品行端正,鹿爺爺雖然溺愛,但也會嚴格教導,指不定現在鹿姜是個什么樣。 鹿姜性子野,在一眾同齡人中一定要做大姐頭,帶著李虹和林司業這些小跟班跟著她一起造作,小時候禍害村子,長大了在城里讀書也要鬧得雞飛狗跳,如今李虹的身上還帶著難訓的野性,林司業入了部隊好幾年也沒有完全改掉,反倒是鹿姜。 曾經的“野小子”,絕沒有人敢娶的“惡婆娘”,如今結婚生女,雖然婚姻不太順暢,但已然是一個良母形象了。 林司業上次回來探親就覺得鹿姜改變太大,但被那所謂的“女大十八變”蒙蔽了雙眼,直到這次回來甚至都不敢相信別人嘴里說的人居然是鹿姜? 時光果然煎熬,將熟悉的人打磨成陌生的模樣,可他卻依舊不敢踏出那一步。 “好幾年沒見,大家都變了好多。”林司業沉默良久,發出一聲感慨,隨即又問道,“梁秋那家伙干了什么?鹿姜要和他離婚。” “能有什么?” 李虹鄙夷地“嘁”了一聲,開口將鹿祿哄去和林駒玩。 鹿祿知道他們要談鹿姜離婚的事情,走得并不遠,和林駒站在一旁聽著。 李虹估計距離差不多了,這才斜著眼睛看向林司業:“還不都是你們男人常犯的錯,鹿姜前段時間開了個歌舞廳,忙上忙下的,還要照顧鹿祿,沒時間管他,梁秋剛好下崗,拿了工齡買斷錢,不上班閑著沒事干,跑去天上人間找女人了。” “什么?”林司業頓時氣憤起來,他認定了鹿姜會離婚一定是梁秋有錯,但卻沒想到梁秋居然出去花天酒地。 腦子里瞬間就腦補出了鹿姜抱著鹿祿凄凄慘慘在家里守著,梁秋卻左擁右抱好不快活的場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