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穿成小可憐 第206節
“現在的情況已經嚴峻到這樣的地步了嗎?” “市醫院的精銳傾巢而出,那其他病人又該怎么辦?” “沒有一個具體的章程嗎?” 袁玉婷聽著七嘴八舌的發言,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繼續聽她說,“所謂術業有專攻,去的當然是相關科室的人。” 隨后,她把發現的第一例烈性傳染病到現在的大面積發病整個過程簡單地簡述了一遍,又精準描述了烈性傳染病的傳播方式及發病癥狀,“如今咱們能做的就是先把治愈已經被傳染的病患,然后抓緊時間研發特效藥抓緊時間研發特效藥或者疫苗,一旦爆發,就是整個華國乃至世界的災難。” 會議室再度陷入了死寂。 誰不是拖家帶口的? 如果自身有個三長兩短,整個家庭就毀了。 袁玉婷看著大家驚疑不定的神情,微微嘆息了一聲。持續了一個半小時的會議耗盡了她的心神,“有意向的可以報名。就這樣,散會吧。” 大家陸陸續續的走出了會議室,很快,擠擠挨挨的空間就變得空曠。 郝秉嚴緊張地打量了楚若渝一眼,畢竟整個會議過程,她只字未言,“不是我們不告訴你,所有的病患都被強制挪到了江市,每天都有醫護人員被感染的事例傳出,你還這么年輕,不該冒這個險。” 葛君山也怕楚若渝想不開,連連附和道,“我們也不是讓你全程冷眼圍觀……” 他還想說些什么,只不過對上楚若渝的眼神,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 楚若渝萬萬沒想到,隱瞞著自己的原因竟然是為了保護她。 她胸腔中涌出復雜的情緒。 自古以來,十年一大疫,三年一小疫,光楚若渝自己,就經歷了四次。 她并沒有那么杯弓蛇影。 “你們的心意我明白。” 郝秉嚴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他眸中隱隱含淚,“你對中醫的興盛實在是太重要了,我們接受不了你出事。” 醫者父母心,這般大疫當前,有能力的,誰不希望自己能夠出份力。 就在他們說話時,袁玉婷默默地走到了楚若渝的身旁,她拍了拍楚若渝的肩膀,“私心里,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和我一起并肩作戰。” 蟲類搜剔的卓越效果在先,以楚若渝的能力,中西醫療法一定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兩位老先生,之前答應你們的,實在對不起了。” 事已至此,葛君山也沒什么好說的,他抿了抿嘴唇,“若若,我們還是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 楚若渝沉默了一瞬。 她能理解郝秉嚴、葛君山的隱憂,畢竟三年前中醫的蕭條還歷歷在目。 她也能理解袁玉婷的急迫,畢竟事關萬千群眾的生命。 “袁院士,麻煩給我半個月的準備時間。” 袁玉婷臉上的焦躁瞬間消散許多,半個月的時間,她當然等得起,“好孩子。” 郝秉嚴聞言,眼神一黯,雖然知道楚若渝的選擇是正確的,可他還是放不下心。 不過他到底不是楚若渝本人,不能干預她的決定。 唯一能做的也只是尊重。 第182章 182新思路 楚若渝跟著悶悶不樂的郝秉嚴和葛君山回了中醫醫學會。 郝秉嚴的地位與日俱增, 一路上有許多主動打招呼的,他沉著臉回到辦公室。 “這兩年里,國家對中醫藥行業高度重視, 發展前景也更加明朗。今后也一定會獲得更高的權限, 更多的資源。這并不僅僅是我的功勞, 是大家的功勞。” 楚若渝試圖糾正郝秉嚴根深蒂固的想法, “我只是一個引導者, 我把我會的教給了大家, 讓大家思考并創新。你看, 兩年間沒有我, 不也一片欣欣向榮嗎?” “這半個月, 我都會呆在中醫醫學會。我會毫無保留的把我會的全部以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被傳染了疫病。我留下的資料也足夠讓中醫繼續蓬勃發展, 你們無需擔心。” 這番話楚若渝說的真心實意。 葛君山聞言卻是紅了眼,他有些憎惡自己的自私, 又感慨楚若渝的大義,“我們并不是這樣的想法, 只是,只是——” 他說不出話來。 楚若渝笑了笑, “不必解釋,我真的都明白。這三年來,你們做的,遠遠比我更多,換做是我,做的不會有這么好。” 她誠意滿滿, “畢竟, 咱們都懷著一個夢想, 不是嗎?” 郝秉嚴眼眶紅了。 到了他這個年紀,很少有能影響他心境的事情發生,可怎么看楚若渝,他的心里都是又酸又麻的。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優秀的女孩子啊。 楚若渝見他們不再反對,倒也松了口氣,開始講正事,“清瘟敗毒飲還有用嗎?” 郝秉嚴雖然不讓楚若渝參與,但他本人對疫病非常上心,聽到問題,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有一定的作用,不過沒有以前療效那么明顯。” 他手中有數百個相似病例,當即就開始和楚若渝探討起來,從發病初期、中期、到重癥,他說了足足有兩三個小時,講的口干舌燥。 楚若渝一邊聽一邊標記重點,第一例烈性傳染病病例就是她親手接觸的,又有郝秉嚴事無巨細地講給她聽,她的心里,大概有了一個清晰的思路。 她在紙上寫下了清瘟敗毒飲完整的藥方,然后劃去了三個、添了四個藥材,“去把這藥方給袁院士送過去,讓近距離接觸病患的醫護人員每天喝一劑,可以有效預防被感染。” 郝秉嚴瞪大了眼睛。 對,他真是蠢,只想著把清瘟敗毒飲用在病患身上,卻沒想到也能起到預防的作用。 如果真的能減少醫護人員的損失,那大家的積極性一定又能提高許多。 “我這就去。” 郝秉嚴是個急性子,也知道這是大事,不容耽誤,匆匆的撂了一句話就跑出了門。 葛君山也在不知不覺中放寬了心,他思考的更多,“如果中醫藥能發揮重大作用,能比得上我們多年的努力。” 說到最后,他的神情隱隱有些亢奮。 楚若渝點頭表示附和。 等葛君山離開后,她立刻給楚若微打了電話。 “姐,接下來我說的每個字你都要記清楚,你去問郝秉嚴要改良后的清瘟敗毒飲的藥方并批量生產。另外,盡量讓身邊的親戚、朋友每天服用一劑,包括你在內。” 楚若微也早就聽聞了傳染病事件,只不過她都一直沒有往心里去,現在感受到楚若渝嚴陣以待的架勢,萬萬沒想到,竟然這么嚴重。 她心驚rou跳道,“批量生產?可是藥劑并不能存放太長的時間。” “現在也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而已。要真到了那一步,藥材是最稀缺的東西。” “咱們做好準備,以不變應萬變。” “另外,一旦清瘟敗毒飲被證實有預防的功效,肯定一藥難求。姐,咱們盡量壓低成本,不發國難財。” 楚若微倒沒不開心,“你jiejie才不是這種人呢,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 聽了楚若渝的三言兩語,她的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規劃,至于實施,也得一步步來。 她甚至在盤算著,和競爭對手化干波為玉帛,先把這一關度過去。 楚若渝得了肯定的答案,瞬間就放下了心,“姐,半個月后我要去江市,我爸爸就交給你照顧了。” 楚若微瞬間紅了眼眶。 大家都只看的到若若身上的風光無限,可實際上,她付出的實在太多,“好好照顧自己,我等著你回來。” * 楚若渝在出發去江市的前一天,去醫院見了陸謹。 當初,在盧老的邀請下,她去了研究所,可陸謹病情嚴重,需每周一診,研究所要求不得與外界聯系,可陸謹等著救命,在陸家的強勢干預下,盧老不得已開了后門,可以在全方位監視的空房間中,讓楚若渝替陸謹診斷。 陸謹也就成了楚若渝兩年里見得最多的外人。 所以,關系也逐漸變得熟稔。 “你來了?” 陸謹正坐在床上打游戲,聽到門口的動靜,他眼神一亮,然后立刻放下手機。 “下周我有一場比賽,你要去現場看嗎?” 陸謹身體虛弱,不能太勞累,好在有楚若渝替他調理身體,身體漸漸地好了一些,也增加了出門次數,“這應該是我打的最后一場職業賽了。” 他的眼里滿滿的渴盼。 楚若渝輕車熟路地替他把脈,脈象一如既往。 這兩年,她使盡了全力,替陸謹續命,卻也只能這樣,并不能讓他痊愈當個正常的普通人,“就按上星期我開的藥方吃著。” 陸謹見她沒答應,眼神稍許暗淡,“好的。” 楚若渝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緒,啞然失笑,兩人接觸的越多她就越了解陸謹,看似冷冷淡淡對外界不上心,實則孤僻且敏感,“我要去江市,接下來應該會很忙。” 說到最后,她有些憂心。 江市收治了所有的烈性傳染病患者,將一舉成為國內最大的疾病傳染地,如果她被傳染了,近距離和她接觸、且身體虛弱的陸謹,肯定也逃不脫。 “江市?” 雖然陸謹并不怎么出門,但他的消息非常靈通,楚若渝只提了江市,聰明的他就把楚若渝的行程猜透了,“別去。” 他才不管什么國家大義、醫者父母心什么,他只想讓楚若渝好好的,繼續延續她的輝煌。 “怎么能不去?” 她從來沒有因為大疫退縮過,哪怕這已經不是原來的世界,她也同樣如此。 陸謹沉默。 他知道楚若渝是個非常固執的人,只要做了決定,就不會有更改的可能,“我和你一起去。” 離開楚若渝,是死。 跟著楚若渝,還有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