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穿成小可憐 第96節
他說話的分量不言而喻。 張文菊閉了嘴。 楚若渝能感受到師父的憤懣不滿,加之時間緊迫,她低聲安慰道,“放心?!?/br> 說完,她走到郝秉嚴身旁,“去拿銀針。” 郝秉嚴先是怔愣,二話不說就讓了位置,“我馬上去?!?/br> 楚若渝伸手去搭脈。 張文菊連忙叫停,“馬老,這又是怎么回事?剛才那醫生也就算了,這小姑娘家家能有什么用?” 楚若渝抬眸,就這么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你是他什么人?聒噪?!?/br> 張文菊只感覺心尖兒一顫,但反應過來后,她忍不住啐了自己一口,有什么好怕的? 她清了清嗓,“我是他小兒媳。” “馬老,不管管嗎?” 馬井程還沒說話,一旁的孔孝先語氣淡漠,“管什么?”他眼神快速掃了一圈,“看熱鬧的比比皆是,誰伸出援助之手了?要不是本著救人的原則,要不是你們的意外耽誤了宴會,你以為她愿意管這破事?” 明明孔孝先說話的語速不快、音調不高,卻格外的有震懾力,一時間宴會廳靜若寒蟬。 余文軒緊接其后,他說的話就簡單粗暴的多,“能讓楚若渝替他看病,是他的榮幸,唧唧歪歪有完沒完,出了事我擔著。”把女人的微表情分析了一通后,他又道,“還是你根本不想讓人救他?” 張文菊臉上瞬間血色盡失。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 “我沒有。” 馬井程見孔孝先和余文軒紛紛出言相幫,先是給他們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然后道,“沒有就閉嘴?!?/br> 賓客們是真的看懵了。 “?你們看懂了嗎?” “這是楚若渝會醫術的意思嗎?可她才多大,怎么可能呢?” “孔孝先和余文軒竟然愿意替她說話,而且言語間頗多維護,不可思議。” “我真是越來越好奇,她究竟什么來頭?” …… 楚若渝把完脈,在旁等候的郝秉嚴迅速地拿出銀針,“給?!?/br>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楚若渝脫下汪賢的衣服,然后替其扎針。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頗有美感。 當長長尖尖的針扎入腹部,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且頭皮一陣陣發麻。 所有人屏住呼吸,靜待事情的發展。 現在這個情況,楚若渝沒時間和郝秉嚴分析汪賢的病理,捻轉撥后,她取下針,握住汪賢的右手,然后在xue位上輕輕推拿。 沒過幾分鐘,昏迷不醒的汪賢陡然睜開雙眼,他的眼中劃過一片迷茫,然后自己坐起身,生理性的嘔吐。 他身體本就孱弱,坐起身就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楚若渝一輕一重地交替拍他的后背,看似隨意,實則十分有技巧。 汪賢吐出了一大堆的黑水,還有沒有消化的糕點,腥臭的嘔吐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大家不約而同掩住口鼻后退了一步,連張文菊都沒有例外。 只有楚若渝,像是聞不到似得,又替汪賢搭脈。 片刻后她站起身,一邊替銀針消毒,一邊對著馬井程道,“師父,把人請出去吧。” “剛剛不是還昏迷不醒嗎?假的吧,怎么這么快就醒了過來。” “這幾根銀針真的有這么厲害的效果嗎?我不信。” “總感覺這件事情透著詭異,不發表任何意見。” “請出去是什么意思?” “突然猜到了孔孝先和余文軒對楚若渝這么尊敬的原因,不知道有沒有猜錯。” …… 張文菊還沉浸在汪賢醒來的驚愕中,公公的胃癌有多嚴重,她深有體會,平時在吃食方面得小心再小心,一旦有了差錯,就是在重癥病室待上一個月的節奏。 可現在,他竟然醒了過來?! 馬井程壓低聲音問,“怎么回事?” 楚若渝絲毫沒有替汪賢遮掩的意思,“他有反胃。” 郝秉嚴給大家科普,“所謂反胃,是中醫術語,就是胃癌的意思。” 等郝秉嚴說完楚若渝又繼續道,“他的情況是不能吃糕點的,根據嘔吐物大小看,這糕點不是誤食,而是他自己吃下去的。至于為什么要在這樣的場合故意吃對身體有害的食物,只能問他本人?!?/br> 她冷冷地看向張文菊,“我剛剛只是用了緊急措施,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至于具體的情況,還是去醫院好好檢查吧?!?/br> “不要耽誤我們?!?/br> 馬井程恍然大悟,他剛才就嗅到了一絲不對勁,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意外,一切都是人為。 時間緊迫,他沒時間計較這些,又開始張羅宴會。 至于張文菊和汪賢,也被強硬地請出了宴會廳。 走廊里冷冷清清,張文菊忽然停住腳步,滿臉不解,“爸,是您非固執地要獨自參加這場宴會,好說歹說才同意帶一個人。所以在來之前你就已經想好了是嗎?” “您到底是為什么???” 張文菊想起剛才阻攔別人看病的行為,臉忽然有些燒得慌,現在倒好,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汪賢并沒有說話,他渾身汗涔涔、身上還沾染著嘔吐物,狼狽不堪。 他絕望地低下了頭。 “他們之所以把我們放出來,是因為他們暫時沒有時間跟我們計較,你以為這件事情能輕而易舉過去嗎?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 真是老糊涂了,才會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這么做。 見汪賢始終不說話,她忽然道,“楚若渝能在幾分鐘之內讓你迅速清醒,你說她能不能治你的???” 汪賢身體一顫,渾濁的眼淚從眼眶中流下,“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們。” 拜師宴順利舉行。 經歷了汪賢一遭,賓客們對楚若渝的態度別提有多熱情了,還有不少人想方設法地打探消息。 他們不敢去打擾孔孝先、余文軒,所以把郝秉嚴圍著嚴嚴實實。 “你就告訴我們吧,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和她又是什么關系?” “她的醫術真的很高超嗎?” 郝秉嚴:“……”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名流們這么熱情。 斟酌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是我的徒弟,在中醫上十分有天賦,已經治愈了好幾例絕癥。” 在仁醫堂內發生的事稍微一調查就能清楚,純瞞是瞞不了的,“至于身份,普普通通的,大家別瞎猜了?!?/br> 楚和生是故意卡著點進來的,進來后,他先找了一個小角落,把宴會廳內所有的人都打量了一遍,見到沒有楚家人,他才松了一口氣。 見不到也好,他還不知道以什么樣的心情面對他們。 收拾好心情后,他的目光始終落在楚若渝的臉上。 精心裝扮后的她,像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星,叫人離不開視線。 這是他的女兒啊! 一時間他的胸腔里溢著滿滿的驕傲和自豪之情。 楚和生邊上站著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他見楚和生目不轉睛地盯著楚若渝,忍不住開口搭腔,“你也挺好奇她的吧?!?/br> “她一手醫術真是神乎其神,要不是她,這場宴會可能就會被影響了?!?/br> “作為馬井程的徒弟,在鋼琴上的天賦不言而喻,你說她腦子究竟是什么做的?怎么能這么出色?這還屬于正常人的范疇嗎?” 楚和生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當然是正常人了?!?/br> 這樣的回答叫男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他漫不經心的問,“你是哪家的?以前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你是不是和我一樣,也是走關系拿到了邀請函?” 話音剛落,他看到楚若渝向自己的方向走來。 男人:“!!!” 楚若渝來干什么?! 他好慌?。?/br> 他和別人不一樣,他只想抱個細大腿就夠了??! “哥們,你怎么那么淡定!” 楚和生笑容愈發加深,他直言不諱,“楚若渝是我的女兒!” 他不淡定的日子早就過去了! 男人:“???” 男人:“?。?!” 天底下竟然會有這么巧的事情,隨口搭訕一個人,竟然就是楚若渝的父親。 他剛剛沒說什么壞話吧! 男人冥思苦想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松了口氣。 也許是這人吹牛逼呢!! 就在短短的時間里,楚若渝已經走了過來,只聽她清脆地喊了一聲,“爸?!?/br>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