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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在線閱讀 - 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 第69節(jié)

頂流國醫(yī)穿成小可憐 第69節(jié)

    經(jīng)紀(jì)人:“……”

    怎么了?

    她簡直要被夏詩雅氣死了,“你不知道自己是個公眾人物嗎?微博一發(fā),代表和節(jié)目組徹底沒了轉(zhuǎn)圜的余地。”這些年,她伏低做小爭資源, 才把夏詩雅捧紅, 說到最后聲音里滿是痛心疾首,“你以為你是誰?和他們杠,你杠的過嗎?”

    蚍蜉撼大樹, 不自量力。

    夏詩雅本想告訴她靳言一事,但正要開口, 門猝不及防地開了。

    總制片人緩緩走到夏詩雅的身旁, “準(zhǔn)備好了嗎?”

    經(jīng)紀(jì)人見他和顏悅色的模樣, 心中哀嚎一聲, 想必他還不清楚夏詩雅做了些什么吧。

    想到未來要處理的爛攤子, 她頭皮都麻了。

    夏詩雅把額邊的碎發(fā)撩到耳后,笑得風(fēng)情萬種,“準(zhǔn)備個屁,別做夢了。”

    總制片人聽到這不客氣的回答,大腦瞬間懵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他“你你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最后,他略帶威脅道,“瀟瀟現(xiàn)在可就在外頭等著你呢,你不去的后果,自己掂量清楚。”

    經(jīng)紀(jì)人抿緊了嘴唇,她情不自禁伸手去拽夏詩雅的袖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夏詩雅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暢快過了,在娛樂圈沉沉浮浮這么多年,除了忍氣吞聲就是阿諛奉承,她甚至都忘了自己真正的模樣。

    她嘴角勾起了譏諷的弧度,“好啊,我等著。”

    經(jīng)紀(jì)人:“……”

    這會兒她已經(jīng)沒心思去想其他的,只想知道夏詩雅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才會變得判若兩人。

    總制片人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他臉色陰沉的可怕,可就在此時,一道悅耳的嗓音在這片空間響起來。

    “要不你和我講講,夏姐不來的話,我會做什么?”

    瀟瀟妝容精致,打扮相當(dāng)靚麗惹眼,她臉上布滿了疑惑之色,“畢竟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一抹冷意稍縱即逝,快得根本捕捉不到。

    總制片人額頭上的汗一下子涌了出來,他伸手擦了擦,語氣干澀,“你怎么來了?”

    瀟瀟眼睛瞪得渾圓,盡顯無辜,“我要是不來,差點就錯過了這場好戲。”她佯裝若有所思,“你倒是比我還會仗勢欺人。”

    聽到這反諷,總制片人苦笑連連,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收場,自以為拿捏了所有人心思,現(xiàn)在卻顯得像個跳梁小丑。

    額頭上的汗越涌越多,最后從臉頰滑落,“這。”

    這了半天,他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經(jīng)紀(jì)人看到這峰回路轉(zhuǎn)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

    什么情況?

    就在總制作人叫苦不迭時,手機鈴聲倏然響了起來,他瞬間呼出一口氣,邊按下接聽鍵的同時,邊找理由離開,“我先去忙。”

    說完,他逃似地離開了后臺。

    瀟瀟早就見慣了這種趨炎附勢的人,并沒有放在心上,她視線在夏詩雅的臉上定格,坦坦蕩蕩地解釋,“這事兒我真不知情。”

    她純粹是心血來潮想?yún)⒓舆@檔綜藝節(jié)目,沒多安排什么。

    夏詩雅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我明白。”

    有些人為了討好人,不惜踩著所有人的肩膀。

    瀟瀟斟酌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認(rèn)識靳言嗎?”覺得自己問的太過于冒昧,她又解釋了一句,“剛接到我爸的電話,說我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你要是認(rèn)識的話,可不可以幫我解釋一句,這一切都是誤會。”

    像她們這樣的富二代,在外面根本不敢囂張好么,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踢到了鋼板。

    夏詩雅余光瞥見由遠(yuǎn)及近的三人,不說話了,只伸手指了指。

    瀟瀟不明所以地扭過頭,當(dāng)她見到靳言,驚呆了。

    傳聞中的靳言是個工作狂,除了辦公還是辦公,很少浪費時間在瑣事上,現(xiàn)在竟然出現(xiàn)在了電視臺?

    說出去誰信吶。

    遲疑片刻,瀟瀟笑容滿面地湊上前。

    只聽到楚若渝清脆篤定的嗓音,“真不必焦慮,該吃吃該喝喝,你的身體狀況非常好,孩子肯定沒問題。”

    這話她已經(jīng)說膩了,只不過對方喜歡聽,她也不介意多說幾遍。

    瀟瀟認(rèn)識楚若渝。

    畢竟,總制片人和她強調(diào)了無數(shù)次,楚若渝不可能挑戰(zhàn)成功,所以楚若渝挑戰(zhàn)失敗,她從沒懷疑過什么。

    可現(xiàn)在,瀟瀟敏銳地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這靳言大約是為楚若渝撐腰來的,心思轉(zhuǎn)圜間,她果斷放棄了目標(biāo),笑吟吟地對著楚若渝開口道,“剛我還在和夏姐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她是真的冤,被迫背了個黑鍋。

    楚若渝掃了瀟瀟一眼,見她眉眼間皆是爽朗、毫無郁氣,不介意道,“沒事,都過去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大概能猜出來。

    說完,她又偏過頭,把沒說完的話說完,“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教你幾個強筋健骨的動作,有事兒沒事兒動一動,也省的胡思亂想。”

    瀟瀟:“???”

    結(jié)合著剛才的話,她試探性地插話,“你是醫(yī)生嗎?”

    雖然這么問,可楚若渝的年紀(jì),怕是還沒高中畢業(yè),連行醫(yī)的資格都沒有。

    楚若渝大大方方地給了肯定的答案。

    瀟瀟:“……”

    這瞬間,她有些幻滅。

    真的。

    本著間接和靳言套近乎的想法,她咬了咬牙,“我有失眠的毛病,能幫我看看嗎?”

    瀟瀟倒沒胡說八道。

    持續(xù)性失眠將近兩年,期間去醫(yī)院看過,不僅做了心理疏導(dǎo),還配了各種抗抑郁藥物和安眠藥物。

    雖然在睡前半小時服用就可以迅速進入睡眠,但早上睡醒時,整個人渾渾噩噩、昏昏沉沉,不僅思維不清晰,還非常影響記憶力和反應(yīng)速度。

    對她的生活影響非常大。

    楚若渝仔細(xì)打量了一眼瀟瀟,即便輕薄的粉底遮住了原來的臉色,但不難察覺到她的疲憊。

    她針對性地問了幾句,然后總結(jié)了一下癥狀,“在沒有藥物助眠的情況下,晚上睡眠不足三小時,同時伴隨疲乏,無力,心悸等情況?”

    得到肯定的回答,楚若渝面向瀟瀟,“張嘴。”

    瀟瀟聽話地張開嘴。

    舌質(zhì)淡,苔薄白,心中有數(shù)后,她又道,“把手伸出來。”

    瀟瀟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楚若渝行的是中醫(yī)。

    她從未接觸過。

    在她神情恍惚間,只聽到楚若渝開口道,“心腎陽虛,厥陰寒?dāng)_罷了,小問題。”

    瀟瀟每個字都聽得懂,但結(jié)合起來,卻不知其意,“怎么治?”

    “我給你開兩味藥。”茯苓四逆湯溫陽散寒,吳茱萸湯溫肝降逆,加龍骨、牡蠣、酸棗仁養(yǎng)心潛陽安神,加柴胡疏肝解郁,兩味藥相互為用,以取其效,“喝上兩個月就可以改善日間乏力、延長晚間睡眠時長。”

    瀟瀟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講真,她只想套個近乎。

    從沒想過對方會給治療方案,還是不靠譜的中藥。

    就在她神情恍惚時,楚若渝已經(jīng)寫完了藥方,并塞到了她的手里。

    瀟瀟低頭掃了一眼,黃芪30g、茯神10g,生龍骨15g……都是她從未聽過的名字,“真的有用嗎?”

    楚若渝還以為她問的是藥效,詳細(xì)地解釋了一番,“人參、黃芪、生山藥補氣健脾;茯神、炒酸棗仁、當(dāng)歸、遠(yuǎn)志養(yǎng)血安神;生麥芽、炒白術(shù)調(diào)和脾胃;生龍骨鎮(zhèn)靜安神,你放心好了。”

    在旁不置一詞的靳言倒是聽出了瀟瀟話外的意思,他立刻不高興了,“她為你治病是你的榮幸。”

    質(zhì)疑楚若渝的醫(yī)術(shù)簡直就是在褻瀆她。

    瀟瀟知道,如果不是楚若渝有過人的實力,靳言不可能這么維護她。

    心中有數(shù)后,她鄭重其事地收起藥方,然后認(rèn)真地道謝。

    目送著楚若渝和靳言三人離開,瀟瀟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然后好奇地問,“楚若渝年紀(jì)輕輕,醫(yī)術(shù)真就這么好嗎?”

    夏詩雅不假思索地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喝了一段時間的中藥,她很明顯能感覺到生理狀態(tài)好了不少。

    人對自己的身體感知最清楚,所以她對未來更加期待了。

    等瀟瀟走后,始終當(dāng)背景板的經(jīng)紀(jì)人終于有了存在感,她后知后覺地感慨道,“原來楚若渝的來頭這么大!”

    她苦笑了一聲,“論看人,還是你的眼光精準(zhǔn)。”

    早知道的話,她就不勸了。

    現(xiàn)在倒好,落得個里外不是人的下場。

    夏詩雅哪里知道楚若渝和靳言有這樣的交情,只不過誤打誤撞罷了,不過,見經(jīng)紀(jì)人誤會,她也懶得解釋,“走吧。”

    *

    總制作人接到的是臺長的電話,離開后臺,他徑直去了臺長的辦公室。

    進門后,他詫異地發(fā)現(xiàn),主持人竟然也在。

    不用說,找他們來肯定是為了錄播廳的意外。

    總制作人立刻擺出了苦瓜臉的模樣,他是個聰明的,他沒想過替自己辯解,“楚若渝和瀟瀟比起來,差了一大截,為了節(jié)目的收視率,我肯定選擇瀟瀟。”

    話里話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臺里。

    臺長的臉色陰晴不定,見這個時候,對方還在推脫責(zé)任,他怒不可遏地拿起手邊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總制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