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國醫穿成小可憐 第38節
廖主任:“……” 好氣哦, 但是還得保持笑容, 誰叫對方把他從泥潭里撈出來了呢, 他真心實意地夸贊, “你真厲害。” 楚若渝繼續實事求是, “小場面,不值一提。” 她治愈的疑難雜癥數不勝數, 這真不算什么。 廖主任臉色有片刻的扭曲。 說好的謙虛呢?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聽聽, 這說的也特么太凡爾賽了。 一旁的小助手想笑不敢笑, 臉色憋到通紅, 楚若渝左一句小場面、右一句不值一提, 這不是把廖主任的臉往地上踩么! 偏偏還踩的光明正大, 踩的人沒有脾氣。 廖主任瞥了他一眼, “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 楚若渝沒心思和廖主任寒暄,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產婦,語氣不是很好,“你是不是隱瞞了心臟方面的疾病?”雖然是疑問句,但她的語氣十分肯定,“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導致一尸兩命。” 產婦羞愧地閉上了眼,鬼門關前晃悠了一圈,她比任何人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對不起,我有苦衷。”她停頓了片刻又感謝道,“謝謝你。” 再大的苦衷也不能當作借口,楚若渝根本不吃這一套,“對不起有什么用?你這是害人害己。” 最煩這樣的病人了,“別說話了,蓄力。” 產婦落下眼淚。 一旁的廖主任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但凡這孕婦能真誠一些,把情況說明白,他們也絕對會請專家會診,然后給出對應的方案。 根本不會造成剛才那樣進退兩難的局面。 鱷魚的眼淚。 不過,他的心里也徹底松了一口氣。 就算產婦真的出事,那也怪不到他頭上來,哪還有責任一說。 黃文波端著藥回到手術室,他敏銳地察覺到剛還很冷凝的氣氛,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輕松起來。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廖主任和助手,他倏然驚喜地開口問道,“是人已經醒了嗎?” 楚若渝答了一句是,然后連忙讓產婦把藥喝了下去,見她蒼白的臉逐漸恢復了一些血色,她終于松了一口氣,“行了。”隨后,她對著無所事事的廖主任招了招手,“快繼續吧。” 廖主任有些迷茫。 繼續什么? 直到聽到了產婦痛苦的呻/吟聲,他一拍腦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還在接生過程中呢。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你不繼續了嗎?” 興許是楚若渝這一手鎮住了他,他竟然下意識地把手術臺上的指導權給了楚若渝。 雖然新生命降臨是一件很讓人覺得喜悅的事情,但楚若渝并不喜歡血淋林的場面,再加上她現在未成年的尷尬年紀,她挑了挑眉,“你讓我接生?” 這一句反問,直接讓廖主任噤聲。 廖主任心中思忖,也是,怎么看怎么離譜。 確定接生后,他渾身的狀態立刻發生了變化,眼神細致,動作嚴謹。 楚若渝怕他有心理負擔,在邊上默默鼓起,“放心,短時間內她不會再休克的。” 退一萬步,哪怕這孕婦又休克了,她還能再救一回。 這就是實力給她的底氣。 這下,廖主任更有自信了,連后背都挺了幾分。 一旁的黃文波終于忍不住好奇心,“我去煎藥時,你到底干了什么?人怎么就醒過來了呢?” 天知道他多想弄明白楚若渝做了什么,“還有,她到底什么情況?” 楚若渝挑重點說了說,然后語氣無不唏噓,“生完孩子后,她氣血虧的不是一星半點,再加上心臟的問題還沒有得到解決,長久以往,直接把自己的壽命作沒了十幾年,真是血虧。” 黃文波恍然大悟。 他就說,所有的主治醫生都有豐富的cao刀經驗,不可能突發意外。 歸根結底,原來是因為這!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這產婦也只能算自作自受了! 他真心欽佩,“你的醫術,真是出神入化。” 黃文播覺得,在他認識的所有人里,楚若渝是毫無爭議的第一位,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別捏地問道,“你真是郝秉嚴的徒弟嗎?” 從郝秉嚴那里套不出話,他還沒死心。 楚若渝既然已經和郝秉嚴達成了協議,就不會違約,所以想也不想地點了頭,“嗯。” 黃文波:“!!!” 嗯個屁! 郝秉嚴哪有本事教出這樣逆天的徒弟。 當然,他是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的,一張臉青了紅紅了青,最后他咬牙道,“那您能收我做徒弟嗎?”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勞其心志,他為了學好醫術,就算給郝秉嚴當徒孫,也認了!! 楚若渝猜不透他豐富的想法,她不假思索地就拒絕了,理由同樣相當的不委婉,“你不行。” 她收徒要求不是一般的高。 黃文波本還在糾結著該怎么稱呼郝秉嚴,沒想到楚若渝沒同意,他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可惜。 楚若渝見他十分失落,想著自己的行醫資格證還要靠對方,難得良心過不去了一下,“以后我們可以一起互相切磋交流。” 黃文波的臉色忽然扭曲了一下。 切磋?! 這特么也太看得起他了。 明明是單方面的教誨好么!! 黃文波艱難地點了點頭,“行!” 他除了聽話還能怎么辦? 半個小時后,產婦成功地順產了一個小男孩。 廖主任看著皮膚紅彤彤皺巴巴的小孩,險些激動的哭了,孩子的出生,代表他徹底從泥潭掙脫。 也可以有理有據地去和家屬對峙了。 他這么想也是這么做的。 等楚若渝和黃文波并肩走出手術室,那男人已經被罵的狗血淋頭,他除了連連賠不是,再也不敢有其他的行為。 “行了,我要回學校了。” 聽到這話,黃文波覺得有些夢幻,楚若渝那高大的形象一下子坍塌了,他扶了扶額,“我這還有后續要處理,先不留你們了。” 郝秉嚴早就不想呆在這個地方,聞言,他帶著楚若渝就離開。 他還有一肚子的問題等著問呢。 * 當晚,廖主任參加了院里準備的慶功宴。 原本在楚若渝的要求下,他對手術室里發生的事三緘其口,但幾杯酒下肚,就控制不住嘴了。 “不瞞你們說,以前我打心眼里看不起中醫,效果溫溫吞吞的,有個屁的作用啊?” 坐在角落里的老者聽到他這番悖論,神情逐漸變得難看。 “但是今天,中醫真就刷新了我的認知。你們不在手術室里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有多兇險。我所有的手段都用盡了,壓根不能讓那休克的產婦醒過來。” “那小女孩倒好,進來之后二話不說把我呵斥了一通,我本來挺不服氣的,但她拿出了銀針,給那產婦扎了幾針,又放了血,好家伙,那產婦直接就醒了。” “我當時的眼睛瞪的有這么大!” 廖主任已經完全醉了,他比了比自己的拳頭,“還有啊,那黑乎乎的藥湯也真挺管用,就算那產婦清醒了,我也已經做好了剖腹產的準備,沒想到她竟然又有了力氣。” “真就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高手在民間,誠不我欺。” 在場的醫生,都將信將疑的,廖主任都已經這么醉了,誰能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啊。 笑一笑就過去了。 唯一把廖主任的話認真放在心上的,唯有坐在角落里的老者。 作為京市中醫藥大學的校長,他的地位不言而喻,只不過,沒人認識他罷了,聽到最后他忍不住心潮澎湃起來,在大家都放松意識時,他走到了廖主任的身邊,“你說的小女孩是當真的嗎?” 廖主任最不喜歡別人質疑他,他挺了挺胸,“當然了,我還私底下去找黃副院長問過,楚若渝是市中的學生,才上高一呢。” 真不知道小小年紀是怎么變得這么厲害的。 其實他挺感激楚若渝,她雖然救了產婦,但深藏功與名,也就是說,所有的好名聲都被自己給得了。 白占了個便宜。 “她她她……”廖主任醉的舌頭都已經捋不直了,“她真是太厲害了,你是沒見到,黃文波在她面前和孫子一樣。” 上一秒還在黃副院長,下一秒就已經黃文波了,廖主任肯定了一下自己的說辭,然后徹底昏睡過去。 葛校長的心都快跳出喉嚨口了,激動的。 他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為學校招攬各種各樣的有天賦的學生,只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脈注入,中醫才能夠走得更加長遠。 能讓廖主任夸得天花亂墜,足以能證明楚若渝的本事。 既然這楚若渝都已經這么厲害了,還在高中呆個屁呀,簡直是荒/廢/青/春。 直接來中醫藥大學報道,當好苗子好好栽培。 沒準以后還能成為中醫界的領軍人物! 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