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軟刺 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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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拿出了手機。現在是下午一點,她九點離開,已經和陶牧之分開四個小時了。而她告訴陶牧之,她開車回家只需要三個小時。林素想到這里,就想起了她離開時陶牧之望著她離開的身影…… 她是不是該給陶牧之說一下,她已經到家了? 腦子想到這里時,她的手早就點開了通訊錄,甚至點開了陶牧之的那一頁??吹教漳林拿?,她的手沒有意識,直接按在了撥打電話的觸屏上。 撥完之后,電話里傳來了打通電話時那聲長長的聲音,像是她拉長的神經線。在她的神經線被拉長了兩次之后,電話接通,陶牧之的聲音傳了過來。 “喂?!蹦腥说统恋穆曇粝袷且话研″N,敲在了她平滑的神經線上。神經線被敲得震了那么一下,林素心跳隨即輕盈地跳了兩下。 林素掛斷了電話。 她干什么給陶牧之打電話?她干什么要告訴陶牧之她已經回家了?她干什么要給陶牧之報平安? 搞得就像是兩人是男女朋友是的。 在聽到陶牧之的聲音的那一刻,林素像是被扔在路面上曝曬了很久的魚,一場大雨傾盆落下,她又重新活了過來。 林素的眼睛甚至都變得靈動了。 她沒必要給陶牧之打電話的。那陶牧之也沒說讓她給他報平安??!林素皺著眉頭想著,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在她撇嘴的時候,陶牧之的短信發了過來。 【陶牧之:怎么了?】 陶牧之自然是不會在她掛斷電話后就把她給他打電話這頁揭過去的。而他不揭過去也沒事兒,林素理由充足。她覺得他和陶牧之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就跟在辯論賽一樣,面對陶牧之的重重問題,她總能找到合適的角度詭辯回去。 看到陶牧之的短信,林素敲了一條短信給他發了回去。 【林素:我忘了你說有事的時候才能給你打電話了。】 看看,林素的小腦袋是多么的聰明啊嘖嘖。當時她走的時候,陶牧之抱著她跟她說,讓她有事兒給他打電話。但是她剛才打過去了,在他接通后,她就掛斷了,像是想起了他的交代。 這一下,林素就把鍋甩到了陶牧之的頭上,并且塑造了她楚楚可憐的形象。 反正不管她做錯了什么,都怪陶牧之! 林素發完短信,沒過多久,陶牧之的短信也回復了過來。 【陶牧之:沒事也可以打。】 林素:“……” 那你當時可沒說沒事也可以打啊,現在才說的。 想到這里,林素敲了幾個字又發了過去。 【林素:那你不早說?!?/br> 她埋怨陶牧之的短信一下發送了出去,林素把鍋甩得干干凈凈,心情一下就輕盈了起來。甩完鍋,林素準備去床上睡一覺,她還沒走到床前,她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林素拿出手機一看,陶牧之打電話過來了。 手機一下一下地震動著,在這一次次的震動中,林素的心像是被做了電擊,重新跳動了起來。她再也不是個死氣沉沉的娃娃,她是個被寵愛有自我意識的小公主。 她看著陶牧之的名字在她的屏幕上跳動,她的眼睛倒映著他的光,讓她的眼神都重新變得光亮了起來。 在一次又一次的震動中,林素的唇角和眼角輕輕地揚起,她皺了皺鼻子,輕輕“哼”了一聲,而后,接了電話。 “干嘛?”兇巴巴。 第41章 (你好粘人哦...) 林素兇巴巴地問完, 電話那端,陶牧之聲線平靜。 “沒事。隨便打個電話?!?/br> 林素:“……” 這可是你打的??! 電話是陶牧之打過來的,而他們也不過才分開四個小時而已, 他就把電話打過來了。聯想一下陶牧之的所作所為,林素評價了一句。 “你好粘人哦?!?/br> 電話那端,陶牧之輕輕笑了一聲。這聲笑隔著電流,從聽筒里傳出來。而林素的手機聽筒就在耳邊,他的笑聲毛毛的,像是就在他耳邊笑的, 笑得她心里也有些癢毛毛的。 林素咬了咬唇。 “到家了?” 在林素咬唇的時候,陶牧之已經轉變了他“粘人”的話題。而林素也給了他一個面子,沒有笑話他“粘人”。他說完后,她也適時地隨著一同轉變了話題。 “嗯,剛吃完飯?!绷炙睾唵谓淮艘幌滤丶易龅氖虑?,說完后, 她想了想,問道:“你呢, 在干嘛?” “打牌?!碧漳林?。 林素:“……” 而在陶牧之回答說打牌的時候, 麻將桌上, 四位家長手里攥著紙牌, 正眼巴巴地等著他。國慶都放假, 陶牧之的父母也回了家。到了家里吃過午飯后,就陪著家里的二老打牌了。 林素的短信發來時,一家五口正在抓牌,牌沒有抓完, 他就起來給林素打電話了,所以四位家長正攥著抓好的牌等他。 五個人是打?;实?。如果陶牧之自己回來, 會陪著爺爺奶奶打斗地主,若是爸媽回來,會陪著他們打摜蛋。三人斗地主,四人摜蛋,五人?;省橇鶄€人的話,應該打夠級。 “會打夠級么?”在林素無語于他們家庭的娛樂項目時,陶牧之問了一句。 他問完,林素也沒多想,道:“不會。” 這是最基本的撲克玩兒法,林素竟然不會玩兒。陶牧之問道:“不會打牌?” “誰說的!”林素厲聲否認,后她聲音小了小,道:“我會打拖拉機。” 兩個人的牌。 這下換陶牧之沉默了。 不過陶牧之的沉默和林素的沉默不一樣,林素是無語,而陶牧之想的則是林素從小在單親家庭中長大,陪伴她的只有母親,那她和mama的共同娛樂,也就是兩個人的牌。 家庭的組成,光看娛樂方式也看得出來。 在林素說完拖拉機后,陶牧之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可以教你?!?/br> “教我也沒人陪我打。”林素說。 她說完,陶牧之道:“會有的?!?/br> 林素的心輕輕往上一掠,像是燕尾劃過湖面。她不知道未來陪著她打牌的人是誰,可是光想想,也能提前憧憬一下。 沒人不喜歡熱鬧,尤其是被關系好的人群環繞,這種美好的感覺是能聚集并且放大的。 只是她不知道她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哦。”林素應了一聲。 林素簡短地應完,兩人的對話也簡短地停止,電話兩端又陷入了沉默。話題是在林素這里終止的,她也該負責想出一個新話題來。 想到這里,林素問道:“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碧漳林?。 “吃的什么?”林素問。 兩人之間的對話模式很無聊,林素像是在做著機械性的社交,她在和陶牧之寒暄。因為陶牧之一開始也跟她寒暄了,問過她在干嘛。 林素問完,陶牧之道:“吃得很簡單,一些家常菜?!?/br> 他說完后,和林素道:“還有紅燒魚?!?/br> 提到紅燒魚,林素眼睫往上動了動,她撇了撇嘴,問道:“你做的?” “嗯,試了試?!碧漳林馈?/br> 林素:“……” 你不都做過兩次紅燒魚了嗎,還試了試。 想到這里,林素問陶牧之:“你經常做飯???” 他在她家就是廚師,她的一日三餐都是他包的,雖然色香味俱全,但其實林素能看得出陶牧之并不太常做飯。只是他做什么就算剛開始做,也能做的很好,做飯也是。 “不經常?!碧漳林卮鹆怂膯栴},也是她想的答案。但是在他回答完后,他又加了一句。 “只給家人做。” 林素:“……” 只給家人做?那他明明也給她做了啊。那代表什么?在陶牧之的心里,她也屬于家人嗎? 這么一想完,林素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臟輕輕地飄了一下。一下飄起來后,卻并沒有飄得沒有方向,它是有根的,還在她的肚子里。 這種飄飄的感覺,讓她的唇角抑制不住地隨著上揚,她心情開心愉悅,卻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不管陶牧之這樣說是不是因為把她當成了他的家人,她都不會去問。問了的話,陶牧之說是也尷尬,說不是也尷尬。所以這個問題沒有深入追問的必要,只是她不知道答案罷了。 但也不影響她的滿足和開心。 因為如果她是陶牧之的家人,四舍五入,她也有爸爸mama爺爺奶奶了。這么一想,還挺幸福的。 林素歪了歪小腦袋,揚了揚眼角。 在他回答完林素的問題后,因為他的回答,電話那端又沒了聲音。雖然沒有說話的聲音,卻有窸窸窣窣歪頭時,頭發擦過什么的聲音。 林素在開心和害羞的時候,往往喜歡做這個動作。陶牧之聽出來,他低眸也輕揚了揚唇角。 在林素情緒放開的時候,陶牧之也才敢詢問她在家里的狀況。 “在家里怎么樣?開心么?” 果然,陶牧之一問完,電話那端摩擦頭發的聲音頓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陶牧之抿緊了雙唇。 林素拿著電話,動作停在了那里。她不知道陶牧之為什么會問她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在正常來說是很莫名其妙的問題。 因為誰會在家不開心? 陶牧之問出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他像是知道她回家不開心也很莫名其妙,而她真如他所問的那般好像開心,又好像沒有真正的開心,更是莫名其妙。 不過這些事情,林素不想和陶牧之聊太多。每次這樣的時候,她總感覺自己像是個透明的機器,她的外殼是亞克力的透明塑料,她里面的裝置陶牧之一目了然,甚至連她心臟下面埋著顆螺絲釘他都知道。 她不想讓陶牧之知道。 “我在家當然開心。”林素說,像是為了佐證她的開心,林素道:“我mama也給我做了紅燒魚,非常好吃。而且她只給我吃魚rou,她自己吃邊角料。我mama對我非常好,我回家什么都不用做。買菜她怕傷到我的手不讓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