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軟刺 第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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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素:“……” 作為一名將近二百斤的青年小伙,大剛逮她跟逮小雞仔似的。她伶牙俐齒,脾氣別扭,可是體力上真是絲毫不占優勢。大剛雖然都依著她,真擰起來也是有些魄力的。 林素:“我自己去。” 大剛:“好嘞。” 不想聽大剛繼續絮叨,林素掛斷了電話。 夜已經深了,酒精還沒有麻痹她的神經,林素腦殼像是被斧頭一下一下鑿著。她喝了口酒,望著深夜的a市,想著要是有什么東西吃完喝完她就能永遠絕緣現在的這番痛苦就好了。 - 第二天下午,林素開車去了三院。 a市的三院是精神專科醫院,整個醫院和綜合醫院的氣氛都不太一樣,透著股蕭條和安靜。林素找到十二棟,乘坐電梯去了六樓。 陶牧之只說了自己在六樓,并沒有說在六樓哪間診療室。林素去了護士臺,護士臺的護士看到她,眼睛驚艷一亮。 這樣的美女平時在現實中可很少見。 “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 林素沖小護士微微一笑,問道:“你知道陶牧之陶醫生的診療室在哪兒么?” “啊,陶醫生。”小護士眼睛又亮了一下,連忙道:“知道,我帶您過去。” 得到回復,林素又是微微一笑:“謝謝。” “不客氣。”小護士說完,離開了護士臺。 從護士臺出來后,小護士就帶著林素朝著陶牧之的診療室走去。公立醫院的心理診療和私立的還是不太一樣的,私立的更像是咨詢室,公立醫院的則像是正兒八經的醫院。走廊兩側都是心理醫生診療室,走廊里有等待的長椅,偶爾會有幾個精神不正常的人被用束縛帶束縛著帶走,嘴里還念念有詞。 林素平靜地看著這一切,跟在小護士身后,打量著診療室的兩側。這里的心理醫生,每個都有自己獨立的診療室,診療室外面則掛著心理醫生的簡介。公立的心理醫生不是西裝革履,也像普通醫生一樣穿著白大褂。這樣拍了照片掛在墻上,下面配著文字介紹,像是教科書的名人簡介。 林素跟著小護士邊走邊看著,等走到走廊盡頭,林素掃了一眼小護士停在的診療室旁,問道:“怎么沒有這個醫生的介紹?” “哦,陶醫生的介紹拿去重新做了。”小護士趕緊回答道,她話里有些自豪:“前兩天陶醫生被授予了市十大杰出青年,要把這項加上去,明天就能做出新的了。” 陶醫生?那不就是她的醫生么?竟然是市十大杰出青年?那還挺厲害的,怪不得大剛要找那么多層關系才能給她約上他。 在她想著的時候,小護士已經幫她敲了門。 “陶醫生,您的病人到了。”小護士道。 小護士說完,隔著單薄的門板,診療室里,男人清晰好聽的聲音傳了出來。 “進。” 得到陶牧之同意,小護士笑著和林素道:“您請吧。” 林素在電話里聽過陶牧之的聲音,隔著聽筒的電流,倒將他的聲音變得復雜有感情了些。現在空耳聽他說“進”,林素只聽出了冷淡。 小護士說完,林素推門走了進去。 - 林素走進了陶牧之的心理診療室。 林素看了有半年的心理醫生,去過的診療室不下十個,不得不說,眼前這個是她見過最寒酸的一個。 診療室更像是一個辦公室,一張長桌,兩把椅子,長桌后是一扇窗戶。窗臺上,放著兩盆綠植,將這簡陋的診療室襯托得有生命力了一些。 診療室雖然寒酸,卻也簡潔明亮,一眼覽盡。在打量完診療室后,林素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長桌后她的心理醫生身上。 在她進去時,他并沒有抬頭,而是低頭翻著手上的資料。他的身形即使是坐著,也能看出修長挺拔,在白色的醫生制服下略顯清瘦,他的手指放在手邊的紙質資料上,骨節分明。 他外面穿著白色的醫生制服,里面卻也和其他的心理醫生一樣,穿著襯衫。淡藍色的襯衫,搭配了一條深色的領帶。領帶扎得結結實實,將他脖頸下的風采完全包裹。而這種包裹,更讓他有一種嚴謹疏離,又呼之欲出的禁欲感。 在她打量著他時,他的目光也從資料上離開。他抬眸看向她,一雙上挑的鳳眼,涼薄清冷。 “林小姐?”陶牧之問。 林素的眼睫隨之一顫。 她沒想到她的新心理醫生,擁有這么好看的皮相。 他是那種淡顏系的長相,皮色極白,在極白的皮色上,臉型棱角分明,下頜線鋒利流暢。擁有這樣的臉型,即使五官不突出,也能做個氛圍帥哥,可偏偏他五官也生得極為優越。 一雙單薄的鳳眼,高挺平直的鼻梁,連接著眉弓,勾勒出深邃的五官輪廓。在深邃的五官輪廓下,雙唇唇形鋒利俊美。 林素拍過這么多明星和男模,還沒有一個能在氣質和長相上比得上他。攝影師在遇到美的事物時,總會手癢。若是有相機在,林素定能給他拍一張他人生中最優秀的照片,剛好可以放在他要更新上“十大杰出青年”的新簡介上。 但她沒帶相機,她也不是來拍照的,他也不是她的模特,而是她的心理醫生。 在陶牧之問完后,林素望著他,道:“是。” 得到回答,陶牧之平靜地收回目光,低頭繼續看著手上的資料,問了一句。 “掛號了么?” 林素:“……” 第3章 (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 公立醫院的心理咨詢是要掛號的。林素不知道,林素沒掛。林素剛進了陶牧之的診療室沒有一分鐘,林素又出來了。 她出來時,那個領她過來的小護士看到了她,見她這么快出來,熱情地問道:“小姐,你診療這么快就結束啦?” 林素:“我沒掛號。” 小護士:“……哦。” 看林素這樣子可能是第一次來,小護士笑起來,和她科普道:“我們這層樓就是自助掛號機,但是您是第一次來,可能要建檔,要去一樓。身份證帶了么?” “帶了。”林素道。 小護士說完,對林素道:“那您去一樓,往左拐去西區,那邊就有窗口。” “謝謝。”林素說著就按了電梯。 “不客氣。”小護士笑瞇瞇說完,看著林素進了電梯。 林素進了電梯后,就按了關電梯的按鈕。電梯門緩緩關上,在臨關上那一剎那,小護士的手扶在了電梯門上,關上的電梯門又開了。 “我還是帶您去吧。”小護士道。 林素:“……” “不用,我自己可以找到。”林素拒絕道。 “很難找的。”小護士道。 “我自己真的可以。”林素堅持。 小護士站在電梯門外,看了林素一會兒,道:“您是不是想走?” 林素:“……” 小護士年紀不大,說話倒是一針見血。被她這么一問,林素沒來由有些心虛:“……沒。” 聽她說“沒”,小護士笑起來,道:“那我帶您過去呀。” 熱情的小護士笑盈盈地看著她,林素和她對視了一會兒,半晌后,放棄抵抗:“行,謝謝。” “不客氣。本職工作嘛。”得到林素的同意后,小護士歡快地上了電梯。上電梯后,小護士按了一樓的按鈕,對林素道:“是真的很難找。” 林素:“……” 林素原本就不想看心理醫生,聽說還要掛號,這么麻煩她是真想直接走,但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小護士。 她來是被大剛威脅著來的,現在又被小護士押著去掛號,她今天這心理醫生是非看不可了。 - 小護士領著林素去了一樓,帶著她建檔掛號,結束后,又親自把她押送回了陶牧之的診療室門口。 “我就不進去了,您直接進去吧。”小護士站在門口和林素揮了揮手。 雖然說她不想看醫生,可被這么熱情的幫助,林素還是和小護士道了聲謝:“謝謝你。” “不客氣。”小護士笑著道,注視著她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被小護士這么盯著,林素轉過身去,硬著頭皮敲了敲診療室的門。里面傳來陶牧之讓她進去的聲音后,林素和小護士一點頭,推門走了進去。 走進去,林素把掛號單和檔案放在了陶牧之的桌子上。 “掛完了。” 掛號單被拍在了桌子上,陶牧之單薄的鳳眼掃了一眼,頭也沒抬,道:“坐。” 林素望著頭也沒抬的陶牧之,看了一會兒后,拉開桌子旁的椅子坐下了。 她坐下后,陶牧之拿過掛號單,確認了一下她的名字:“林素。” 確認完,陶牧之把掛號單釘在了一旁那摞掛號單上,開始問診:“現在具體是什么情況?” 陶牧之問完,對面沒有任何回應。診療室安靜了兩秒,陶牧之抬眸看了一眼辦公桌對面。女人坐在椅子上,一雙明艷動人的狐貍眼像是清澈的琉璃珠,毫無感情色彩地看著他。 她不說話。 陶牧之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對面仍舊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她不說話,陶牧之又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他問完,林素的眼眸一瞬不眨,甚至連濃密的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兩個問題都被無視,陶牧之看著她,問道:“不愛說話?” 不是不愛,是不愿。 林素現在坐在這間診療室里,對面是她新的心理醫生,從昨天兩人的那通電話,到今天見到陶牧之的一系列表現,林素像是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死死地按在了這里。 她不怕死,但她現在極度不爽,所以她用這種不說話的方式在反抗,這是她對心理醫生慣用的伎倆。 既然沒辦法不看醫生,那她可以把醫生氣走。 在問了她兩個問題她都沒有回答后,她的新心理醫生顯然也察覺了端倪。他詢問她是否不愛說話,她還是沒開口。以往她這個樣子,一些心理醫生已經會覺得不受到尊重了。但是眼前這位陶醫生的情緒顯然比她以往遇到的所有心理醫生的情緒都穩定得多,面對她的不配合,他的神情甚至沒有一絲松動。而是習以為常,像是見慣了她這樣子的病人。 “你現在的具體情況是精神狀態不穩,失眠,味覺失靈,吸煙酗酒,對于任何事情都不敏感,乏味。” 林素不回答,陶牧之就直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