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追悔莫及時我重生了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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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很安靜,只有老式電扇發出的“呼呼”聲。 “李叔說你這兩天不在家住,我家在裝修沒地落腳,所以來暫住幾天。” 陸予崢笑著說道,態度有些理所當然的得意。 余杉覺得是自己多心了,陸予崢那么驕傲的一個人,能搬來自己家住可能是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建設的,于是她決定接納他,暫時的. 于是經歷了酷暑,恐懼,驚訝的余杉同學暈乎乎的走向冰箱,在那里找到了半塊冰鎮好的西瓜。 “那是李爸給我買的,他以為你暫時不會回來了呢,不過你吃也不是不可以。”陸予崢看了眼西瓜道。 余杉瞪著西瓜,又看了眼少年,放下西瓜就跑去客廳拿書包,從書包里翻出手機后撥通了李江海的電話。 “爸,今晚我要吃紅燒排骨。”第一句話,余杉就報了個菜名。 “杉杉回家了呀,今晚不行,今晚爸爸答應小陸了,他說他想吃魚,紅燒排骨下次吃好不好。” 陸予崢臉上的笑意愈勝,余杉掛了電話時,他坐在椅子上,歪著頭看著余杉。 太像了. 像動物世界里躲在別人窩外面歪著腦袋探頭探腦的大胖鳩! 她就剛走了一天而已。 走上前踢了一腳陸予崢的腿,然后氣呼呼的回了房間,恐懼也被拋之腦后了。 第10章 投機主義與野心家 余杉出房間門的時候屋內已經沒有人了,李江海在夜色將至時回到了家,手里提著一大袋排骨。 “陸予崢呢?沒和你一起回來?”余杉問到。 “他去菜市場找我了,說是晚上有點事情就不能留下來吃飯,魚留著以后再吃,這孩子.家離菜市場那么遠他還大老遠跑一趟。” 余杉聽出李江海語氣里的心疼,酸溜溜的冒出來一句。 “他有手機。” “呦,電風扇修好了呀。”李江海走到客廳的電扇前左看看右看看,風扇轉的嘩嘩響,比原先好像更利索了。 “我家電扇壞了?”余杉疑惑道。 “對呀,你走那天就壞了,我還愁得在你回來之前買個新的,不然你看電視沒風扇搖著準鬧騰,后來陸予崢說他會修,我說要是修好了我就請他來我家吃魚,沒想到真修好了。” 余杉不說話了,她覺得自己是個壞人,愧疚生出來,連帶著那晚糖醋排骨也只就了一碗飯。 飯后,余杉縮在沙發里不想動彈,她實在不想回到余家去,陪著一群“陌生人”度過一晚,到了八點,余杉終于慢吞吞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李江海知道她要去哪里,可不免還是有些擔心,囑咐再三就準備穿鞋出去送一送。 余杉說不用,出了胡同就是公交站臺,可李江海還是堅持跟著把人送到了胡同口,臨走前還塞了一個紅彤彤的蘋果。 坐上了公交,濱江市的晚上很繁華,五彩的廣告牌燈箱不斷閃爍著,沿江輪渡絡繹不絕,穿過了熱鬧的市區,人漸漸少了起來,公車平穩的停在南林灣站,余杉下了車。 一棟棟的私家別墅佇立在這里,余杉咬著蘋果走在前面,哼著沒有調子曲子踩著自己的影子向前,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后跟著一輛車。 余朗坐在車里,司機遠遠的就看見了余杉,特意放慢了車速,他記得這個漂亮靈動的小丫頭,是住在余家老宅的孩子,大概是親戚吧,或者是朋友家的小孩.司機有點拿不準。 余朗對于司機這種放慢車速的行為沒有說什么,他坐在車里,一雙墨色讓人看不透的眸子看著余杉的背影。 “汪汪汪!汪汪汪!” 余杉停住腳,她路過某幢別墅時聽見了狗的狂吠聲,南林灣別墅是濱江最值錢的別墅區之一,以物業服務品質高而著稱,但余杉記憶力這里出過兩件大事,一件是著名舞蹈家在房內縱火自殺,另一件事是某別墅內飼養著大型犬攻擊了業主的小孩,并導致孩童毀容。 猝不及防的,下一秒一個黑影從門內竄出,向著不遠處的余杉飛撲過去。 跑是來不及了,但看清后余杉松了一口氣,那不是一只巨型犬,只是一只脾性暴躁的邊牧。 狗發出陣陣低吼,充滿仇視和警戒的目光落到余杉身上,一人一狗僵持著誰也沒有后退。 余杉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寬大的梧桐樹遮蔽住了月光,余杉站在陰影里和狗對峙著,手中緊緊握著那啃了一半的蘋果。 “余先生,我要不要去.”司機問詢到。 跟了那么久他也感覺到了,余朗對于這個女孩的態度很“曖昧”,既不親昵,也做不到不在意,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女孩身上投入了太多的關注。 余朗沒有說話,他看著那個謹慎小心的少女,一些零碎的片段從他腦海中閃現,大腦頓時頭痛欲裂。 狗的攻擊意圖越來越強,直到一個布藝帆布包扔過來。 一個穿著奇怪邋里邋遢的女人瘋了一樣沖向這里,她頂著巨大的爆炸頭,嘴里罵罵咧咧的。 狗也被這個瘋女人嚇了一跳,被沉重的帆布包正中腦袋,它狂叫著夾著尾巴竄進了門內,里屋傳來年輕男人的說話聲音。 “tony~你怎么從外面跑進來了。” 趕來的瘋女人正是李銳,李銳撿起地上的包,利落的沖余杉笑了笑道。 “這種狗在家里被慣壞了,最喜歡欺軟怕硬。” 見余杉看著自己的表情越來越古怪,李銳繼續說道。 “你別誤會了,我沒跟著你,我出來跑業務的。” 李銳拿起自己脖子上的掛牌,上面寫著是隨行助理。 “新東家住在這里,我得伺候她掙錢,遇見你不過是個小意外而已。“ 余杉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司機注意到了余朗身體狀況出了問題,立刻發動了車子向家開去,余杉自然也注意到了這輛車子,也看到了車內余朗。余朗扶著額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聽見司機詢問只是揮了揮手,示意開車。 車與人擦肩而過,旁邊的別墅鐵門被輕輕的推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抱著狗出現在門外。 男人穿著時髦,長長的頭發扎在腦后,說話時給人一種輕佻的感覺。 “牽狗繩呀,你們家狗差點出來咬傷人。”李銳抱胸看著男人笑道。 有的人就是天生不對盤,男人嫌惡的看了一眼李銳,毫不在意的摸了懷里的邊牧。 可能是因為主人在身邊,狗有了底氣后不斷對李銳發出低吼。 男人看了一眼余杉,又看了一眼李銳,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繼續說道。 “我們小區現在怎么什么人都能進了呀,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叫飯花子,嚇著我的狗了怎么辦。”說著就要拿出手機。 安保人員來的很迅速,負責人見到余杉笑著打了招呼。 小區里的每一個業主都會信息錄入,他們也必須記得業主的長相,便于提供服務。 男人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伸手把狗丟進院子里,說了一聲不大不小的“晦氣”。 余杉居然是這里的業主,他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他們喊你余小姐,這片區域可就一家是這個姓。”等到男人進了屋,李銳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不過我只是借住。”余杉繼續往家的方向走,腦中偶爾會想到剛才坐在車中冷漠的揚長而去的余朗。 “親戚關系?”李銳繼續問到。 她有些興奮,余氏的產業在濱江市做的很大,前兩年趕著影視行業的風口也投資了幾部文藝片都收獲頗豐,如果真的是余家的孩子,那自己也算是認識到了不得的人物了。 可李銳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剛才余杉被狗追,余氏總裁的車子就在旁邊,可司機卻直接把車子開走了。 余杉微微皺眉,但又不想自己表現的過于明顯,于是補充道。 “遠房親戚罷。” “哦~”李銳點點頭卻也半信半疑。 “你快走吧,我到了。”余杉站在余家別墅前道。 “別再來這里了,那個男的看起來是個記仇的人。” 李銳好像沒聽出余杉的言外之音無所謂的擺擺手笑道。 “一個被富婆包養的變態小白臉,還輪不到他叫喚。” 說這話時,李銳眼中有一種無法掩蓋的自信和不屑,有人生來就帶著反骨,盡管站在底端也擁有狙擊高處的野心和勇氣。 這種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可以做一切事情。 “重新介紹一下,我是李銳,灰彩虹經濟公司老板,經紀人兼助理,如果你有意向簽約可以和我聯系,我會讓你火的,關于我的營銷策劃能力,請關注最近的娛樂新聞,我會向你證明我自己。” 如果余杉不是重生的,她可能會覺得李銳是個瘋子,在說著只有自己相信的瘋言瘋語。 拒絕了李銳無處安放的熱情,余杉安靜的回到家,客廳沒有人,顧芬要給余杉接過背包被禮貌的拒絕了,她輕輕擺了擺手,小聲說了聲謝謝,然后換上拖鞋悄悄上了樓。 顧芬遠遠看著余杉的背影,感嘆原來歹竹也能長出好筍,杜如蘭那副潑皮的模樣居然養的女兒居然是個好孩子,門鈴響了,顧芬用圍裙擦了擦手去看監控,便看見了余少爺平日的家庭醫生,立刻打開了門。 第11章 記段考后的家長會 余朗的身體一直不好,性格也不如名字那般明朗,他很少笑,有些病態到蒼白的嘴唇總是抿著,繼承了母親的好皮囊,卻也繼承了余明磊的壞脾氣,拋去身體的殘缺,他是余父殘酷的鷹式教育下培養出的完美繼承人。 他所有的溫柔都屬于自己的母親和meimei。 余朗檢查的結果很快出來了,聽見沒有什么問題,擔心了許久的翟落楓終于松了一口氣,她遵從醫囑給兒子做了食補,一日三餐余朗桌上的總和別人有些不同。 某個深夜余杉路過書房,看見過翟落楓以淚洗面,若是以前她大概會忍不住進去安慰一番,現在到是能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出現,不過是火上澆油罷了,于是她假裝自己什么也沒看見,匆匆的從房門路過。 日子就這樣緩慢的過去,余家人幾乎感受不到余杉的存在,即便是休息日她也非常自覺的避開眾人,于早餐后消失,晚間再回來。 在這種規律的生活中,余杉迎來了學校的第一次模考。 市一中的每次月考都會排名,學生名次會通過短信通發到家長的手機里,余杉頭一次有些擔心自己的考試成績。 成績下發的那天,余杉尤其乖順,坐在餐桌上聽見李江海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呦.你們學校出成績了。”李江海沾著水的手擦了擦圍裙,然后拿起桌上的手機,翻開機蓋就看見了短信。 余杉已經知道分數了,英語、語文都還算可以,只是數學、化學、物理等一眾學科簡直慘不忍睹。 原先高中時,余家人并不在乎余杉的學習怎樣,縱然是個廢物余家也不至于沒錢供養,可現在.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了。 李江海是個很“傳統”的人,相信知識可以改變命運,因此學習方面對余杉要求還算嚴格,看到手機短信的一瞬間,李江海先是一愣,然后摸了摸后腦勺,輕輕拍了拍余杉肩膀笑道。 “沒關系,這次卷子難,我們下次再接再厲。” 全班第37名,而一中的一個班也只有45名同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