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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追悔莫及時我重生了 第6節(jié)

    “這有什么稀奇的,他不是留級了一年嗎?”

    “我聽說他一直和壞學(xué)生牽扯不清的,是不是打架斗毆了。”

    “據(jù)可靠消息,可能是因為盜竊案。”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余杉看過去,一個男生正得意的晃著自己的手機炫耀道。

    學(xué)校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的很快,從陸予崢離開到下午放學(xué),余杉已經(jīng)聽了好幾個關(guān)于盜竊案的版本了。

    放學(xué)的時候陸予崢走了進來,原本吵鬧的班級瞬間安靜下來,余杉正趴在桌上寫作業(yè),用鋼筆的帽子戳著梨渦。

    她不太擅長數(shù)學(xué),所以有些頭疼.

    “這么畫。”陸予崢用修長的手指在本子上畫了一道短小的輔助線,似笑非笑的看著余杉。

    余杉慢吞吞的點點頭,對這個解法表示了認同。

    可他明明一天都沒有聽課,為什么還能解出來,余同學(xué)覺得有些不公平。

    高一的作業(yè)還并沒有很多,如果中午抓緊的話,可能放學(xué)時就能完成大半,余杉寫完數(shù)學(xué)的最后一題才收拾起書包,此時教室里只有留下值日的同學(xué)以及陸予崢了。

    陸予崢是跟著余杉前后腳出的教室的,少年的個子很高,腿長走路速度也快,很輕松的跟在余杉身后。

    知道甩不掉他,余杉也放慢了腳步。

    “你不好奇我今天去做什么了嗎?”陸予崢問到。

    “你想和我說嗎,想說的話那就說吧!我聽著呢。“余杉一幅我看破你的表情說道,比起好奇,更像是在哄小朋友的語氣讓陸予崢不由得又嘴角上揚。

    “忽然就不想說了。”陸予崢揉了揉余杉的腦袋,率先一步跑上巴士,從背包外口袋拿出了公交卡刷了兩下。

    余杉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陸予崢今天沒有騎那輛一看就價格不菲的山地車。

    之后的幾日,陸予崢被完全孤立了,校園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的越發(fā)猛烈,余杉偶爾會和陸予崢一起上下學(xué),同坐一班公交,然后才知道了陸予崢賣掉了自己的自行車。

    要和壞學(xué)生保持距離這句話余杉不止一次的從別人嘴里聽到,可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著,直到.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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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杉走進教室時,陸予崢的身邊圍滿了人,無論男女臉上都帶著少許的興奮,好奇,以及歉疚,他們好像是為了補償什么,又或者是為了讓自己舒心,嘰嘰喳喳的和陸予崢尋找著話題。

    陸予崢的臉上絲毫沒有不耐煩的樣子,看起來比往常都要溫柔,新做的新生校服還沒有到,他是班級里唯一穿著白色校服的男孩子,個子很高模樣也極好,清爽的就像是夏日里冰鎮(zhèn)過的芬達氣泡水。

    看見余杉,陸予崢笑著揮了揮手。

    周圍隱隱有名為嫉妒的視線投來.

    陳明走了進來,嚴肅的拍了拍桌子道。

    “都安靜點,占用大家?guī)追昼娬n間時間。”

    教室以一種緩慢的速度漸漸安靜下來,陳明看了一圈班級同學(xué)道。

    “上一周,我們學(xué)校發(fā)生了一起非常惡性的事件,某高年級學(xué)生通過暴力脅迫的方式拿走了我們班陸予崢同學(xué)的錢包,并且在短短一天時間內(nèi)套現(xiàn)、消費卡內(nèi)金額三千多。雖然這個事情陸予崢同學(xué)最后選擇不予追究,但作為接受過教育的學(xué)生,應(yīng)該樹立是非善惡觀,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相信大家心里都是有數(shù)的,同時我還希望大家,尤其是我的學(xué)生勇敢一點,如果遭遇了同樣的威脅要相信老師是永遠站在你們這一邊的.“

    從加害者變成了受害者,再加上著充滿欺騙性的皮囊,余杉有些明白為什么今天大家對陸予崢的態(tài)度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了。

    “放學(xué)一起去踢球呀。”一個男生拍了拍陸予崢的肩膀,語氣依舊有些別扭,但眼神里卻滿是期待。

    “好.”

    生活中總不缺少這種冰釋前嫌的戲碼,有的人大概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和任何人相處好關(guān)系,陸予崢就是這樣的人,一上午的時間班級同學(xué)幾乎都接納了這個曾經(jīng)認定的壞學(xué)生,下課的鈴聲一響他就在男生的簇擁下被推出了教室。

    聽說他球也踢得很好,贏球和輸球都很有風(fēng)度。

    余杉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直到他在胡同口看見陸予崢和一個高大壯實的學(xué)生。

    這個人余杉覺得眼熟,學(xué)校巷子里滿不在乎抽著煙,拋著黑色錢包的男孩此刻站在一個瘦小的女人旁邊,女人年約四十歲,穿著統(tǒng)一的黑色襯衫和工裝褲,臉上帶著掩不去的疲倦。

    “陸予崢同學(xué)你好,我是周磊的mama,這次來找你是特意道歉來的。”

    “媽,你跟他道什么歉,我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是陸予崢自己說的,他說這是他爸爸給的卡,他覺得惡心讓我們隨便用!”周磊憤怒的瞪了陸予崢一眼大叫道,他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陸予崢的錯,自己說的話卻無人相信。

    他原本沒想花那張卡里的錢,攔住陸予崢只是聽說他家很有錢,那輛價值幾千的山地車就是證明,這樣的人給他們點現(xiàn)金泡泡網(wǎng)吧也是應(yīng)該的。

    只是陸予崢比他們想象中更好說話,是他主動把錢包遞給他們的,走時爽快的留下了卡的密碼,于是他鬼使神差的就用了,充游戲買吃的買玩具,原來幾千塊錢也是那么不禁花的。

    警察來的一瞬間他才第一次感覺到了害怕。

    這次陸予崢沒有露出那常常掛著的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眼神看向周磊時是讓人感到一種不屬于少年人的冷。

    “你閉嘴!”女人吼道。

    “陸同學(xué).實在不好意思,我沒有教好他,這是卡里面他刷掉的錢,謝謝你這次沒有追究我們孩子的責(zé)任。”

    陸予崢甚至都沒有伸出手,他把手插在衣服口袋里道。

    “他說的沒錯,我爸的錢拿著確實惡心,你們回去吧,”陸予崢的眼中閃過些許不耐煩,他剛準備轉(zhuǎn)身,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余杉。

    余杉手里拎著便利超市土氣的大紅塑料袋,靜默的站在那里。

    陸予崢沒想到余杉會出現(xiàn),眼中的不耐煩瞬間就“偃旗息鼓”,耳邊嗡嗡的還響著周磊的叫囂。

    “陸予崢你什么態(tài)度!你給我等著,你這個小人,你居然敢報警!”

    “陸予崢我日你大爺!”

    女人拖走了暴走兒子,眼淚一滴一滴的砸在胡同的水泥地上,陸予崢看著不遠處的余杉,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不是我報的警。”他說道。

    一切解釋在這個時候都顯得有些蒼白,陸予崢的眼睛也慢慢的暗了,原本想要走向余杉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該怎么.向余杉介紹住在身體里的另一個自己。

    ”剛好準備去找你呢~我家今晚燒了紅燒rou,爸爸讓我喊你一起。”余杉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裝著她剛買的調(diào)味料。

    余杉一路小跑的走向陸予崢,笑嘻嘻的推了他一把。

    “誒呦,東西真沉呀,有的人莫不是想吃白食不干活。”

    等陸予崢反應(yīng)過來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顏色喜慶的紅塑料袋,余杉.早就跑沒影了。

    第八章 余家只有一個女兒

    余杉曾經(jīng)試圖融入那個家庭,那棟在黑夜里閃著燈光的房子就好像是小孩子童年里最渴望的糖果,可惜直到長大她才認清這個事實,有些東西她終究無法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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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小姐,請進。”

    管家是個很有眼色的,自從余總見過這個女兒,他已經(jīng)談及過好幾次了,這足以見得對這個孩子的重視。

    豪門恩恩怨怨,誰能夠最后從余瞿兩家巨大的財富中分得一份利益,還要各憑本事,身份什么的倒是其次。

    余杉輕輕道了一聲謝謝,她沒有帶行李只背了平日上學(xué)的書包,不像是主人入住,倒像個旅客,匆匆來也做好了準備隨時走。

    “夫人說您來了之后去見她一下。”管家適時地提醒道。

    余杉原本是打算早點入住,然后在房間里避開眾人的,卻沒想到這個時間家里居然有人,于是在管家的帶領(lǐng)下,余杉再次見到了自己的這位“母親”。

    她很漂亮,氣質(zhì)尤其卓越,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受著常人無法企及的教育浸潤出來的,即使是面對自己她也保持著完美的修養(yǎng),只是余杉知道.她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沒有如同潑婦一般橫加指責(zé),不是因為不討厭,只是不屑而已。

    幼年時期的余杉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只是她心里依舊抱著渺小的期盼,而人一旦有了期盼,就會貪心更多。

    她從小沒有母親,而瞿落楓符合她對母親的一切幻想。

    瞿落楓正在書房里,她有一位閨中密友,名叫張羽瓊,兩人都喜歡研究字畫,管家輕輕敲了敲門聽到里面應(yīng)了一聲才道。

    “夫人,余杉小姐到了。“

    若是以前余杉哪怕內(nèi)心多害怕不安也一定會擠出點笑容出來,那時她離開了自己唯一的親人,仿佛失去了活著的倚靠,所以連笑容都是小心翼翼的,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瞿落楓是怎么看她的呢,會不會覺得是一株小小的菟絲花,靠著討好才能依附著別人生活。

    門被打開,余杉看見了里面的女人。

    女人正在澆花,聽見聲音也只看了一眼便吩咐道。

    “你的房間在二樓,衣物用品也都準備齊全了,家里每日早七點吃早餐必須都出席,其他時間你可以隨意支配,但盡量保持安靜,去吧,好好休息。”主人與陌生的客人間極其疏遠的談話,余杉點點頭伸手重新將門關(guān)上。

    門內(nèi),房間內(nèi)執(zhí)筆的貴婦人饒有興趣的美婦人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笑了笑問到。

    “這就是你白撿來的漂亮女兒?明磊真的要把人認回來,放家里膈應(yīng)誰呢?”

    瞿落楓看向自己的這位好友,目光深沉,說話雖依然溫柔看卻讓美婦人不由自主的閉上嘴巴。

    “這是管家的孩子,我們家只有余暖一個女兒。”

    是警告也是提醒,美婦人當(dāng)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豪門秘辛可不是能隨便調(diào)侃的,尤其是當(dāng)著正主的面,關(guān)系再好也要掂量二三。

    只是瞿落楓真的沒發(fā)現(xiàn)嗎?這個孩子眉眼的那股倔強勁兒和年輕時的她很像很像。

    余家的氣氛極其壓抑,一進入房間余杉就關(guān)上了房門,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口袋里的手機嗡嗡兩聲,余杉把手機從背帶褲里拿出來,那是一個老式翻蓋手機,屏幕是完全的黑白色,那是李江海買來的二手機子,用于余杉不在家時兩人聯(lián)系。

    按下確定,余杉看見了李江海發(fā)來的短信。

    “寶貝女兒,到地方了嗎?”

    “到了,吃的住的一切都好,等這兩天過去我就回家。”余杉緊繃的心情稍稍緩和當(dāng)即給回復(fù)了消息。

    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電梯聲響,隨后聽見管家喊了一聲“少爺”。

    余家大哥是個殘疾,從小體弱多病,因為腿腳不方便所以家里的鮮少有臺階,門檻也大多做成了有坡度的,余杉極少見到他展顏笑的時候,見了自己更是沒有好臉色,只唯獨對自己的小meimei,是個十足的妹控。

    “她來了嗎?”磁性的男音響起,是余朗在發(fā)問。

    “來了,已經(jīng)在房間里了,來時見了夫人一面。”

    “哼,到是自來熟的很。”余朗發(fā)出一聲輕哼,隨后輪椅行動的聲音從門外經(jīng)過漸行漸遠。

    晚間時刻余明磊回家了,余家的“阿姨”也就是顧祁禮的母親準備了豐盛的餐點,卻沒有等來用餐的人。

    “其他人呢?”余明磊將西裝脫下來遞給管家問。

    “夫人出去散步了,少爺和小姐都在自己房間里呢。”

    “叫他們下來吃飯。”余明磊看了眼樓上說道。

    管家立刻上去了,過了幾分鐘又一臉難為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