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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用得著你讓?當年我一局撼京師,不是我教你下了這么多年,你能有什么棋藝?” “這就是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 “祖父祖母莫急,以孫兒之見,這局應算和。”杜顯走上前去,笑著打斷了二老的爭執。 老太爺拿棋子扔他,“你算什么和!叫你算了?” 李霄幫著攔,“祖父莫急,我看也是和嘛!” “不算不算。” 老夫人突然就拍掌笑了起來,由幾個孫女扶著走出去,“耍賴耍賴!沒意思。” 老太爺急著跟出去,圍著老夫人要她講清楚,“誰耍賴了,你才耍賴。” “耍賴不認的人耍賴。” 杜家幾個女婿看得好笑,譚仲白問著小舅子:“二老往日也這般?” 杜丘喝著茶笑道:“吵得勤快呢。” 杜賀生一聽笑著訓他,“什么是吵?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都是做了朝廷命官的人了,說話要斟酌,叫你祖父聽了罵你。” “父親說得是。” 外頭跑進來一個小丫鬟,“老爺太太,郎君、姑爺,老太爺說今日去聽濤小筑里用飯。” 二太太便請他們都移步過去,看著女兒們一個個走在前頭孩子都不曾帶,笑嘆一聲,還得跟三位姨娘一起哄著孩子們過去,杜沅的大女兒陳姌如今也有六歲多了,牽著弟弟meimei們往聽濤小筑跑去,“我知道,我知道路,娘帶了畫回來掛里頭。” 她一身新綠衫子,跑動間也給夏日帶來清冷,阿魚笑著看她追進西沉日色里,新綠成緋紅,一行人穿枝拂葉,論花點景,跟著孩子們走進了聽濤小筑。 “你看,這畫是娘帶來的。” 老太爺撫須大笑,“姌姌,你說錯了,這本就是鹿鳴院里的。” 杜沅紅著臉,“四meimei專門給我畫的,怎么不是我的呢?” “這可不是專門給二jiejie畫的,應我那序罷了。” 杜沅便拉了丈夫來爭辯,指著畫上序言給眾人看,“這里寫了,‘記七月十三日,姊沅婚期既定,大父悅設家宴相慶,宴后女眷和詩相戲,余輸五妹陶,罰詞一首。與戲者母連氏,姊沅、靈雨,幼妹陶,有大母沈氏擊鼓相和。陶既勝,得大父藍田玉麒麟鎮紙一方。’既是為我婚期而作之宴,這畫就是我的了。” 阿魚也不服,招手叫連懷衍上來,口中振振有詞,“這畫里我夫妻二人皆在,我們人多,這是我的。先前叫二哥哥、三哥哥回來給我找畫,jiejie們拿了那許多,只有我得個丑螃蟹、歪脖子大馬跟稀毛水鴨,這畫不給我,我是不依的。” 杜杙卻道:“這樣爭起來,這畫還是我畫的。” 靈雨清清嗓子,輕塵上前道:“圣人說,這畫她也有份……” “說好了不論什么尊卑,三jiejie騙人,二哥哥三哥哥,你們評評理,這畫是誰的?先前我就那三幅畫,還被世清看到笑話了,誰最丟臉?” 杜老太爺見幾個姑娘都領了夫婿去爭辯,還叫了杜家四個郎君參與,笑著將杜家其余人帶走,“罷了罷了,一幅畫救得我藏書閣中那許多,值當了。” 杜顯從姐夫們身邊鉆進去,“我說句公道話,這畫該是我的。” 杜家三個姑爺跟杜徽、杜丘紛紛去圍說他,李霄趁機去取畫,被jiejie們圍著輕輕拍打,只得跟著杜霄逃竄,“你們串通好了不是?” 頓時這石舫里熙熙攘攘,人聲歡沸起來,世清撫掌大笑,還拉著哥哥們跑,“打架了,打架了,大人打架了。” 幾個小姑娘也歡笑著圍著她們,一會兒又跑來畫前,一只小手指著上面,“這里,有兩個我們。” 大的那個女孩兒糾正他,“這不是兩個我們,這是兩個小孩,我娘說是四舅舅跟五舅舅,你看,就是這樣,畫里面他們也是到處跑,這個是曾外祖父,這個敲鼓的是曾外祖母,這兩個拿著箭的是五姨父跟二舅舅,這一個是五姨,五姨身邊給她倒水的是三姨……” 小姑娘們對著畫指點笑語,小郎君們一會兒這里奔鬧,一會兒過來跟jiejiemeimei們說話,朱闌小閣,畫簾柳院,暮風吹來簌簌松濤,霞色偷了流光,小兒女也似當年。 作者有話要說: 阿魚:我們的故事到這里就結束啦。 番外我還沒寫,但是會有番外的,不定期掉落。 感謝大家的陪伴,有緣的話我們下一本見哦,祝大家永遠開心,永遠歡喜玫瑰和月亮。 第157章 番外一 后來 簡鑰只是東京城里尋常的官眷女子,幼年在父母懷中癡耍,長大學詩書,做個嫻靜姑娘,及論婚姻事時,也是科舉年,雖也約定了婚姻,還是去了東華門外瞧熱鬧。 東華門外還是一樣的熙攘,扔花的娘子們,也曾是當年執扇羞看的少女。她看著母親等人揉了一掌的紅瓊,轉身與她講下方何人最是俊朗,本也是尋常,不料游街隊伍行進到后面時,她手中花籃不慎掉落,正中下方進士郎。 世事巧妙,她聽身邊女聲笑呼下方青年:“阿霄,鑰兒沒提穩籃子,你可別怪罪。” 簡鑰立時就用帕子蒙了臉,好遮住幾分羞意。李霄,東京誰不知曉這人呢?是少年小將,十八歲就做了先鋒大破遼軍,如今也還中了進士,雖是一百多名,比不上兄長們榮耀,卻也足夠了。 有個親姐是垂簾聽政的太后,親族中出了不少重臣,當今天子還欲賞賜其爵位,這樣的年輕人,竟跟她同窗讀了幾年的書,如今兩人還約定了婚姻,所以說巧妙。她聽父親說,當年城外慈濟寺偶遇,陶姨叫她母親做jiejie,卻叫李霄喚她父親一聲叔叔,說各自相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