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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魚過去輕輕拍他幾下,“不曾有二哥哥這樣的人,整日里記著笑話我。” 老太爺過來拿了畫,撫須笑道:“呦,像了像了。” 阿魚羞得跺腳,“祖父也這樣笑話我。” 老太爺卻拿了畫去給世清看,“世清往后不要像你娘親這般,咱們作畫就要好好學,不要今日畫個蟹,明日畫個馬。” 彩棚里的人也都笑起來,只有連懷衍還為阿魚辯解,“陶兒初學時所畫,也是天真可愛的。” 老夫人笑話他:“你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你眼里她什么都好。” 二太太道:“老夫人這話卻不對了,在我眼里,陶丫頭也是樣樣都好的。” 連氏便作恍然大悟狀,“原是這樣想的,專門來說我們這娘家人刁鉆,就你們母子兩個會疼人。” …… 彩棚外掛了斑竹簾,有人觀燈過來時只聽得里邊歡聲一片,隔了竹簾看得人影綽約,里邊燈火喧鬧,真是熱鬧人間。 作者有話要說: ①《東京夢華錄》;歐陽修《醉翁談錄》 第152章 上元節的熱鬧一過,大軍便要開拔,常琉安早于去年年底便親會了青南羌中最強的蕃部首領,帶了親信至他帳下,不過多久那首領便率領了十余人歸附了朝廷①。 如今大軍再去,一是護送糧草,二是兵士增援。 常恒為先鋒將領,正率了部下策馬過御街,御街兩廊圍看的百姓看到馬蹄錚錚、風卷軍旗也生了豪氣,有一垂垂老者,正在御街一側的荷池垂釣,見到大軍過來,魚竿落了也未覺,“出征,用兵了!” 他沖著隊伍高呼了幾聲,是當年他意氣風發,看那馬上兒郎,何不是他少年模樣?佝僂了多年的身子,他今日硬要伸直,當年蕩平十國他是少年,如今盛世再見兵刀,他亦不老啊。 應是過了許久,只留煙塵撲面,他泗涕橫流,高呼了一句,“孰知不向邊庭苦,縱死猶聞俠骨香。②” 只是東京豈能聞邊笳,大軍離京了不久,這里的雕梁歌舞又成了人們的最愛。 常妤給阿魚下了帖子,家中春宴請她前去,她正想知道元氏是什么情形,便也盛裝上門去。 常妤見到她也、十分歡喜,等應酬完拉了她一處小園,“我婆婆最近在給我家小叔子相看婚事,我信中與你說了的,怎么你家嬸嬸還是帶了姑娘來?” 阿魚也是無奈,“眼下她到了適婚年紀,我收到信那日便跟我七嬸言語了,她卻說阮夫人定是看不上我七叔行商,即便看上了她也不能應,今日來也是為了給叫別的夫人相看幾眼。” 常妤一想也是,“我婆婆眼光是高,不過那些夫人多少知道些我那小叔的脾性,未必就肯,怕是婚事艱難了。” 阿魚卻想起元氏來,“妤娘,我今日還有一樁事要問問,你可知道王芠跟你嫂子是什么表親?” 常妤聽到“嫂子”二字就有些不自在,聽她問的是這個才放心道:“我嫂子的姨母跟王芠的舅母是表姐妹,遠著呢,這在東京都論不上親戚的。” 阿魚想著上元那夜的情形卻不對,兩人關系看著倒是親近的,不過許是志趣相投罷了,她便自嘲笑道:“先前我見過你嫂子,看著是個冷性人,跟王芠倒是相投。” “相投什么?元家可是在王相被官家罷官之后第一個出來揭發的,元家本依附著王相,為了自保便抖摟了許多王相做過的事,官家也是因此才說了王相專權,如今也不知她們怎么湊上的?” 她說著又生了氣,“我哥哥一個姨娘有了身孕,活生生叫她立規矩給折騰沒了,想來就是王芠支的招,原先她們就說王芠給她下頭姨娘折騰沒了孩子。” 阿魚蹙眉,“何至于此?” 常妤便臉色不自然起來,拉了阿魚的手小心道:“阿魚,我……我哥哥那個姨娘,是我嫂嫂的陪嫁丫頭,后來我哥哥知道她名字叫陶娘,就納了她。” 阿魚不解,“難道王芠因為王家倒臺恨我,你嫂子心疼她,見不得名字里有陶字的?這天下且多了去了,往后她見了陶碗豈不是要砸?” “不是這個。”常妤道:“她疑心你從前識得我哥哥。” 阿魚立馬扔開她的手,羞憤道:“這是什么荒唐話,我總共也只見過你哥哥兩面,說的話十根手指頭都數得清,你哥哥長個什么模樣我都沒看清過。” “你別急。”常妤也很是羞愧,“這事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你回京之后她見我們交好便來質問我,是否我哥哥有那糊涂心思,我當時便帶了她去見我哥哥,問了個清清楚楚,我哥哥說絕無此事,我以為那之后她就能安分了,也不想拿這種荒唐事來污你耳朵,如今聽你說她冷性,想是她還猜忌著呢。” 阿魚卻覺無比惡心,坐在一邊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常妤便道:“阿魚,這事你便當沒發生過,我哥哥上次聽她這樣荒唐的話早給那姨娘改了名,往后你跟我嫂子也不會有什么交集的。” 她聽了這話才算是好了些,“王芠恨我情有可原,王家畢竟是我娘家、夫家主導揭發,倒是你嫂子實在是拎不清。” “我祖母也說了,她沒個大氣命,當初婚事先是定的她家四姑娘,不知為何她家又提了她,說四姑娘不愿,我祖母去打探了她是個賢惠才娶進家門來,可王芠如今是墻倒眾人推,她非要去學她的手段,有本事就管住我哥哥叫他不要納姨娘,要么當初就別挑了我哥哥,那三五個通房相看前就說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