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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魚搖頭,“河神今日承愿太多,我要是許了什么他們一時也應不了,再者,實在論起來,我更信人力,不畏鬼神。”河風似嬋娟婉轉,拂過她頭上一只丹桂絹花,清冷得分明,叫連懷衍也跟著她唇邊淺笑愉悅起來,“人力之極,可抵天命,此為正理。不過我看姑祖父愛老莊,好無為,五表妹這樣可不能叫他知道了。” “我這正是祖父教的。”阿魚仰頭看他,笑道:“祖父的無為,是有所為有所不為。” 連懷衍也失笑,看河風颯颯,怕她受了涼,叫雁影給她披上了斗篷,二人便不再多言,只靜立著看河燈。等丫鬟們放好燈許了愿上來,正要離開之時卻聽旁邊一聲慈祥的笑,“可是杜家五姑娘?” 阿魚回頭看去,倒是認出人來,雖只有一面之緣,還是行禮道:“見過常老夫人。”連懷衍也跟著行了禮,又見常老夫人身邊還站在常恒,便聽阿魚向他介紹:“表哥,這是常樞密使兼大理寺卿的夫人,我二jiejie婚宴之上曾見過的。” 連懷衍便點點頭,拱手笑道:“先前不識,見過老夫人。” 常老夫人身邊還有些其他女眷男丁圍著,先前也是在放河燈,上來便見阿魚,便試探叫了一聲,未料真是她,此時看見連懷衍同自己行禮,笑道:“你就是連家的亞元郎?” 連懷衍慚愧一笑,“三榜又唱過一輪了,回回亞元不新鮮,老夫人說笑了。” 常老夫人笑著擺擺手,看到他謙虛又是喜愛,慨嘆道:“三年前見著五姑娘老身就喜愛得很,只是常年詩社雅集都沒見到你,還是去年莒國公主滿月,才又遙遙見了你一面。” 阿魚忙笑道:“家中事忙,德妃又常叫我去宮中陪伴,外頭宴飲便去得少了。” 常老夫人點點頭,看他們似是要離開了,便笑道:“你們可是要回家了?便速去吧!” 阿魚跟連懷衍便向她行禮告退,常家女眷男丁們也都回了禮,常老夫人待他們走后也帶著兒孫們離開,對著孫兒道:“三年前我見著那孩子就喜愛,行事有度,又聞詩書皆是出色的,還想替恒兒求來,遺憾叫人先訂下了。” 常恒記起祖母當年回家時同自己所言,不由怔愣片刻,隨即又是灑脫一笑,“祖母何急?大丈夫何患無妻。” 常老夫人卻瞥他一眼,斥道:“你這二十五六一個人了,院里只有幾房妾室,說要為你擇一門妻室,這個你不滿意,那個又看不上眼,我怎么不急!”說著就長嘆一聲,“當年你祖父也看上了連家那小子,未料我們兩人看上的,倒是成了一對。方才我觀著,他兩個頗有些天定緣分,站在一處便如金童玉女,是再般配不過的,方才河風一吹,倒讓我慶幸未拆了這一對佳偶。” 她身邊一妙齡女子笑著安慰她,“如此正是說明了祖父跟祖母您才是天配之選,各自看中了一個,竟是一對兒。”這正是當初常琉安想許配給連懷衍的孫女,名叫常妤的。 聞言常老夫人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好在如今你也是配了好親事的,我這心里才好了些。”說著不爭氣地看了常恒一眼,“像你哥哥,我是不愛管了的。”常恒聽了立馬討?zhàn)垼瑖@戏蛉苏f了許多好聽話才叫她消了氣。 再說阿魚跟連懷衍這邊,走得也不順利,此時燈市上人群又堵塞起來,連懷衍便尋了個酒樓跟阿魚吃起了宵夜,阿魚站在窗前看樓下人流,笑道:“要是等人群散去,咱們再吃上一輪也是走不了的。” 連懷衍坐著給她切了幾條旋炙豬皮rou,皆片成了薄薄一片才叫她來吃,“散不了就罷了,饒河街跟東華門夜市你不曾見過,詩詞里都唱遍了的,今夜市井繁華也不亞,權當瞧個新鮮。” 阿魚在桌前坐下,聞言贊同點頭,“表哥說得也對,反正太太也允了我晚歸。”說完便吃了起來,卻不見連懷衍動筷,抬頭看他神□□言又止,問道:“表哥可是有話要說?” 他猶豫了片刻:“今日那常指揮使,他看你的眼神,我頗為不喜。” 阿魚瞬間明白他面色青紅為何,雖不知常恒的眼神是怎么樣的,還是說道:“若是不喜,往后不看就是,他是神衛(wèi)軍的,常年駐守京畿,跟咱們半點干系也談不上,又非親故,下次再見,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表哥切莫因此不悅,好不好?” 這是阿魚第一次溫聲哄他,叫他有些措手不及,看著她眼底溫柔便跟著點點頭,阿魚便瞬間笑起來,夾了菜到他碗中,“表哥快吃。” “好。”他掩住笑意,順和吃了起來。 閣子里幾個丫鬟看著二人和睦都掩嘴偷笑,看外面秋風搖了桂花點點,綴著玉樹千燈,皓魄之下繁華明燈錯落,人聲鼎沸,已是花濃酒瘦。 第98章 中秋剛過,杜府便開始披紅點綠,要為阿魚即將到來的婚事而忙碌起來了,三秋桂子香未減,酒清仍舊映紅燭,雖是一片喜慶,卻也少不了煩心事擾人,阿魚此時便在焦頭爛額地挑選陪房。 陪房丫頭們倒是都定了,就是院里伺候的幾個,就是叫人家一家子都去的,府里實在不好找,雁影坐在阿魚下首,手上冊子都翻了第二遍了也不曾有合適人選。 雪柳奉茶進來時看著她著急的樣子,有些疑惑道:“反正都在內宅,多帶些丫頭還不夠用么?” 雁影白了她一眼,“光幾個丫頭,外邊沒幾個能管事的男子幫著行走,那咱們才是要吃了大虧。姑娘可不是嫁去什么普通人家,要是有些欺上瞞下的,咱們受了委屈還不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