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頁
書迷正在閱讀:國寶女配躺贏娛樂圈、反派表面一本正經、星際之星海無盡、在眾人追悔莫及時我重生了、玫瑰軟刺、我被逃生游戲boss撩了、后媽覺醒后[七零]、朕柔弱不能自理[女尊]、地球最強仙尊、獸世悠然田居
安秉舟將懷中孩子舉到他跟前來,得意地炫耀:“還是我家孩兒乖巧,只要他爹抱著,旁人都近不得。” “話都不會說的,你也莫要得意。”顧雋顯然也是有些眼紅,說完想從他手中將孩子接過來,卻不料那孩子一個轉身,將臉埋進了安秉舟懷中。 阿魚被簡鑰牽著近前,跟幾人一一問好行禮,就見安秉舟懷中孩子,笑道:“這就是櫟郎?”連懷衍信中提過,王芠去年七月產下一子,想必就是眼前這個了。 “正是。”安秉舟微微俯身,讓她看得清些,又把孩子的手微微抬起向阿魚招招,“櫟郎,這是你陶姑姑,快叫姑姑。” 阿魚上前逗他,“會說話了?” “能吐出幾個字來,還說不清的。” 一邊簡鑰抬頭不解地問:“為什么櫟郎叫姑姑?我要叫陶姨?”說著搖搖阿魚的手撒嬌,“我也想叫姑姑。” “這可由不得你。”簡夷將她摟到身邊,解釋道:“你叫陶姨是跟著你娘來的,櫟郎叫姑姑是因為你安叔是她的哥哥,明白了?” “真麻煩。”簡鑰也不知聽沒聽懂,掙開父親的手去牽著阿魚,又見櫟郎不理會阿魚心里有些高興,慫恿起來:“陶姨,櫟郎都不會跟你說話,好沒意思的,等哪天我把我弟弟帶去給你玩。” 眾人聽得開懷起來,簡夷也哭笑不得,“童言無忌,五姑娘切莫當真。” 一片歡聲中連懷衍卻并未開顏,他自上來就察覺到旁近一人一瞬不差地盯著阿魚,便趁幾人歡笑之時將阿魚輕輕推進閣子中,“外面風大,進去再敘話不遲。” 安秉舟也點頭道:“對,進去再說,揚波今日也來了的。” 就在幾人要進去之際,一邊常恒才終于出了聲,朝著阿魚拱手道:“杜姑娘安好!” 阿魚被連懷衍擋著,聽到這稱呼還一愣,卻也并不覺得是自己,相識的都知她身份,要么叫五姑娘要么叫杜家五姑娘,不作反應便要進去,還是簡夷奇道:“莫非是在叫五姑娘?” 連懷衍推了他一把,正色道:“當是不會的,延思你想多了。” 簡夷卻是個好事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常恒是對著這邊,“我看就是在叫五姑娘的。” 阿魚這才走出連懷衍的遮擋,果真看見一人,卻認不出是誰,只好回禮道:“見過這位郎君。” 連懷衍忙將她帷帽拉下,常恒抬頭時就只見一片紗簾,卻也笑道:“不知姑娘可還記得某?在下神衛軍指揮使常恒。” 阿魚這便想起來了,三年前連家遇遇匪賊時見過,忙道:“是我失禮,方才不曾認出。”說完仰頭對連懷衍道:“表哥,三年前連家遇匪,這就是我信中提到的禁軍,這是常指揮使。” 連懷衍似是十分感激一般,對常恒拱手致謝,“多謝常指揮使,某成都府通判連懷衍,三年前多謝指揮使襄助了。” “當年已是收了謝禮,連通判客氣了。”常恒卻看出了他神情防備,也只淡淡回了一句。 連懷衍又將簡夷等人一一介紹來,兩方算是相互認識了,才拱手告別道:“就不打攪常指揮使雅興了。” 常恒也看出他不欲多談,又看阿魚又被他遮了個嚴嚴實實,并不說話,頓覺無趣,也告別進了一邊的閣子。 顧雋走進閣子才笑道:“這伙武夫,怕是又要罵上我們幾句了。”如今武官地位早不同前朝,當年相公一句:“東華門外唱名者方為好男兒①”,叫文人們心胸激蕩之時,也叫武官們痛心。 簡夷也嘆道:“如此涇渭分明,倒似黨爭。” 他們幾個皆不認可當今重文抑武的風氣,卻也無計可施,而另一邊果如他們所料,常恒幾個部下一進了閣子就啐了一口,罵了句粗話,“老子方才看著還當這伙人個個氣宇軒昂,皆是好男兒,說不定此下正如何看不起我等。” 也有人附和道:“正是如此,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文人迂腐。”旁邊又有人哄笑起來,“人家都說了東華門外唱名的,才是好男兒,他們不是咱們是不成?”說完將幾個唱曲的女娘摟在了懷里,調戲了起來。 常恒見他們放浪形骸,斥道:“你們這般妄自菲薄,叫人瞧不起也是常事,若是有本事的,早該自己登了三榜,何苦入我軍中?” 手下人見他動怒,才端正了幾分神色,不再說起文武如何,只哄了女娘說笑。 再說阿魚這邊,坐下后就見一女娘在屏風后唱著曲,便對顧雋笑道:“顧郎君的詞中才氣云天,是我平生僅見,如今看來東京又該流傳這一闕了。” 顧雋也不謙虛,大笑起來,“五姑娘好眼光。” 閣中眾人看不得他這張狂,紛紛出言調侃,揚波還在一邊烹茶,見到阿魚也端著茶來她身邊,將她帷帽解下放在一邊,“顧大郎向來最為張揚的,阿魚你少夸他。” “揚波此言差矣,天生我風流一場,才氣不散當何為?” 安秉舟看他說揚波,幫腔道:“我看揚波的話并不出錯,顧兄豈不知蘊玉藏之潤澤?” 顧雋說不過他,坐著一邊拿了酒飲下,“你們一家人,當然是要說我一個外人。” 簡夷聞言大笑,思忖片刻道:“此間閣子,論起來可不是只有你一個外人?”說著將鑰兒抱到身前,“鑰兒叫五姑娘做姨母,便是五姑娘跟我家夫人算了姐妹,秉舟跟五姑娘又是異性之兄妹,更不要說道樾了,這樣我們都是一家的,可不只留了你一個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