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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連氏聞聲連說了兩聲好,心中也高興,叫她跟雁影先回去歸云軒中,自己轉身回去坐下,宴上之人便懂這是何意了,就聽她對連二太太笑道:“二嫂,我敬你一杯。” 連二太太喜不自勝,喜悅模樣讓宴上其余人見了還當是她搶了個聚寶盆,眾人皆想那孩子不過容貌好、看著乖巧些,竟叫她如此歡喜,哪里知道她心中只想到兒子再不復那癲狂狀了,見她舉起杯來,跟連氏互敬,“是該喝一杯。” 付氏在一邊看著卻有些遺憾,雖阿魚不是頂好的,可是竟叫別人搶先了,也郁郁喝了杯酒,裴母倒是看不出什么悲喜之態,平和地坐在一邊,倒是嚴家幾位太太互相對視一眼松了口氣,她們今日來可不是為了湊熱鬧。 這日傍晚阿魚在歸云軒中走動消食時,就見杜杙帶著繡云走了進來,阿魚戲謔看了她一眼,“四jiejie怎么有空過來,不該忙著寫幾闕詞嗎?” 杜杙紅著臉推搡她,“你凈會生些壞心思,我怎么就要寫詞了?” “二哥哥告訴的,譚郎君說:‘四姑娘的字,仿若硯池新浴燦燦而光,詞中雋永,或婀娜窈窕,或春風拂面……’” “不許說,不許說。”杜杙面色赤紅將她推進屋中去,只留院中幾個丫鬟們偷笑。 阿魚被她按著坐在榻上,還忍不住要調戲她,“四jiejie怎么如此羞澀,二哥哥說……” “我總要收拾他一頓的,叫他胡呲。”杜杙挨著她坐下,看起來又羞又惱。 阿魚倚在榻上不住大笑,叫杜杙撲著用帕子來堵她嘴,“你光會笑我,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我可知道的,太太說了,三jiejie要你自己定,你怎么就看中了懷衍表哥?” 阿魚卻不似她羞惱,肅容道:“子曰:‘發乎情,止乎禮。’此為思無邪。” 杜杙見她此狀嘖嘖稱奇,坐起身來道:“怪哉,原是我臉皮不夠厚,叫你一說就羞了。” 阿魚掩了眉眼間春情,正色看她:“四jiejie此言差矣,今日二哥哥說懷炘表哥也跟著去了,叫你一聲給喝退了,這可不是臉皮薄。” 杜杙想到這里也失笑道:“我不過是跟他說了句在園子中走路要當心,他就嚇得走掉了,應是怕我姨娘去尋他的仇。”阿魚聽了也跟著笑起來,兩人又在屋中說笑了一會兒才見杜杙擔心道:“我今日來可不是跟你說笑的,連家內宅什么情形你不知道?若是我,懷衍表哥是狀元郎我也不肯去,上次我們去,樓姨奶奶的……” “四jiejie,我知道。”阿魚打斷她,看她憂心的樣子,便安撫道:“三jiejie說往后表哥外任,我跟著去就是,不要管連家那些糟心事。”她這話半真半假,也是因為不好說出跟連懷衍見面一事。 “當真?若是這樣也好,那我往后也跟著去。”杜杙暢想起來, “四jiejie可是想到了婚后諸事?”“你又來笑我,還不是你先說的。” “我說了可沒讓四jiejie跟著想……” 春盡時,東京城中總算是漸漸歇了熱鬧,新科進士皆要等授官,約定了媒妁的也不急于一時,大多是要等初授官之后再過定,如今進士初授官皆無需參加吏部的銓試,按慣例,新及第進士狀元以下第一等為授從八品監丞,第二等授官為正九品大理評事,并通判諸州①。 以連家的運作,若要連懷衍留在京畿周近也未必不可,不過連學林卻并無此意,嚴淶跟王相本想賣個好給他,叫他給拒了,此事卻是進了官家的耳,本就因靈雨對連家頗有好感,經過此事倒是更高看了他家一眼。 時年四月中,朝廷對新進士初授官,連懷衍授官正九品大理評事,通判成都府,他的同窗安秉舟、簡夷、顧雋三人分別通判宣州、鄂州、饒州,而連家另外兩個女婿,陳允之則通判湖州,譚仲白通判欽州。 譚仲白與杜杙的婚期定在了五月中,到了六月初新科進士皆要前往赴任,譚母是仁厚之人,不忍他夫妻二人新婚皆別,叫杜杙也一并同去,杜家卻不同意,若是女兒一去千里,當初又何必非要在東京城中擇婿? 到了五月初,連家竟沒有多少喜氣,連氏因幾次探問陳允之對杜沅的態度而不得,又不可直言,竟郁結于心,病倒在床。 這日杜杙在為連氏奉藥之時見她精神已大好了,便將她扶至窗前來吹吹風,“五丫頭去哪里了?”連氏問。 杜杙伺候她喝了藥才道:“跟二弟三弟他們去二姐夫那里了,祖父命五meimei去喚姐夫到松鶴堂去。” 連氏聽著就是一聲長嘆,“你這個二姐夫,竟是個鋸嘴葫蘆,問他什么都說好,你二jiejie八月就要生產了,他六月就要赴湖州上任,竟也不急著回去陪陪你二jiejie,還在東京徘徊,先前我還不肯信他對你二jiejie有意見,如今才知道他心中意見怕是大著呢!” 杜杙不知如何安慰她,連氏的病,一部分也是因為她跟譚仲白的婚事而起,只能耐心聽她訴說。 連氏看她神情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也知道她委屈,既想跟著夫婿去任上,又舍不得娘家人,便拍拍她手道:“今日若是能問出個名堂來,我心事也就了了。” 杜杙一怔,聽太太這話,怎么是要松口了?再去看她神色卻瞧不出什么來了。 再說阿魚跟兩個哥哥來到陳允之處,見到桌上書冊凌亂,陳允之看到他們來了也不避諱,笑問:“怎么有空來了我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