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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太太又是滿臉驚恐地?fù)u頭,她是個沒什么主意的,向來對丈夫和兒子唯命是從,沈忱此時被寺丞叫人押住,使不得眼色,老太爺又道:“此詩我孫女作完就來我書房請罪,說不該得罪客人,我叫她在我書房寫來,當(dāng)時沈太太跟沈郎君就在我處做客,我家夫人看了此詩就扔向他們,好叫他們反省,不料竟被這小人拿來攀扯。” 沈忱陰笑道:“老太爺,你們一家人,自然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跟我娘那日根本沒有去你那處,如何從老夫人那里拿到詩?” 阿魚便笑道:“如此確實不能叫人十分信服,當(dāng)時藏書閣中還有其他家的女眷也在,只不過算來都是我們家的親戚,恐怕你也有得說,我便問問沈瑤好了。” 沈忱打斷她,“她身子……” “我管她身子如何,她欺辱我在先,做假證在后,我問她怎么了?你怕她說真話?”阿魚忍痛斥罵一聲,又問寺丞:“請問寺丞,民女可否詢問?” 寺丞沉默片刻,才道:“原先并無此規(guī)矩,但此事關(guān)乎名節(jié),允你詢問。”堂外百姓便喝彩起來,他們正看得過癮呢。 阿魚便問向沈瑤:“沈瑤,你在我家園中說要去鹿鳴院,可有此事。”“沒有。” “你在鹿鳴院說不過如此,有沒有?”“沒有。” 阿魚越問越急,“你可有說過杜家不如安平郡王府?”“沒有。”“你可有說杜家姑娘不過如此?”“未曾。”…… 沈瑤被問著問著就要裝暈,一邊沈太太額上冒了汗珠,跟沈瑤挨在一起十分緊張,阿魚便道:“哎呀沈太太,沈瑤要暈倒了。” 沈太太急忙伸手去扶她,聽到耳邊一聲“沈太太在松鶴堂里接到這詩的時候看懂了嗎?”“我哪看得懂,交給忱兒看的,他……” 這下堂外百姓就嘩然起來,沈太太才明白自己被套話了,臉色蒼白,無措地看著沈忱,他聽到連氏的話便露了頹勢,寺丞不料這杜家姑娘竟然也會些審訊手段,此時喝道:“沈忱,你還不如實招來!” 沈忱卻是癱坐在地,口中掙扎道:“這不算,分明就是他杜家欺人。” 老太爺便罵道:“你這卑劣小人,若非我家證據(jù)確鑿,就要叫你得逞。” 寺丞又問沈太太,詩究竟是從何而來,她囁嚅不能語,叫寺丞一方驚堂木拍了才嚇得跪下,道:“是老夫人給我的。” 他又問堂下二人可有辯駁,二人無言。 堂外百姓看得也興起,紛紛罵起沈忱跟趙越來,寺丞叫了此時拍了驚堂木,便給二人定罪,趙越尚有不服,寺丞卻不理會他,說道:“今趙越、沈忱二人犯斗殺傷二樁,按律仗八十、流三千里。” 沈太太急忙跪下?lián)涞嚼戏蛉四_下,“姑母,姑母,你放過忱兒吧。”此時沈瑤也慌亂起來,也要跟著請求,叫杜家下人拉開,老夫人全然不理。 作者有話要說: ①《宋刑統(tǒng)》,宋朝除了緊急事務(wù),騎馬要是傷了人,不是簡單賠錢就好的,有個著名案件就是朱熹處置“飆馬”傷人的官二代。 第42章 從大理寺回家的路上老夫人還十分自責(zé),就想跟阿魚一輛馬車照看她,阿魚勉強(qiáng)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了老夫人的手笑道:“祖母何須如此,他們一家人貪心又心思險惡,經(jīng)此一事叫您認(rèn)清了他們,才是這樁官司最大的幸事。” 老太爺在一邊也道:“五丫頭說得對,千日防賊總有疏忽的,滅了他賊心才是正理。” 杜杙也勸道:“祖母您今日奔波來此已是疲倦了,我看顧五meimei就是。”她這幾天都沒找到機(jī)會跟阿魚獨(dú)處,心中不安甚多,今日正好把話都說明白,只因她心中,對阿魚的做法太過驚訝,這幾日都沒能想到她怎么會想出這個法子。 等上了馬車,杜杙就叫雁影跟繡云坐在馬車外面,阿魚便明白了杜杙是要做什么,笑道:“我跟四jiejie已經(jīng)有兩個秘密要守了。” 杜杙知道她說的另一事是她們撞破銀珠跟杜賀生自薦枕席的事,向她靠近幾分,小心看了她傷口處才怨道:“那是什么事?如今又是什么事?你還有心思笑。” “四jiejie莫不是覺得我惡毒了吧。”阿魚淺笑看她。 誰料杜杙卻是氣得轉(zhuǎn)身,“你這不知好歹的,你那日行事如此兇險,我怎么不知你是為了挽救我們的清譽(yù),你竟如此猜測我。” 阿魚用沒傷的那只手拉拉她衣擺,討好笑道:“四jiejie莫?dú)饬?是我說錯話了。”杜杙便轉(zhuǎn)過身來,只是眼里還是埋怨,阿魚又道:“四jiejie,那日園中女眷雖不算多,但是總有那等好事之人愛嚼口舌,一傳十十傳百,這趙越是個男女不忌的腌臜人,跟他扯上半點(diǎn)關(guān)系,我們杜家女眷的聲譽(yù)就毀了,倒不如借他那些破爛事,一了百了下了狠手,外人說起來只會可憐我。” 杜杙這才將埋怨化作擔(dān)憂,盯著她傷口道:“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安平郡王世子畢竟是宗親,萬一審理之時遇到昏庸的,判他無罪可怎么辦?” 阿魚拍拍她的手臂,“四jiejie,雖說人人都恨狗仗人勢,但大多恨的,不過是這勢他們仗不了,可是我能仗的,除了杜家,還有連家,甚至是嚴(yán)家,這樣的機(jī)會,我們?yōu)槭裁床蛔プ。烤退隳侨瘴覀儍e幸躲過了,往后他們還會繼續(xù)行事,不如斬草除根。” 杜杙不可避免也點(diǎn)了頭,阿魚又道:“那日他縱馬傷了杜家護(hù)衛(wèi),我就叫雁影出去打聽了,這安平郡王府橫行東京,仗著宗親身份欺壓百姓,早叫官家厭棄了,今年年初京中又傳官家重新寵信起了安平郡王,那又怎么樣呢?官家厭棄過一次就會厭棄第二次,我不過是讓這厭棄來得早些。至于沈忱,他先引了趙越進(jìn)來,便知其心可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