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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閣樓上果然得見,一路又有許多路人觀看,便看見陳允之騎著馬在前頭,后有一乘八抬的喜轎,后面又跟了長長的嫁妝隊伍,一路撒著糖果花生紅棗這些,她幾人便一直看著,直到轎子過了閶門嫁妝隊伍還在從杜家走出去。 夜里宴了賓客后,杜賀生醉眼惺忪,叫連氏灌了幾壺醒酒湯才清醒了幾分,便道:“我今夜醉得很,良人有事明天說罷。” “老爺怎么就不擔心沅兒,也不知她一路行船穩不穩當?這時候歇下了沒有?”連氏面色擔憂,“從杭州那邊來人回話今夜又到不了,她要是暈船怎么辦?” 杜賀生摟過她安慰,“她又不是沒坐過船的,從這里去杭州水路最是穩當,半日功夫就到了,定是穩穩當當的,良人不要憂心了,我這腦子還昏沉不能思想,先歇息了吧。”連氏這才作罷,叫熏月進來伺候了梳洗睡下。 過了一兩日便有客人要辭行了,杜家的熱鬧才漸漸消了幾分,連氏這里也忙著收理各種雜事,又見連大太太跟連二太太聯袂而來。 連氏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相迎,笑道:“這幾日忙的很,少有招待二位嫂子,是我的不是。” 連大太太接過她的手,“哪里就要你請罪了,我們是來跟你辭行的,打算明日便啟程回京。” 連氏又招呼她們坐下,“怎么不多待幾日?” 連二太太便道:“家中你又不是不清楚,一大家子要打理,我們倒是想多留幾天,只是再待下去,回家候著我們的就是一堆亂七八糟數不清了的。” 連氏又要勸說幾句,又聽連二太太道:“我也是預備把懷衍懷炘兩個帶回去的,我去拜訪了張先生,他是如何也不肯進京去的,你二哥那里也是想叫我帶了回去,叫他們去應天書院考一考,考進去了便好,考不進去就在東京另外請了先生來教。他兩個在這里叨擾了你這么幾年,倒叫我們享了清閑,真是慚愧得很。” 連氏忙道:“哪里是叨擾,懷衍學問好,家中幾個郎君也常向他請教的。” “我看還是你們家幾個孩子聽話。”連二太太想了想杜家這些孩子的舉止作態,贊道:“先前我跟你二哥說干脆叫他兩個在你家鹿鳴院讀書,父親卻說杜家的教法跟連家的教法不一樣,叫他兩個來鹿鳴院讀書反而損了心志。” 連大太太也點頭,“只是父親這話我是實在不懂的。” 連氏也笑:“他老人家說的話總是不會錯的。”突然又道:“嫂嫂且等我片刻,我這里有一封給爹的信,勞煩你們替我轉交給他老人家。” 說著就去內室取了封信出來,連大太太笑著接了,也不曾多問,連氏卻解釋道:“是老夫人娘家侄兒沈博士的事,沈太太幾回求到這里叫我幫忙我都不敢應,誰知道她家姑娘跟沅兒相投,哄了沅兒收了她一副金頭面。” 說著連氏不由苦笑,“她昨日來我這里說話,言語間才透露出來那金頭面是安平郡王府出來的,我是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竟然叫她鉆了這個空子。” 連二太太驚訝道:“他家怎么跟安平郡王府搭上了關系?如今皇室宗親里,唯獨安平郡王最受官家厭棄,要是叫官家曉得……” 連氏又道:“所以我才寫了信叫爹允了這沈博士的升任,萬不敢叫杜家這里知道沅兒嫁妝里有個這樣的東西,我看那沈太太是頗有幾分瘋魔陰毒的,我昨日叫她立了字據憑證,讓她收了我五百兩銀子,說是那副頭面的價錢,往后叫她再不提這事。” 連大太太連二太太都愿意賣她這個好,只因連學林實在疼愛這個獨女,這信寫了去連學林萬萬沒有不應的,倒不如叫她欠自己一個人情。 連二太太將信收入懷中,口中奇道:“難怪我見今早她母子三人匆忙離開,你只遣了幾個婆子去送,原是他們做了虧心事。” 連大太太也道:“好在先前不曾跟她結交,這般陰毒險惡的法子都敢用。”連氏也嘆怎么不是,三人又各自說了些話才散了。 阿魚今日用過午飯送走了文姨娘才去鹿鳴院中,手上牽了李霄,一路考校他學問,“‘劍號巨闕,珠稱夜光’下一句是什么?” 李霄便仰頭脆生生地答:“果珍李柰,菜重芥姜。”兩人便這么問答著走到了鹿鳴院,到了鹿鳴院叫丫鬟送他去臨懷堂,自己先去藏書閣找靈雨叫她帶回歸云軒的書,到了門口見了連懷衍的書童垂文,雁影問道:“垂文小哥,閣中可是連四郎君?” 垂文恭敬道:“正是,五姑娘稍等,容垂文去叫了郎君出來。” 阿魚阻止他,“不必,我之后再來也是一樣的。”說完帶了雁影去探雅堂。 過了半個時辰連懷衍才從藏書閣出來,問道:“方才可是有人來過了?” 垂文接過他手上的書,“五姑娘來過了,奴婢本要進去叫郎君出來的,五姑娘又說不必了,說她之后再來。” 連懷衍便只點點頭,往松鶴堂去了。 老太爺得知他要回東京了還特意去藏書閣找了存留有多冊的書,想借了帶去東京看,心中大慰,自然應允,待送走他后跟老夫人說:“我看他全然不似連家人,你看連學林跟他父親,皆油滑世道,為官倒是沒什么可以指摘的,就是品行上總叫我不喜,年輕時慣愛狎妓,如今這連學林年老了還要買幾房小妾效了一樹梨花壓海棠。這孩子卻是個品行清正的,又肯苦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