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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雨也聽著不對,“這劉大郎掌管外院幾年了,怎么會犯這樣的錯誤?” “我也是這么跟二jiejie說的,她卻說我多疑,叫我不要跟別人說起,免得叫熏月jiejie沒了面子,這事我才沒有跟你提過。”阿魚站起來走到窗邊,“我還是覺得不對,等回來路上看見雜役們搬花才想起來,那日劉大郎搬的那個箱子甚大,庫房里裝梅瓶的箱子還不到那箱子一半,就要回去找二jiejie說,還沒到昉硯齋就在路上看見了熏月jiejie,她見到我便說正要去找我,然后就將我拉到一邊,悄悄遞了一包銀子到雁影手上。” “這可收不得!”靈雨驚道。 “我自然清楚的,連忙推拒了她,熏月jiejie便道:‘好姑娘,你且幫幫奴婢,那梅瓶叫那個不知好歹的蠢東西給摔了,才去外面買了一只玉壺春瓶來頂上,都是花的一樣的價錢,可不敢有絲毫貪墨的。’我雖不信她這言辭,但是想到她深受太太信任,我去二jiejie那里說了恐怕太太罰的還不一定是她,便想著拿她這么一個把柄也好,但是那銀子我是萬萬沒有收的。” 阿魚走向靈雨,“jiejie別怪我不同你商量,我第二天就去庫房找了沈管事,說我們院中要一只玉壺春瓶做擺設,他想去找了給我,我就說我要去看看紋樣,進去一看根本沒有蓮紋的,天青色的也沒有,所以熏月jiejie說的自己用銀子填補上了我是不信的。將來即使劉大郎事發,我是跟二jiejie一起看的帳,怎么也攀扯不到我身上來。” 靈雨愁眉緊鎖,追問道:“你這樣終究是與虎謀皮,就怕那一天他倆口子真攀扯到你身上,你是有口說不清的。” 阿魚便走到她身后,在她肩上輕輕錘起來,“jiejie,與虎謀皮也是要挑好老虎的,若是熏月換成撿香,我二話不說就去太太那里稟報了,但是熏月jiejie是真正的聰明人,她算著了太太會叫二jiejie管賬,也算準了二jiejie會叫劉大郎來回話,甚至二jiejie那里擺的梅瓶,也是那幾天才擺上的。” 靈雨跟著她的話回想,確實少見杜沅房中用梅瓶,原來屋子她都要自己布置的,這幾個月因婚事叫她忙碌,都是昉硯齋里伺候的人來布置。又聽阿魚道:“她也算準了二jiejie因婚事正焦心,不會親去庫房查看,我們女眷無事又不得去外院,只是她唯獨沒想到二jiejie會叫我去,也沒想到我之前又撞見過劉大郎。” 靈雨見她思慮得這般多,不免憂心,又自責道:“叫你算計這么多,都是我沒護好你,往日只叫你乖巧聽話伏低做小。” 阿魚擁住她,“jiejie不要這么說,我是杜府假子,托在杜府庇佑,自然應該對杜家有所感恩,但是我若只是討好祖父祖母還有太太兄姐,我們是過不好的。” 靈雨也摟住她,“姨娘自從去了杭州,你就漸漸想得多了,你又怎么知道蕓嬸子去太太那里告狀,太太就一定會聽了熏月為你說的話呢?” 阿魚跟jiejie靠在一起,臉上露出了幾分笑,睫毛也跟著顫動,“要是真有這么一遭,熏月講的話不一定比蕓嬸子的要讓太太信服,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再有就是,我期待的可不是這個,沒有我,熏月跟蕓嬸子也總有對上的一天。” 靈雨跟著她的話想來,便知她為何有此猜想,“這熏月在太太身邊,定是少不了打賞的,劉大郎又管著外院,比外頭尋常人家都是要富貴的,她又何必再貪心去跟蕓嬸子搶廚房的管事權。” 阿魚乍然笑開:“jiejie你算算蕓嬸子光每年從我這里敲去就有多少?廚房油水多又是眾所周知的,熏月jiejie心動才是常理呢!” 靈雨輕輕推開她站起來,“人之貪性才是常理。” 阿魚跟在她身后,俏皮道:“誰不貪心呢?太太貪事事叫她省心,二jiejie貪往后陳允之一心一意,周姨娘貪四jiejie得一門如意親事,jiejie你么,又貪我跟阿霄平安康健無災無病。” 靈雨嗔她一眼,“叫你們平安康健怎么就是貪心了,不跟你說了,你好好抄書,我去松鶴堂看看阿霄,也去跟祖父祖母融洽融洽感情,免得你真被熏月拖下水了好跟他們求情。” 阿魚笑道:“快去快去,也多夸夸我最近乖巧。” 靈雨又是嗔怒,“快進去抄書去,我回來你要是沒抄完兩篇,我才要先教訓了你。” 朝雨輕塵都不免笑起來,雁影便道:“三姑娘放心,奴婢盯著姑娘抄。” 再說被靈雨姐妹念叨的熏月,今日請了假回家看孩子,跟丈夫劉大郎一起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這院子是吳縣典型的黛瓦白墻,也布置得精巧,走進去就見兩間正房,東西兩側又各有一間廂房,院中種了些花木,看起來儼然是個富貴人家,聽到有推門聲就有兩個孩子從屋里跑出來,口喚爹娘,穿戴俱整潔。 等哄了兩個孩子,夫妻兩人就回房去,便聽熏月問道:“我從太太那里得的消息,老爺明年春是定要進京了的。” 劉大郎為她捏著肩膀,“我們若是也要同去,定然要將現下這個院子賣了的。” 熏月白他一眼,“自然是要同去的,不去的話在這里做什么營生,等過了年,你便去尋買主,等老爺進京的事情一定下來,我們就將這院子賣了,京中買個院子何其困難,我們少不得要將積蓄都花費了。” 劉大郎道:“上次那梅瓶我一直不敢出手,還在家中放著,在府里不好跟你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