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頁
書迷正在閱讀:男朋友他真的很嚴格、皇后娘娘救火日常、美食游戲NPC穿成花癡女配后、閑情賦、國寶女配躺贏娛樂圈、反派表面一本正經、星際之星海無盡、在眾人追悔莫及時我重生了、玫瑰軟刺、我被逃生游戲boss撩了
謝晚芳當時聽他說過之后就覺得云澄可能關注晉王那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少晉地之事他從未真的當做無需朝廷cao心不聞不問,否則 也不會連個小小縣城都記得在哪里。 她便問他:“近來晉王那邊可是有什么動靜么?” 云澄回得倒是很輕松:“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晉王身份特殊,雖然那邊有朝廷派去的知州等人看著,不過圣上覺得我可以順道再去看一眼。” 言下之意就是圣上還是對這個當初險些奪嫡成功的弟弟放不下心。 說起來,現如今在晉地插著的這位知州還是皇后母族的人,是圣上登基后提拔起來的,政績并沒有什么出彩之處,似乎講究的也就是個信任而已。 謝晚芳想著當初圣上最后還是準了上官博的提議把袁彥卿丟到了慶安縣,原本是打算把路程稍微繞一小段拐過去看看的,但云澄說他們人多目標大,走哪兒都不可能不驚動當地,袁彥卿不過區區小卒,他們這樣折騰反而容易讓人多想以為她是特意去找麻煩的,還是按照正常的路線走就好。 所以最后他們還是直接去了晉州。 車馬剛一入城,已經提前收到消息等在城門口的知州汪子拙和長史范通就帶著人迎了上來,謝晚芳本來是騎馬隨行在旁的,見此情景便翻身下馬對對方見了禮,然后就看著他們高高興興地隔窗與云澄寒暄了兩句,隨后兩邊隊伍合二為一,一齊向著驛館方向行去。 等到了驛館安置下來,汪子拙還在孜孜不倦地勸著云澄去他那里住,云澄客氣地婉拒了,只是讓他和謝晚芳手下的幾個官員將領過去住了,然后答應晚上自己也會去對方府上辦的接風宴。 汪子拙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謝晚芳就有些納悶,一是汪子拙出身后族,而云澄從做了太子老師的那一刻起身上也就被打上了正統的烙印,他去汪府住上一住也并沒有什么;二是他既然打定主意不去住了,那又何必讓手下人過去住呢? 然后她就看見云澄頗有意味地笑了一笑。 “準備一下吧,”他說,“隨我一道去晉王府。” 第112章 涇渭 云澄和謝晚芳到晉王府后便被府內長史直接迎了進去,兩人在廳中坐下不到半刻,就見到晉王蕭全匆匆從門外疾步而入,一縷錯身而過的淺風帶起隱約的酒氣和胭脂香味直撲謝晚芳的鼻尖,她再一看晉王那身算不得整平的衣衫,頓時恍然大悟。 恍然大悟之余她便忍不住腹誹:這晉王也太沉迷酒色了吧,莫不是奪嫡失敗后被困在封地就開始破罐破摔了? 不過王爺到底是王爺,她還是跟著云澄先行端端施了一禮:“見過晉王。” 蕭全似有些尷尬又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云澄這一禮才剛施下,他已忙忙伸手托了一把,賠笑般道:“云相切莫多禮,本王不知云相和大將軍會來,多有慢待了。” “王爺言重了,”云澄笑道,“圣上關心王爺,不知王爺近來一切可好?” “好,好,都好。”蕭全將他王爺的姿態放得很低,“多得皇兄照拂。”又想起什么道,“云相和大將軍今晚可是要去接風宴?” 云澄淡笑頷首:“王爺可好同往?” 蕭全當即點頭道:“定是要去的。” “那我就不多打擾王爺了,才將安頓下來,驛站里也還需拾整一番。”云澄道,“此去西陵出使得了些饋贈,此番一道帶來,還請王爺笑納。” 謝晚芳聽著他這話似是在說送禮,但蕭全的注意點卻顯然在別處,只見他微微一頓,旋即便愕然道:“云相竟是住在驛站么?那里哪有自家園子伸展得開,相公和大將軍若不嫌棄,就都到本王這里來住吧!” 這話說的,誰還敢說嫌棄不成?謝晚芳心里想著,但還是覺得云澄肯定會拒絕,誰知他卻微微一笑,只客氣兩句后便答應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蕭全看上去也是個行動派,好像生怕云澄又反悔似的,這頭剛一答應,他立馬就派了長史親自帶人去幫著左丞相和大將軍搬行李,然后又跟著喚了大管家來,讓帶兩位貴客去西苑安置。 謝晚芳一路上憋著話,直到進了院子將王府的人打發走之后,她才忍不住問云澄道:“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晉王會邀你來府上住,所以才先拒了汪大人?” 云澄環顧著院中格局,口中應道:“嗯,他不能避開我們,我們也不應避開他,所以只要晉王知道我們并未在他人府中落腳,就一定會主動相邀。”又轉頭沖她笑了一笑道,“我給了他遞桿子的機會,他也遞了桿子過來,我們當然就要接住,這不過心照不宣之事。” 她立時恍然大悟。 也是,倘若晉王刻意回避他們,這不是明擺著招惹圣上猜疑么?而他們也不應與晉王保持距離,不然作為圣上的信臣這樣就太做作了,難免晉王府這邊不會生慮。的確不如兩邊都坦坦蕩蕩地把意思對上就好,左右不過是圣上想看看你這個做弟弟的在干嘛,那你就好好讓咱們瞧瞧便得了的事。 謝晚芳隨著他慢步走到了一叢秋海棠前停住,若有所思地道:“但聽你這么一說,我卻覺得他這個人有些矛盾。” 云澄回眸,詢問地看著她。 “他既曉得抓住機會遞桿子來透過你向圣上自表安分,先前見面時我瞧他姿態也放得挺低,”謝晚芳忖道,“那為何他又不親自去迎你,還在這個時候于府上尋歡作樂呢?一件討好人的事,他看上去知曉應該做足十分,可實際上卻只做了七分,我覺得挺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