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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醒著呢,”謝晚芳立馬道,“我知道你剛才是故意讓我躲酒。”又呵呵笑道,“我就是高興,你看,我在圣上面前過了明路多好,以后你身上就蓋了我的戳,再不必管旁人,我想找你便光明正大地去找你,想抱抱你就可以抱抱你。”她說到這兒,略略一頓,踮起腳附在他耳畔低聲道,“想親親你就親親你。” 她說話時熱氣拂在他的耳朵上,酒味中夾著一絲她身上若有似無的月泠香,隱隱有種特別的清甜。 云澄微怔,失笑地搖了搖頭:“我說你怎么突然來了這一出,原來是舉一反三。” 因為他說她認了宗便可斷了別人造方家親戚的麻煩,她便興之所至地想著借圣上的金 口玉言給他蓋個戳,這樣即便是有人想拿她謝家女的身份來做文章,她也已先斷了他們的路。 看來她還在意著先帝那道賜婚圣旨,所以才這樣提防。 他抬手將她身上的斗篷裹得更緊了些,說道:“就是可惜……” “可惜什么?”她立刻抬頭望著他。 云澄嘆道:“可惜我慢了你一步。” 謝晚芳眨巴了兩下眼睛,待看見他唇邊淺笑反應過來這話是什么意思后,當即忍不住雙手抱緊了他,高興道:“我就知道你也想給我蓋個戳!” 他低笑著在她頭上輕輕一吻:“嗯,你說得對。” *** “今夜宴上的事,你有什么看法?”上官博端了盞茶坐在榻上,垂眸慢慢撇著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一下一下的,好像沒有盡頭。 上官瑾正襟危坐于旁,沉吟片刻,說道:“圣上促成這樁婚事,除了想給云玄明軍中的支持外,也是想借此進一步抬舉謝家。” 上官博笑了一下:“抬舉謝家。”他淡淡說道,“有抬舉自然就有打壓,謝家和我們有死結,圣上用起來自然放心得很,朝廷里的人也都不是瞎子,今日這場百香宴的勝負已然說明了左相從前的弱勢如今已有了方寄雪給他補足,而我們上官家,卻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上官瑾知道父親所說最好的機會是征伐狄丹的那場大戰,于是慚愧低頭道:“是孩兒技不如人。” “你不是技不如人,”上官博道,“是運氣太差。蒲定庸這個蠢貨,當真是絆了我們好大一步,即便你那時和顧子初換了行軍路線立下大功,難道圣上就不會將蒲定庸的賬算在我們上官家頭上么?人人都知他身上蓋的上官家的印子,功過一抵,恐怕你連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位置都沒機會得到。” 上官瑾沒有說話。 上官博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我知道你是個驕傲的性子,從不為自己的失敗找借口,更何況方寄雪確實救過你,你這輩子見過的女人都平平無奇,就連阿父給你選的妻子都不過只能擔得上你的舉案齊眉,卻還是頭一回遇到個能贏你的女人,所以你心里其實挺欣賞她,是么?” 上官瑾一震,心中陡然涌起陣莫名的慌亂和恐懼,倏地站了起來,恭聲地道:“方大將軍的能力孩兒看在眼中,只將她當做對手,未曾多想其他。” “有話好好說,你我父子閑話,不必搞得這般緊張。”上官博雖是這么說,但卻還是意味深長地打量了他片刻,待他緩緩重新坐下,才又幽幽說道,“阿父也并非是否定方寄雪的能力,她若沒有本事,也不可能立得下這樣的頭等大功,便是換作我親自上陣,也未必能找到狄丹大漠王庭的所在,但這種事,向來也是六分能力四分運道,你不必看得太重,那一仗更算不得是你的失敗。” 上官瑾垂眸應了聲是。 上官博啜了口茶,頓了頓,方又徐徐續道:“我們和他們的勝負之戰,也并不在那里。”言罷,又問道,“你方才只注意到了左相那邊,可有發現顧子初的動作?” 上官瑾一怔,他先前還確實沒有怎么注意到顧照之,聞言方才回憶著想了想,說道:“阿父是說,他在百香宴奪魁的事?” “嗯,”上官博微微頷首,笑了一笑,“顧子初這一手可是有些意思啊。” 上官瑾忖道:“孩兒想,顧家降爵后,他這么做大約是為了向圣上表忠心?” “這只是其一。”上官博提點他道,“你若注意到了當方寄雪當眾提出要嫁給云澄的時候他是什么表情,就會明白他此舉已然存了分庭抗禮的意思——向圣上表忠心,并不意味著要和云澄站在一邊。” 上官瑾心想那時候顧照之是什么表情,他確實看不見。 揮去無謂的念頭,他 定神忖了忖,恍然道:“阿父的意思是,顧子初此舉雖明面上是向圣上表忠心,可實際上卻是不服云相?否則他大可不必參加,又或者直接走云相的路子便是。” 他這一番自問自答已然是得出了結論,而父親欣慰的眼神也在告訴他,這個結論是對的。 “顧子初這個人心高氣傲,卻當著天下人的面被人搶了老婆,還只能啞巴吃黃連。”上官博的笑容中透出幾分興味來,“更別說他還為這個女人付出了這么多,至今未再娶不說,還連顧家的爵位都降了,怎么可能平得下那股心氣?他和云玄明這個心結是打不開的,這大概也是圣上愿意見到的局面。” 上官瑾有些驚訝:“圣上他……已想到這一步了?” “哼,”上官博涼涼笑道,“咱們這位圣上雖然年輕,可這些年卻不是白白熬下來的,能容得誰在他面前擔上‘權勢滔天’這四個字?有方寄雪在,左相一派勢力大增,而顧子初既不會與我們練成一線,也不可能和云澄心無芥蒂,這般格局之下,才便于他且打且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