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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已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或許是因起身時有些急,所以不小心撞到了幾案,總之酒杯和筷子都已該落的落,該掉的掉了,面前的銀制碗碟也歪歪斜斜地擺著,顯見是受了牽連。 豫陽伯見他臉色有些發白,便關心地道:“子初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要不要我讓大夫來瞧瞧?” “沒事,”顧照之的聲音里帶著幾分克制,“可能是剛才喝酒喝得急了些,覺得有些氣悶,出去走走便好。” 豫陽伯忙喚了個侍女給他引路,等到顧照之頭也未回地前腳出了門,他想起什么,轉而又問謝晚芳道:“寄雪,你要不去看看?” 被眾人視線包圍的謝晚芳似是有些意外地怔了一怔,然后便露出了幾分為難的意思來,推辭地笑道:“我看世子可能是酒氣上了頭,還是近身的從人看顧著比較好,我到底是女子,恐不好事事照拂。” 豫陽伯聽她這么一說,先是一愣,繼而神情間就透出些恍然和若有所思的味道來,點了點頭,從善如流地道:“你說得也是。” 就此 揭過不提。 又過了一會兒,顧照之那邊派了長風過來代為告辭,說是身體不適為免掃興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向豫陽伯賠罪。大家是見著他臉色難看地出去的,自然都不會說什么,豫陽伯還再三表示了關懷之意,只是長風臨走的時候朝方大將軍望去的那一眼,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等她表個態,結果方大將軍好像完全沒注意到。 豫陽伯覺得長風走的時候有點兒失望。 舞樂重起之后,謝晚芳還沖著謝承熙揚了揚下巴:“你那羊舌簽再給我兩串。” 謝承熙干脆就端起自己桌上那份,起身走到了她旁邊坐下,趁機問道:“圣上今天留你說什么了?” “問我是不是和顧子初患難見真情了。”謝晚芳邊吃著東西,邊狀似隨意地回答道,“我說沒有,他好像半信半疑,后來就讓我去了惠山見三郎。” 謝承熙花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她口中的三郎就是云澄。 “可以啊,”他笑道,“這都叫上‘三郎’了,看來人是已然被你定下了,恭喜恭喜。” 謝承熙敬了她一杯。 “那是,我是誰?”謝晚芳舔掉沾在唇邊的酒,自得道,“機會已在眼前,錯過不是我的風格。” 謝承熙感嘆地道:“云相到底是有眼光。”又道,“那你剛才是有意為之了?想對圣上表明無意與顧家破鏡重圓?” 謝晚芳輕輕“嗯”了一聲,說道:“我也不想讓我喜歡的人難過,他雖然大度,但我卻不能仗著他的大度欺負他,我自己是吃過那種苦的,曉得有多委屈人。” 謝承熙因為meimei的事對顧家始終心有芥蒂,此時聽她這么說,又想到顧照之剛才失態而去的樣子,頓時心里就有了幾分痛快的感覺:“這便是好男人才能配得上好女人的道理,”他說著笑了笑,又拍拍她的肩道,“剛才干得很好,就是要劃清界限,免得傳來傳去人家還以為你腳踏兩只船,圣上那里也難免會有看法。” 謝晚芳點頭,隨后看著他想起一事:“你回來之后沒去看過寶珠么?” 謝承熙一頓,旋即又成了那副我行我素遺世獨立的模樣:“少來八卦我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呵,”她輕笑道,“可別等到我孩子都有了,你還只能隔著千山萬水地思念人家,哭唧唧地窩在青州喊寶珠,誰理你啊。” 謝承熙聽著某人這個嘚瑟的語氣,無語地白了她一眼:“你知不知什么叫矜持?還沒成婚呢就想著孩子了,小心云相看破了你的真面目反悔。” “那有什么不能想的?”謝晚芳道,“我同他在一起也不是為了耍流氓,自然要想著將來,況我自打與他定情后就總想著他小時候是什么樣子,他小時候我來不及抱一抱,但我還可以生個長得像他的來抱一抱,此乃人之常情,且我又不是說馬上就要跟他生,但這不過遲早的事。” 謝承熙沉吟了須臾道:“你贏了。” *** 第二天早上謝晚芳是被個美夢給笑醒的,夢里她身披鎧甲威風凜凜做了新郎官,云澄倒是穿著鳳冠霞帔戴著蓋頭成了她的新娘子,她掀蓋頭的時候還跟他說“我們不如來打個商量,你只要給我生個長得像你的孩子,我就隨便你要如何”,然后云澄就用他那雙清透又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她被他看得心里怦怦直跳,心想他真是漂亮啊。 接著她就看見他好看的嘴唇輕輕動了動,就在什么字音將要發出來的瞬間,忽然,她就毫無預兆地醒了。 謝晚芳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有些疼,身上軟軟地渾身透著懶勁,她索性四仰八叉地又繼續在床上躺著回味了一會兒剛才的夢,頗為可惜沒聽見他怎么回答,直過了許久才注意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現在在京都也是有府邸的人了。 改天讓 三郎也來做客。她美滋滋地這么想著。 昨天她委實心情好,雖然很聽云澄的話喝酒時吃了不少東西往肚子里墊著,但因她一場宴席喝的實在不少,所以從豫陽伯府出來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醉了,回到新家自然是顧不上細細觀賞,洗完了倒頭就睡,直到現在才有空往自己房間里打望了一圈,然后她很快就發現了掛在墻上的云澄字帖。 彩雀果然是個貼心小棉襖,這么快就收拾好布置出來了。謝晚芳懶懶地在心里想著,待會等這丫頭進來侍候梳洗的時候問問她想要什么獎賞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