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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笙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氣得,身體在輕微顫抖,裴執嘆了口氣,把她拉過來輕輕抱住,鼻息噴在她的臉上,熱熱的,他低聲道:“沒事,我陪著你。” 他的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香味,林語笙聲音悶悶的,回道:“先把路嶼舟送醫院吧。” 畢竟也算是被她連累的。 去醫院,看醫生,拍片子,路嶼舟確實只是皮外傷,他臉色有些不好,倚著床跟林語笙道歉:“對不起,沒能力保護好你。” 他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現在還要因為這件事道歉。林語笙看著他誠摯的目光,說道:“明明是我連累你,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病房里十分安靜,路嶼舟看著她的臉,鬼使神差地又問了一句:“如果是我先遇到你,先追你,我們是不是還有可能在一起。” 這個問題很多人可能都假設過,林語笙認真想了想,回他:“或許吧。但是世界上沒有那么多如果。” 就像她遇到裴執,也不是裴執先追她。 “我這個人,喜歡活在當下。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去找別人。世上人千千萬,總會遇到合適的。” 路嶼舟笑了,他臉色蒼白,這個笑看著也有些憔悴,他說:“我知道了。” 他還不如一個女孩子看得開。 路嶼舟的爸媽馬上就會過來,林語笙和他聊完,出了病房,一出病房就看見一旁的裴執。 裴執倚著墻站著,一條腿隨意交疊在另一條腿上,正低著頭抽煙。走廊里燈光有些暗,把他的鼻梁照出了一個英挺的弧度。 林語笙走到他面前,抬頭看他,低聲道:“醫院不許抽煙。” 裴執垂眼看她,把煙拿下來掐了,回她:“我女朋友在里面和別的男人說話,出來還要管我抽煙。” 林語笙沒忍住,嘴角勾起:“怎么了,你吃醋了呀。” “嗯。”裴執沒否認,他一把按住林語笙的腰,用力往上抱了抱,說道:“酸得很,怎么辦。” 林語笙踮起腳,輕輕吻了他一下,一觸即分,她笑道:“不酸啊,沒嘗到。” “是嗎?”裴執看了她一眼,緊緊錮住她的腰:“再嘗嘗。” 說完低頭,含住了她的唇。 因為天太晚了,走廊里人不多,林語笙還是害羞,被吻得渾身發軟還是記得推開他,畢竟路嶼舟還在病房里呢,一會兒路叔叔和路阿姨來的話,撞見了多不好。 裴執松開她,低頭:“確實不酸,挺甜的。” 林語笙瞪著他,眼尾染了抹緋紅:“所以你就是站在門口吃醋了。” “不是。”裴執松開她,倚著墻懶懶地看她:“我怕我們家小姑娘一時心軟被人騙走了。” 畢竟當時見他生病,林語笙那么緊張,今天病房里那個還是為了她受傷的,不能不防。 “我要是真被人騙走了怎么辦。”林語笙起了壞心思,故意問他。 裴執換了個姿勢,身體前傾,兩個人站的很近,裴執的影子幾乎把林語笙的影子完全罩住。看著林語笙:“我在,沒有這種可能。” 冬夜的溫度很低,可是他們沒人覺得冷。 林恬被拘留了二十四小時,被好好教育了一番,又去路家登門道歉。 新年的尾聲,林家過得不是很好。 裴執年后出差,有半個月不在家,林語笙的悠閑生活結束,在工作和學習之間做計劃。 林開誠因為之前林恬做過的事,也不好再干涉林語笙的生活,明知道她和裴執和好了,他也不好再說些什么。 裴執出差結束的時候,天氣回暖,初春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洛城。 林語笙怕冷,身上穿的是淺色的毛衣,不少愛穿裙子的女孩子已經換上了長裙,放眼望去一片賞心悅目。 裴執出機場的時候,手里拎了很多禮物,林語笙一路小跑過去,緊緊地抱住他的腰。 裴執抬手,方便她抱,哼笑道:“這你不怕人多害羞了。” “我抱我男朋友,有什么好害羞的。”林語笙理直氣壯,不過話是這么說,她抱完也松開了,到底是公共場合。 回去路上是裴執開的車,他一邊轉方向盤一邊說道:“在英國出差的時候去了一趟勒弗萊酒莊,給你爸挑了一瓶白葡萄酒。” 林語笙扭頭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爸喜歡喝白葡萄酒?” 林開誠喜歡葡萄酒,還喜歡白的。林語笙對酒不了解,對她來說,這些酒都很難喝,所以她也不懂林開誠有什么好挑的。 “林硯說的。”裴執眼角含笑:“我出差的時候,順便找了你哥。” 林語笙這下是真的驚了,過年的時候這倆人還水火不容,這就把她哥搞定了? 見她半晌不說話,裴執側頭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你怎么自己一個人就把問題給解決了呀。”林語笙尾調軟軟的:“我爸和我哥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她覺得無論如何不能讓裴執一個人去面對。 裴執笑了:“和我在一起有阻力,是我的問題。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以后怎么把你帶回家。他們都是你的親人,我不能讓你為難。” 林語笙眼睛有點酸,她以前看過一句話,大概意思是說,如果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很艱難,覺得全世界都是阻力,那全世界是來救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