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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南于是尋個時機旁敲側擊地問道:“夫人,我今天收拾屋子,發現您做的香囊好像少了一只,怎么找都找不到。” 宋蝶倒也沒瞞她:“我送了一只給黎小公子,那些燒雞都是他送的,我總得回報他點什么。” 采南有些難以接受:“黎小公子?他比夫人您還小幾歲吧?”夫人怎會找了個這么小的當情人?這人還是王妃的親侄子呢。 宋蝶看采南的神情便知她在想什么,當即敲了下她的額頭:“黎小公子只是把我當朋友這才仗義相助,你可別在這給我胡思亂想。” 采南捂著額頭卻不敢辯解,畢竟她確實是想歪了。她就說嘛,夫人怎么會找黎小公子這么小的情人。要找也得找個高大威猛能把王爺比下去的,最好能把她們從王府救出去! 采南絲毫沒覺得夫人找情人有什么不對,王爺都能寵幸新人,她們夫人當然也可以找別的情人,這樣才公平。 宋蝶不知道采南已經在心里幫她定好了找情人的標準,不然還要再敲她兩下。 這日下午,采南閑得在院子里澆花,卻聽見身后傳來院門打開的聲音。 這還沒到送飯的時間呢,院門怎么就打開了?采南心下疑惑,回頭一看,見一個滿面胡茬的陌生男子大步走了進來。 采南心下一驚,陌生男子怎么能進王府后院?難道是要對夫人不利?是誰派他來的?是王妃還是那個云夫人? 不行,她要保護夫人,采南毫不猶豫地抬腳沖了上去。 第六十三章 有隱情 沖到半路, 就看見張公公竟然跟在那陌生男子后頭,采南這才發覺那陌生男子好像有些面熟。 直到那陌生男子大步進了屋,她才想起來這陌生男子不是別人, 而是一個多月沒來西院的王爺! 采南忙要沖進屋里告訴夫人,卻被張公公攔在了屋外。 屋內,宋蝶正在教兩個孩子寫字, 見一個滿面胡茬的男人突然走進來,她一眼便認出他是顧玄啟,當即讓秋籬帶兩個孩子出去。 孩子們出去后,宋蝶瞥了眼顧玄啟, 冷聲道:“你來做什么?” “我來看看你。”顧玄啟望著她,輕聲道。 “現在看完了,你可以走了。”宋蝶冷漠道。 “蝶兒,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但這其中另有隱情, 我可以跟你解釋。”顧玄啟見她沒反應, 便接著說:“這一個多月我我壓根不在府里,更沒有寵幸過那個云芝。” 顧玄啟說完, 見宋蝶面色平靜,不免詫異:“你早就知道了?” 宋蝶點點頭, 元宵節那天她被王妃傳召,得知云芝被納為王府侍妾, 那時她真的相信了王爺變了心有了新寵, 才一氣之下收拾東西準備出府。 出府時被攔住,得知自己被禁足,她氣憤之下跑去前院找顧玄啟理論,顧玄啟始終不肯露面, 她還以為他真的是心虛不敢見她。 可當王妃警告她今日不同往日,讓她不要恃寵而驕時,她才覺出一絲不對勁。王妃那句話說是警告,倒不如說是在暗示她眼下是特殊時期,讓她不要鬧事。 回西院的路上遇見云芝,她在拍她肩時故意撒了一點癢癢粉到她衣服上,當時自然沒什么影響,等到那云芝換衣服時癢癢粉弄到身上,便會發作。 后來她聽采南說云芝渾身發癢,請了好幾位大夫都治不好時,便確定王爺壓根不在府中。畢竟王爺是知道她這癢癢粉的,他若在府里,定會派人來向她討解藥給云芝治病。 不過就算沒有解藥,以她撒的那一丁點癢癢粉,只要多洗幾回澡,過個幾日自然就好了。 顧玄啟不知道宋蝶是如何猜到的,但她既然沒有誤會他,那就更好了。 他走過去,想要抱抱她,卻見她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顧玄啟有些懵,她都知道他沒有寵幸云芝,為何還要打他? 宋蝶想想就慪氣,她不管他有什么軍國大事,但他悄悄離府,制造出還在府中寵幸新人的假象,王妃知情,云芝知情,唯獨她一個人被蒙在鼓里,害得她這些天日日擔心他,害怕他出什么事。 現在他平安回來,她放下心來的同時,便記起自己那日的潑婦行徑,只一想便覺得丟人,這才沒忍住打了他一巴掌。 顧玄啟知道她心中委屈,便不急著去抱她,只自顧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他這一路趕回來,連口水都沒喝就過來西院了。 宋蝶眼看著顧玄啟連喝三杯茶才停下,便問:“這些天你去哪兒了?” 顧玄啟沒再瞞她,把這一個多月自己都去了哪兒做了些什么全都告訴了她。 宋蝶這才知道那云芝乃是裴都尉府中的一名舞姬,她偷聽到南詔人與裴都尉密會,等開春后要聯合吐蕃回鶻一起攻打大寧,屆時,裴都尉會里應外合,大開城門放南詔敵軍入城。 除夕夜那晚,云芝趁都尉府忙亂,悄悄逃了出來,來到楚王府,聲稱自己懷了王爺的骨血要求見王爺。 守門的辨不清真假,又不敢直接驚擾王爺,便稟告了王妃。 王妃見了云芝,聽她說了裴都尉與南詔勾結一事,知道事關重大,便直接帶她去前院見了王爺。 云芝見到王爺后,便將自己偷聽到的全都說了出來,又稱怕被裴都尉報復,希望能留在王府受王爺庇護。 顧玄啟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她,而是先派人去裴都尉府暗中探查,果然查出裴都尉與南詔有勾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