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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娘當大官了娘當大官了……”棠棠高興地直拍手,想了想又問:“娘,一品誥命夫人和太子哪個官大啊?” 宋蝶噎了下, 這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品誥命夫人再大,也大不過太子去啊,太子可是超品的。 說曹cao曹cao到,見太子殿下從外面走進來,宋蝶便讓棠棠直接問太子這個問題。 棠棠于是奶聲奶氣地問太子:“太子殿下,娘說她當上大官了,那是娘的官大還是你的官大啊?” 誥命夫人沒有實權算什么大官?顧玄啟瞥了眼宋蝶,見她面上有些心虛,便哄棠棠道:“自然是你娘的官更大了,孤見了你娘都得低頭行禮呢。” “那你剛才見到我娘為什么不行禮?”棠棠叉著小腰指責道。 顧玄啟只好朝宋蝶拱了拱手:“見過廣陵夫人。” 宋蝶當即擺出一品誥命夫人的派頭來,微揚下巴道:“免禮。” “謝廣陵夫人。”顧玄啟配合道。 宋蝶見太子當真陪她演戲,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到這一品誥命來得蹊蹺,便向他打聽道:“殿下可知陛下為何要封我為廣陵夫人?” 顧玄啟沒說是自己為她求來的,只道:“父皇說你能種出如此奇花,必是受花神眷顧之人,這才封了你為廣陵夫人。”至于他為何要為她討這么個封賞,一是圓她想當誥命夫人的心愿,二是當做明日她生辰的生辰禮,三是為她日后入東宮鋪路。否則以她的身份,即便入了東宮,也很難直接封她為良娣。 宋蝶得知自己當真是靠種花的本事獲封的誥命,難免得意,這一得意,便忍不住擺誥命夫人的派頭。這一擺派頭,就擺了一整天。 夜里就寢時,見太子要解衣上床,宋蝶喝止道:“大膽,本夫人的床,豈是你說爬就能爬的?” 顧玄啟愣了下,還是配合道:“夫人誤會了,孤只是想上床服侍夫人解衣罷了。” 宋蝶身上只著了里衣,哪兒還需要解衣?當即一拍床板道:“放肆,竟敢蒙騙本夫……” 話還沒說完,就被太子直接按倒在床,被他三兩下除了里衣。 “瞧,孤沒騙夫人吧?”顧玄啟一手掐著她的細腰,一手在她滑膩的胴體上游移。 “豈有此理,誰給你的膽子如此欺辱本夫人?”宋蝶氣得拍開他的手。 顧玄啟低笑一聲:“夫人此言差矣,孤只是想好好伺候夫人……” 這一伺候,便伺候了大半夜。 翌日,顧玄啟早起去上早朝,臨走前親了下睡得正熟的宋蝶,卻被她一巴掌拍到臉上,嘴里還嘟囔道:“何方宵小,膽敢驚擾本夫人清夢……” 顧玄啟一時哭笑不得,她一個女兒家,年紀輕輕的,哪兒來的這么大的官癮? 等顧玄啟下了早朝回來,宋蝶還躺在床上蒙頭大睡呢,顧玄啟也沒吵醒她,只給她穿好衣裳抱到馬車上,一路出城往別莊去。 小婦人一直想學騎馬,他平日里忙沒時間教她,便趁今日她生辰,抽出一天時間來教她。別莊里有上好的馬場,正適合教她。 宋蝶醒來時已經到了別莊,得知太子是帶她來學騎馬的,她高興不已,即便腿有些酸軟,也還是興奮地去到馬場,挑了一匹漂亮的棗紅馬當坐騎。 顧玄啟手把手教宋蝶騎了一日的馬,奈何她在騎馬上確實沒什么天賦,一日下來,將將只學會如何上馬下馬以及在平地上緩速騎馬,速度稍快或是路稍有不平便會從馬上摔下來。 就這還累得走不動路了,顧玄啟也沒指望她能一天學會,只抱了她去泡溫泉。當然,這次是真的泡溫泉,他還沒禽獸到那般地步。 回城時,因著宋蝶沒學會騎馬,顧玄啟沒讓她將馬帶回去,以免她膽大包天自個兒在城中騎馬摔下來,只允許她將馬鞭帶了回去。 隔日傍晚,顧玄啟忙完來到別院,照舊沒讓人通傳,誰知剛走進正房就見一條馬鞭朝他甩過來,他抬手將馬鞭抓住,一用力,將這亂揮鞭子的小婦人攬進懷里,咬著她的耳朵道:“膽子不小,都敢朝孤揮鞭子了?” “誰讓你不請自來的?”宋蝶抽回鞭子,從他懷里掙脫開來,繼續學揮鞭子。其實她之所以想學騎馬,就是羨慕榮安郡主那日當街縱馬追打未婚夫的貴女風范,因而騎馬要學,這馬鞭也得使得轉。 不請自來?顧玄啟見宋蝶旁若無人地繼續揮鞭子,有幾次都差點甩到他臉上了,她卻絲毫不在乎,他忍不住開口道:“孤來別院看你,你就是這么待孤的?” 宋蝶一鞭子甩到地上,彈起幾粒塵土,厲聲道:“大膽狂徒,竟敢私闖本夫人的房間,還不速速退去,不然休怪本夫人不客氣!” 顧玄啟眼角抽了抽,他堂堂太子,竟淪落成狂徒了?看著小婦人這副囂張的模樣,他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給她求這個誥命了。前日還只是擺起誥命夫人的派頭,今日就已經目中無人叫他狂徒了? “這可是你說的?孤走了你可別后悔。”顧玄啟瞇了瞇眼。 宋蝶微揚下巴,絲毫沒有后悔的意思。 顧玄啟有些下不來臺,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誰知才走出房間,身后房門就被‘砰’的一聲關上了,聽聲音,還是用馬鞭甩關的。 顧玄啟額頭青筋直跳,決心給她一個教訓,當下抬腳離開,也沒歇在前院,而是直接回宮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