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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太子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尋常的禮物怕是根本入不了太子的眼。 宋蝶想來想去,終于拿定了主意。 半個月后,太子二十四歲生辰當天,太子妃照例為太子cao辦了一場生辰宴。東宮眾嬪妃一年到頭就這么一次獻藝邀寵的機會,自然是使出了渾身的解數各施其技,有的唱曲兒有的跳舞,有的彈琴有的作畫,還有秀書法送經文的。 顧玄啟坐在上首心不在焉地看著,每一位嬪妃獻完藝后只讓張海按份位進行賞賜。唯獨長女顧韻寧上來耍了一套新學的劍法時,顧玄啟面上才有了些笑意,當即重賞了她一把前朝名將用的寶劍。 顧韻寧雖然年紀小用不上這把寶劍,卻高興地抱著寶劍半天不肯松手。有了這把寶劍,她也能當女將軍了。 葉從霜看到女兒手中這把寶劍也有些心熱,她早就在太子書房看到了這把寶劍,卻沒好意思開口討要,沒想到太子居然賞給了韻寧?;仡^她倒是可以跟女兒借來過把癮。 葉從霜身為太子妃,自然不會像嬪妃那樣獻藝,只送了套筆墨紙硯作生辰禮。 顧玄啟不以為意,只賞了她大量珠寶綢緞。次女和長子年紀還小,不會獻藝,只被各自母妃抱上來說了幾句吉祥話,顧玄啟也照樣重賞了。 好不容易熬到生辰宴結束,顧玄啟沒有如眾嬪妃的愿翻牌子,而是匆匆離開了。 眾嬪妃一猜太子就是急著出宮去了,一時面色各異,卻到底沒敢當著太子妃的面抱怨什么,唯獨祝良媛小聲罵了句:“真是個狐貍精,日日勾著殿下往外跑?!?/br> 葉從霜一眼掃過去,祝良媛才閉了嘴,她也挺糾結的,那狐貍精至今還留在宮外,顯然短時間內不會進宮了,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嫉妒到發狂,太子這么一有空閑就往宮外跑,她何時才能侍到寢? 顧玄啟踩著夜色到了別院,卻見后院的燈都熄了,顯然是都已經歇下了。 小沒良心的婦人,這么晚了他都還惦記著來看她,她卻直接歇下了等都沒等他?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 顧玄啟獨自走進黑漆漆的正房,正要摸黑進內間,卻見燈盞突然亮了起來,伴隨著敲鑼打鼓聲,從內間沖出來一個滿面油彩穿著戲服手拿長鞭的怪異婦人,顧玄啟險些一掌擊了出去,但從眉眼又分辨出這怪異婦人不是別人,正是宋蝶,這才收了手。 正要蹙眉問她這是在鬧騰什么,就見她擺出一個抓人的手勢,圍著他轉起圈來,口中還大喊道:“呔,哪里來的俊俏郎君,敢進我水蛇妖的地盤?今日我便將你擄了回去,做壓寨郎君!”說著用長鞭在他腰間一纏,拖著他便往里走。 顧玄啟額頭青筋直跳,卻還是跟著她往里走,誰知走了兩步她卻停了下來,還回頭沖他眨了眨眼小聲道:“這種時候你怎么能跟著我走呢?” “那你說,我應該怎么做?”顧玄啟耐著性子問。 “你應該拔刀除妖??!”宋蝶提醒道。 顧玄啟看著她滿臉臟污的油彩,確實有種當場除了她的沖動。 “承蒙蛇妖大人看重,在下愿做您的壓寨郎君,蛇妖大人這便將在下抓回去吧?!鳖櫺⒐室獾?。 “啊?”宋蝶傻了眼。 “啊什么?。俊鳖櫺⑻衷谒^上狠敲了下,沖外面喊了句備水,便將宋蝶拎到椅子上坐好,沉聲斥道:“誰教你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還水蛇妖,虧你想得出來!”她這滿臉油污的,算哪門子水蛇妖,最多有個水蛇腰罷了。 “村里的堂會都是這么唱的呀!”宋蝶理直氣壯道,以前在村里,只有那幾戶富戶過生辰才會辦堂會,演的就是這樣降魔除妖的戲。她好心給他降魔除妖的機會,他卻不領情? 顧玄啟氣得腦仁疼,這里是長安,可不是她們村里的堂會。 等水備好后,顧玄啟直接拎起宋蝶,將她帶到浴室,剝了戲服扔進裝好熱水的浴桶,責令道:“把自己弄干凈了再出來!” 回到外間,發現幫宋蝶點燈和敲鑼打鼓的兩個丫鬟早就跑了沒影,他揉了揉眉心,實在為宋蝶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跳脫性子感到頭疼。不過往好了想,起碼她沒忘了今日是他的生辰,還費心給他準備了這樣一份‘大禮’。 宋蝶洗干凈后出來,見太子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她眼珠轉了轉,準備悄悄溜出去。 誰知才走沒兩步,就聽太子淡聲問:“往哪兒跑?” 宋蝶回過頭,賠笑道:“妾身去看看兩個孩子有沒有踢被子?!?/br> “孩子自有奶娘照看。過來!”顧玄啟命令道。 宋蝶只好苦著臉一點點挪到床邊,卻被他直接掐著腰提到了腿上。 她這么坐在他腿上本就不自在,他一雙大手還搭在她腰間摩挲著。宋蝶怕癢,來回躲閃。 落在顧玄啟眼里,卻是她來回扭動著水蛇腰,平添了幾分妖嬈。 “嗯,這會兒還有些水蛇妖的模樣?!鳖櫺⑿Φ?。 宋蝶耳根一紅,不敢再亂動了,顧玄啟卻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解了她的下裳,讓她就這么坐在他身上扭動。 她若動得慢了,他便會一巴掌拍到她臀上,催她快些。 宋蝶叫苦不得,這一趟下來竟比往日里累多了,她的腰也都快累斷了。早知道她就不扮什么水蛇妖了,扮個狐貍精也比水蛇妖強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