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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幽一噎,接著好奇地問道,“藏哪里了?” 許溫雅松開她的手走到書架旁,林幽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地看向他腳邊的箱子。然而許溫雅卻并沒有俯身,他站得筆直,霍然伸出右手在書架頂端摸索片刻,接著他的手中多了一個扁平的鐵盒。 他將鐵盒拿下來,走到門口拂去盒蓋上的灰塵,轉身往回走時差點撞上緊跟過來的林幽。 他穩住腳步失笑道,“跟那么近干嘛?” “看信啊。”林幽說。 許溫雅將鐵盒在她眼前輕晃兩下,“吃完飯再看吧。” “不要!”林幽皺著眉扒拉他一下,“現在就看。” 然而此時爺爺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出來吃飯!” 林幽無奈地看著他憋笑的模樣,癟了癟嘴從他手中搶過鐵盒,“我拿著。”接著,她像揣寶貝一般抱著盒子跑出去。 許溫雅沉聲笑著跟出來,“別跑,本來就是給你的,我又不搶。” 林幽對他這話卻不怎么信,畢竟這封可憐的信都在他書架頂上放置了這么多年。 她使勁“哼”一聲,故意沒回頭。 飯桌上,許溫雅和林幽并排坐著,趁爺爺沒注意,許溫雅俯身快速在她臉頰親了一口,林幽嚇了一跳,捂住臉瞪他一眼,她瞥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嬌聲斥道,“被爺爺看到怎么辦!” 許溫雅好整以暇地笑,“爺爺看到也會假裝沒看到的。” 假裝沒看到的爺爺很快就走了過來,他將蓋頂放在一旁,在兩人對面坐下沉聲說,“吃吧。” 林幽:“……” 吃完飯,林幽和許溫雅幫著收拾完桌子,爺孫倆之間寡淡的氛圍終于打破,他們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每一句地閑聊著。 林幽坐在旁邊聽了一會兒,但始終惦記著盒子里的信,便找了個由頭出去了。 她走出院門,在水庫邊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下。微風夾著濕潤的水汽吹拂過來,林幽撫住被吹亂的頭發,然后輕輕掀開盒蓋。 折疊平整的信赫然映入眼簾,心跳隨之輕顫懸起,怦然如鼓。 林幽抿了抿唇,將信拿出來慢慢展開。 少年的字跡漸次清晰地展現在眼前,猶如那個黝黑堅毅的少年,穿越時空向她走來。 林幽靜靜地看信,眸間帶著笑意和淚光。 他沒有華麗修飾的詞藻,字里行間甚至透著些耿直,但她知道,那就是許溫雅,即使過去這么多年,對她卻沒有絲毫改變的少年。 不知何時,許溫雅已經在她身邊站定,他沉聲笑道,“怎么躲在這里?” 林幽一驚,眸中噙著的淚倏地低落,她回眸看他一眼,輕聲抱怨,“……你嚇著我了。” 許溫雅表情凝滯,蹲伏下去摟住她的肩膀,緊張地問,“對不起寶寶,嚇著了嗎?” 林幽點頭又搖頭,唇角上揚輕輕笑了,“是被感動了,”她說,“被過去的許溫雅感動哭了。” 許溫雅看向她手中的信,時隔多年,男人依稀記得他當年寫了什么,一抹可疑的紅爬上臉頰,他輕咳一聲撇開視線,“你打亂了我的計劃。”他說。 林幽下意識問,“什么計劃?” 許溫雅低下頭,深呼吸幾次,接著男人的眼眸看向她,專注而熱切。 他扯唇笑了笑,稍微欠身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再度開口,男人的嗓音因緊張而微微沙啞,“我原本想把戒指悄悄放進盒子里,然后連同這封信一起交給你,想著你看到這兩樣東西時……”他看著她笑了笑,繼續說,“會不會有雙倍的快樂?” 話音未落,掌心已經打開。林幽腦中幾乎空白,她控制著呼吸的頻率,垂眸看向男人的手心,在那里有一枚亮眼的圓環,頂端的鉆在日光下微微閃耀著,像她此時的淚光。 林幽用手背蹭掉臉頰上的淚,突然說了一句不相干的話,“你什么時候買的?還能不能退換?” 男人緊張到極致的表情因她的這句話霍然僵住,他的唇動了動,正要開口,卻聽到她笑著說,“尺寸不合適的話應該可以換吧?” 緊繃的神經霍地松懈下來,許溫雅的額頭抵在女人頸窩蹭了蹭,“寶寶,我才是……被你嚇到了。” 林幽吸了吸鼻子,含淚輕笑。 良久,許溫雅抬頭看著她,掌心凹陷處,戒指依然靜靜躺在那里,他沉聲輕語,“我幫你戴上試試?” 林幽靜靜地與他對視,她點了點頭,輕聲說,“好。” 男人的手有一絲絲顫抖,他輕輕拿起戒指,同時執起林幽的左手。他將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然后緩緩推移至固定。 接著,在林幽的注視下,他低下頭輕吻她纖長白皙的手指,那里有他此生不渝的承諾。 林幽眼睫輕顫著,淚再次不受控地流下來,許溫雅邊幫她擦拭,邊沉聲哄道,“怎么又哭又笑的?戒指不是正合適嗎?也不用去換了。” 林幽將臉頰埋進他的胸膛,緊緊抱住他,“許溫雅,”她輕聲喚道。 “我在,林幽,”許溫雅輕拍她的背脊,柔聲說,“我一直在。” 良久,林幽抬起頭看著他,女人的眼中倒映著他的身影和春日的陽光,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說了幾個字。 許溫雅一時未聽清,他額頭親昵地貼上她的,沉聲問,“說的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