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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倆只能選了個黃昏偏晚上的時間,帶著鴨舌帽在整個城里和逃犯一樣的狼竄。 竄著竄著,謝容枝認出了附近有好吃的湯面。 天氣漸冷,晚上吃熱湯確實不錯,黎晏當下心動,便跟著對方屁股后面走街串巷。 不到五分鐘后,兩人就站在蒼蠅館子門口了。 巷子很深,天色很晚,追逐美食的黎晏滿心歡喜的抬頭往店鋪名字上一看—— 【方遍面】 三個大字格外顯眼。 黎晏:…… 九年義務教育漏網之魚竟在我身邊! 這錯別字_(:з」∠)_ 可惡,好想給它改過來! 謝容枝正在店門口探查里面的人數,發現沒人才敢松了口氣。 正準備往里走,她發現黎晏還在后面站著,便問了一句:“不走嗎,吃飯啊。” 黎晏:。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被一個錯別字綁架了。 黎晏把視線從牌子上移下來,艱難的啟唇:“這……你……”你沒發現嗎? “?”謝容枝走過來看了眼牌子,撓撓頭,“看啥呢,名字又沒啥問題,走了,進去吃飯。” “……”不,它有問題。 黎晏掙扎著想說什么,見謝容枝已經不管她了,只得閉麥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并沒有新的洞天。 這蒼蠅館子里面和外面看著一樣小,連彎都不用拐,站在門口就一眼望得到盡頭。 屋里只放得下四張餐桌,其中有一張旁就坐了個女人。 她三十歲出頭,很漂亮,如今正在墻上的電視機里看美女泳衣選秀。 見倆人進來的一瞬間,她便動作熟練的換臺站了起來:“想吃點什么?” 謝容枝笑了笑:“老板,拉面可以嗎,放點牛rou和培根。” 點點頭,女人看向黎晏:“你呢?” “。”對外面的錯別字念念不忘,黎晏思考了一秒,決定當個節省腦細胞的復制黨,“我……和她一樣。” “得嘞,”老板兼前臺兼廚師的女人應下來,洗手走進了前面的廚房,“坐著等一會吧,十分鐘就好。”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謝容枝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剛才的女人。 大家都喊她方姐,是這一代最有名的面條師傅。 黎晏點點頭,順著面條的話題嘮了下去。 聊著聊著,不知道怎么,兩人就談到了邪祟之類的事情。 黎晏剛被那衛衣男嚇個半死,自然借機會抱大佬大腿:“說到妖魔鬼怪,我最近也遇到一些事情來著。” “你說說,”謝容枝接話,“要是有能力我就順手幫你解決了。” 黎晏松了口氣,對謝容枝手舞足蹈的描述起了那次見到的衛衣人。 ——它的溫度、眼神、表情…… 謝容枝聽得很懵逼,最后搖搖頭:“沒有啊,師門傳承里沒說過這種邪祟啊?” “?”黎晏懵了,“真沒有嗎?” “沒,”謝容枝搖頭,“邪祟一般都是附體在人類身上的,處于共生關系,他活它活,他死它也跟著死……按理來說,很少有真正被吸干了人氣的人類啊?” 聽到謝容枝的說法,黎晏的心狠狠一沉。 這不完蛋了,連原書女主這種大佬都不知道,那自己那天看到的衛衣男究竟是什么玩意? ……不會是劇情發生改變了吧,蝴蝶效應什么的。 達咩,她不背鍋。 看著黎晏臉色一塊白一塊黑,謝容枝安慰道:“沒事,最近除了大師兄,全師門都在市中心周圍呆著,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行,”黎晏微微放下心。 下一刻,她突然反應過來。 按原書里說,謝容枝的師門應該是在城外高山上啊,最近怎么會都在市中心呢? 這么想著,黎晏也就問出來了。 “啊,你說他們啊,”謝容枝撓撓頭,似乎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說……搞個什么宣傳?我最近一直忙著跑通告,沒怎么看師門的通知。” 捕捉到有趣的詞匯,黎晏一下子打起興趣來了:“謝容枝,你們師門是怎么互相通知的?” 早在最開始看書的時候,黎晏就對這種神秘的玄學通知方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在原書最開始的一個捉魔場景當中,眾人遠隔千里之外也能知道對方的動向,更是可以互相轉告,層層疊疊,看起來就很玄妙。 可惜原書里對這種通知方式描述很少,黎晏也無從猜起。 當下逮到正主,她自然要問個清楚。 于是黎晏挖空心思,猜出了幾個可靠答案:“難道是飛鴿傳書?古代和很多異界大陸文都喜歡用飛鴿……但現在距離不算特別遠,應該也不至于。” 謝容枝:。 黎晏繼續大膽假設:“那有沒有可能是傳音入密?可是傳音入密應該只能一對一才是啊,多了根本沒有辦法知道誰是誰,最后會亂套的。” 謝容枝:。 冥思苦想很久,結果卻被自己一一否定。 最后黎晏放棄掙扎,終于舉手認輸:“所以你們怎么互相通知的啊,我真的想不出別的了。” “……”謝容枝嘆了口氣,“好好學習啊姑娘。” “什么?”黎晏沒反應過來。 好好學習?這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