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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100位大眾評委里邊的一位,她既不需要發言,也不需要有什么鏡頭,頂多就坐在那里摁摁yes或no按鈕罷了。 但有個很大的問題。 她這次其實是去刷臉的,直白來說就是沒有工資,權當志愿服務。 黎晏社畜如斯,怎能如此屈服在無償加班之下! 哦,她還欠王哥二十萬啊,那沒事了。 于是彩排當天——也就是今天——黎晏不情不愿起了個大早,準備以“你得到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的狀態接加班。 結果出師不利,一出門就被早高峰堵在了路上。 不僅如此,等她從公交車下來趕到到演播室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連工作人員入口也已經排起了長隊。 排隊是一項相當浪費生命的活動,黎晏這次沒拿馬扎,只好老老實實在隊伍里和其他人一起罰站。 閑著沒事干,她便一邊打著歡樂斗地主,一邊默默總結這一周匆忙的人生。 “叫地主,超級加倍。” 首先是打工。 簡而言之就是:自找了點苦吃,吃完苦后才賺了點飯錢。 悲喜交加,非常合理。 “三帶二。” 然后是黎家。 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忙了,以至于把進門宴的事都忘的干干凈凈。 看到蒲曉發的朋友圈,黎晏才被喚醒了腦內“極品區”的遲鈍記憶。 還別說,照片上三個人父慈母善子孝,一個比一個看著像人。 還發生了啥事來著…… 哦對,“王炸,贏了。” 黎晏把思緒放回手機之上,便看見兩個農民頭頂大大的“破產”符號在原地哭哭。 撫摸著那高達八位數的歡樂豆資產,黎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悵然的笑。 感謝網絡,讓她離富婆的感覺又近了一步。 剩下的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步,就讓她自己來吧。 又打了十幾把“黎晏快樂局”(又稱“對家破產局”),黎晏終于走到了隊伍最前面。 距離集合時間還剩不到十分鐘,她對著門口的工作人員晃了下工作牌:“評審團,黎晏。” 工作人員抽著煙正在打電話,好像是些八卦,聊的哈哈笑著正開心,如今被打斷了便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等著去,我在忙呢。” 黎晏:? 我特么無薪加班你還在這找事? “對不起,麻煩快一點,我要去簽到。”黎晏客氣的試圖交流。 “嘖,”工作人員臉一下子冷了下來,草草結束了電話,繼而橫眉豎眼地掃視了一下黎晏,“簽到?你誰啊,還帶口罩,怕不是小偷小摸不敢見人啊。” “……”這人怎么長了個反派炮灰樣。 黎晏索然無味,低頭看了看表,距離簽到時間還有五分鐘。 要不然算了。她消極地想。反正這活動沒有報酬,四舍五入自己就是在做慈善。 大概是她的沉默被當成了屈服,工作人員冷笑一聲,倒也沒有繼續難為她。 低頭翻手上的名冊,工作人員最后皺著眉發問:“名單上沒你名,你哪位啊。” 黎晏:……哥們你很狂哦。 “黎晏,評審團。” 聽到了她的回答,工作人員叼著煙不耐煩的再次查找了一遍名單,最后狐疑地看著她:“沒有,你不會真是狗仔吧?” “如果很賺錢的話……也不是不行?” 黎晏調侃了一句,結果收獲了對方更加懷疑的目光。 兩個人僵持在這里,工作人員兩句一個臟字的指桑罵槐,又翻了一遍名單。 還是沒有。 估計著主辦方那邊可能打印出錯了,黎晏無奈地嘆了口氣。 正在她認命的準備放棄的時候,身后排隊的小姑娘突然拽住了她。 扎著雙馬尾的可愛女孩對她笑了一下,扭過頭瞪著工作人員擼起袖子,然后露出了那一節細細的小臂。 黎晏:? 工作人員:? 那可愛的美少女瞪著工作人員,氣勢洶洶地開始放狠話:“我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一拳一個壯漢,所以讓她過去,不然我給你一拳。” 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呵呵 黎晏看著女孩瞬間漲紅的臉,腦海里冒出了一句流行語。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完全沒把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工作人員冷哼一聲,叼著煙就要上手把黎晏和女孩轟出去。 下一刻,他便看著女孩便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咋的,打架?”工作人員翻了個白眼,“就你這身板,我一腳就給你踹死了 ” 氣氛突然緊張起來,黎晏正頭疼著打算勸架,卻看到女孩和工作人員擦身而過。 下一刻,那位扎著雙馬尾不超過十六歲的美麗女孩,對著工作人員身后旁邊成堆的木板一拳錘了下去。 那動作極為遲緩,就像是怕把手打疼了一樣。 除了為清涼的秋日帶來了更多清涼之外,什么變化都沒有引起。 可愛的女孩子做什么都是可愛的,在黎晏笑意滿滿的眼神中,木板果然紋絲不動。 “安啦,”黎晏心情好起來,笑瞇瞇的對著女孩擺手,“我去找負責人問問情況,謝謝你呀,不用擔心我。 “黎……咳,jiejie等一下,”女孩子又拉住她,沖她眨眨眼,“馬上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