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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又對小林子說:“拿些蜜餞來。” “乖,喝了藥吃蜜餞就不苦了。” 霽宛從康熙懷里起來, 苦大仇深的盯著那碗黑黢黢的藥。 “來,朕喂你。”說完,康熙舀起一勺遞到霽宛嘴邊。 “我自己來。”這一勺一勺的喝可不得苦死。 霽宛將藥端在手里, 等到小林子將蜜餞拿了來才喝藥。 霽宛端著藥一口喝了下去,喝得有些急,一時嗆住了。 “咳咳咳” “好苦啊。” 康熙趕緊伸手拍了拍霽宛的背替她順氣,又拿起蜜餞塞進霽宛嘴里。 “好些了嗎?” “嗯。” 一碗藥喝完,李德全也已經搜到了想要的東西。 “皇上,奴才找到了這些東西。” 李德全將找到的東西呈了上來,兩只銀鐲子。 “這兩只銀鐲子是從哪兒找到的?”霽宛見托盤上的兩只銀鐲子雖然不是很精致,但分量還是挺足的。 “這是在骰子姑娘的床鋪下找到的。” 霽宛手里捏著那兩只銀鐲子,看著骰子道:“我可沒有賞過這些東西,骰子,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骰子白著一張臉,結結巴巴地開口:“奴才,奴才也不清楚啊,這鐲子不是奴才的,定是有人陷害奴才,還請小主明查。” 霽宛皺皺眉,僅憑兩只普通的銀鐲子確實難以定罪。 這難題就交給康熙算了。 想著,霽宛便為難的看向康熙,“皇上。” 康熙捏捏霽宛的手,沉下臉來,冷聲道:“狗奴才,還不說實話。” 骰子嚇得趴在地上,身上冒出一陣陣冷汗來。 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沒說出口。 如此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康熙揮揮手,怒聲道:“李德全,將人送進慎刑司。” “是。”李德全便讓人將骰子拖出去。 “皇上,皇上饒命啊,小主,真的不是奴才啊!”骰子嚇得死命求饒,進了慎刑司她就別想活著出來了。 來了人將骰子的嘴塞住,拖了出去。 骰子一臉死灰,狼狽極了。 霽宛別過臉不看,畢竟跟了她這么久,看她這幅模樣有些不忍心,但她不是圣母,對一個想害死她的人,她可不會以德抱怨。 殿中的人見骰子被帶進慎刑司,都一陣后怕。 身子也忍不住發起抖來。 康熙眼神冰冷的看向底下跪著的奴才,冷聲道:“把這些護主不力的奴才都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若是這些奴才盡心些,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玲瓏等人聽到康熙這話卻是松了口氣,主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是逃脫不了責罰的,這樣的懲罰對他們來說已經很好了,起碼命還在。 霽宛卻很是不忍,捏著康熙的袖子搖了搖,道:“皇上,這也不都是他們的錯,您就饒了他們吧。” 康熙一臉堅決,對霽宛的說法不認同,“不行,若不是他們疏忽,又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霽宛鼓著臉,嬌聲道:“可是,他們都動不了了,誰來替我做事啊。” 二十大板,若是不放水,得打的皮開rou綻的,那就得躺在床上大半個月了。 康熙沉吟片刻,小丫頭說得也有道理。他看了看正看著他的霽宛,還是退了一小步。 “玲瓏打十大板,其余的打二十大板。” 霽宛對這樣的結果還不是太滿意,但也知道這是康熙能容忍的極限了,也就沒再說話。 “都下去吧。” “是。” 康熙哪里不知道小丫頭心軟,對這樣的結果定是不滿意的,便攬住霽宛哄道:“朕再找人來伺候你。” “嗯。” 霽宛應聲,有些低落地靠在康熙懷里。 康熙將下巴抵在霽宛頭頂,軟聲道: “不用對那等背主的奴才費心思。” “朕知道你心軟,但是對待奴才不能太仁善了,讓他們覺得你心軟好欺負,那他們就不會盡心伺候,只有恩威并施才能管好他們。” “嗯,我知道了,謝謝皇上。” 霽宛小聲說道:“只是,我明明對他們很好的,為什么她還要背叛我呢?” 語氣難掩低落。 “人心是最復雜的,也是滿足不了的。” 對面西配殿的石常在聽見動靜,站在窗邊對身邊的宮女問道:“烏雅常在那里發生什么了?” “小主,皇上也在呢,奴才沒有打聽出來。” “嗯。” 那宮女有些艷羨的看向東配殿,對著石常在道:“小主,烏雅常在真的好受寵啊,皇上時不時的賞東西不說,還經常親自過來呢。” 石常在苦澀的一笑,想著霽宛往常的模樣,道:“那樣鮮活的人兒,誰不喜歡呢?” 宮女見小主有些低落,自責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小主,您比起烏雅常在來也不差的,皇上上次一進后宮,第一個就點的您侍寢呢。” 石常在想起那晚皇上的模樣,悄悄紅了臉,溫柔一笑。 她自從進宮侍了幾次寢就被皇上忘在了腦后,一年里,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幾次,她以為自己再也沒機會了,只能留在宮里老去,可是那次皇上卻突然宣了她侍寢,她那顆漸漸老去的心又重新跳動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