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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辭卻像有后視眼一樣,她忽然從楚酌言懷里掙脫,轉身看向許疏然。 被小姨發現,許疏然繃直了身體,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想了想,還是向許清辭跑去。 他抬起頭來,卻發現小姨像是剛剛哭過一樣,眼眶紅紅的,鼻子也是,表情也不太好看。 許疏然一愣,隨即將手中的仙女棒扔到楚酌言身上,轉身擋在他們中間,“你是不是欺負我小姨了?” 許疏然特意張開雙臂擋在許清辭面前,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特意瞪圓了眼睛,緊抿著嘴唇。 楚酌言一怔,隨后緩緩笑了笑,他蹲下身,和許疏然保持平視,“如果我真欺負你小姨了,你會做什么?” 許疏然被他這么一問,忽然愣住,他能干什么呢?他還那么小,打肯定是打不過的,“那我就再也不喜歡你了,也不讓你住我房間,更不能讓你和我小姨結婚。” “小然……”許清辭喊住他,她還尚未從剛才的情緒中回過神來,結果就聽到了許疏然的話,“沒有人欺負我。” 許清辭的解釋干巴巴的,許疏然不死心地追問:“那小姨你怎么哭了?” 許清辭說:“有時候開心也會哭的。”話一說出口,她猛然想起楚酌言正站在他背后,不知怎的,她心底忽然生出一股緊張,明明兩人剛剛才互相表明心意。 若是換做從前的她,此刻只怕恨不得黏在楚酌言的身上,最好對許疏然說:“小然,下次你該改口了,他是你小姨我親手認證的小姨父。” 不過,現在的她可沒辦法再像以前一樣厚臉皮了。 許疏然看看許清辭,又看看楚酌言,憑著不多的經驗想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松了一口氣,他跑到楚酌言跟前說:“叔叔既然你沒有欺負我小姨,那我們允許你們兩個結婚了。” 許疏然說得一本正經,楚酌言卻也配合,“嗯,你隨時可以監督我。”說著,他摸了摸許疏然的腦袋。 許清辭在一旁紅透了耳根,兩人說得旁若無人,完全沒在意她這個當事人的想法。 她轉頭盯著楚酌言看,他的肩膀寬闊,儀態端正,側臉線條流暢,鼻梁高挺,幾乎每一寸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月光照耀下,許清辭沒來由地咽了咽口水,她后知后覺,在意識到心里的想法后,許清辭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說:“我想去休息了,你們還想去玩嗎?” 許疏然搖搖頭:“不玩了,我也想睡覺。” “好。”許清辭上前去牽住他的手,經過楚酌言時,沒來由地一陣心虛。 楚酌言沒有什么異樣,跟在她身后,沒說什么話。 許清辭上了二樓,轉身往身后一看,卻沒有看到楚酌言的身影,她不禁向樓梯口處探了探,只看到楚酌言卷起袖子的手臂。 他停在那里,不知在干些什么。 許清辭張了張嘴,想喊他,可是她忽然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么。 也許自己還需要一個適應過程,她不知道這是正常的還是因為離別太久的關系。 許清辭摸了摸微燙的臉頰,輕呼一口氣。 此時的楚酌言站在庭院中,凝神盯著手機屏幕看。 從張崇安沒有準時赴約開始,他就覺得奇怪。 他再一次給金一華打去電話。 金一華頗不耐煩:“你休個假怎么事還這么多?我每天忙得很,過節還得應酬,可不是你的私人偵探。” 但他最后還是說:“就他這樣的,自從破產后還能跟幾個人有來往?不過,他最近確實有些反常,半個月前有一大筆錢打進他的賬戶。” “好,我明白了,多謝。” “誰要聽你的感謝,少打電話來煩我就謝天謝地了。”金一華不客氣地掛斷電話。 楚酌言習以為常,沒把他最后的話放在心上。 現在他可以確定,張崇安的出現并不是偶然,但他不確定,背后的那個人到底是沖著他而來還是許清辭? 楚酌言又給木梓寧打去電話,“那家人最近還有聯系你們嗎?” 木梓寧還在書房加班,“沒啊,風平浪靜,你也覺得奇怪是吧?” 以前那家人隔三差五地打個電話,可最近一個星期卻忽然偃旗息鼓,連中秋節這么重要的節日也沒有打電話過來,這著實令人奇怪。 楚酌言卻沒有心思跟她多談,只說了一句“好。”便掛了電話。 氣得木梓寧對著手機屏幕吐槽一句:“我就不該浪費加班時間接你的電話,活該現在還單身。” 木太太端著一瓶牛奶推門進來,聞言附和一句:“你還有意思說人家,你看看你,你不也是到現在還單著?” “那能一樣嗎?我是獨身主義者,楚酌言他是嗎?” 此時被吐槽的楚酌言掛了電話后將手機揣進衣兜里,他轉身向樓梯走去。 這二者之間似乎有牽扯不斷的關系,可楚酌言暫時還捋不清頭緒,他邊走邊想,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二樓走廊上。 他習慣性抬頭,視線里忽然闖進了剛洗好澡出來的許清辭。 許清辭這回長了經驗,將濕漉漉的頭發吹到差不多干了,然后再一卷扎成一個丸子頭,露出一張白皙紅潤的瓜子臉。 她穿著一件圓領長袖睡裙,脖頸修長,臉上沒有一點瑕疵,在楚酌言看過來時,許清辭也發現了他,然后毫不意外地臉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