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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常常遺憾,遺憾過去不能重來。即使現(xiàn)在自己生活安定,那也不能抹去過去曾帶給她的遺憾。 許清辭這次會答應(yīng)王阿姨來見他,一方面是感激曾有個人在不知道的角落里默默愛慕了自己許多年,另一方面,她也想借此彌補過去的自己,那些年她一直都是一人走過來的。 于順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前方隨風飄揚的燈籠,他張了張嘴,想說的話似乎在他張口時就隨風飄散。 “你不用感到有壓力,真的。”許久,于順杰忽然出聲。 許清辭微微一頓,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 “喜歡你從來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沒遇到你之前我常常在想,我活在世上有什么意義,反正到最后都會變成一抔黃土,我可以輕易地踩死腳下的螞蟻,捏死耳邊煩人的蚊子。” “可是遇到你之后,我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我害怕時間太長,又害怕時間太短,總覺得時間不夠,每天都不一樣,明明我在做著相同的事情。” “我好像說得太抽象了。”于順杰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許清辭卻搖搖頭,“沒有,我明白你的意思,因為我曾經(jīng)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是嗎?”于順杰聽到這話,沒有失望也沒有期待,仿佛他早就知道一樣。 “那時候我覺得再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他,他在我心里如此重要,”許清辭頓了頓,然后略帶傷感地說:“可惜后來我發(fā)現(xiàn),那樣奮不顧身換來的是遺憾,到頭來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于順杰略帶驚訝地看著她,忽然問:“那你后悔過嗎?” “……”許清辭張了張嘴,不知道自己到底后不后悔。 “我從來不曾后悔過,”于順杰抬起頭來,天上掛著一輪圓月,落下清冷的月光,“即使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我也不曾后悔那時的自己,畢竟那是我真實的想法,為什么要因為現(xiàn)在而否定過去的自己?” “很多人都說我一點都沒變,可是他們不知道,我確實變了很多,變得束手束腳,如果是現(xiàn)在的我,大概做不到和當年的自己一樣。” 于順杰說完,似乎如釋重負,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他此次來的目的,從來都不是得到她的回應(yīng),而是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許清辭呆呆地聽著,他的這些話仿佛跨過時空的阻隔,輕輕扣開一直被她藏得好好的過去的自己。 許清辭一直不說話,于順杰看了她好半晌,他早已從她的表情中得到答案,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于順杰擺擺手,和許清辭告別,轉(zhuǎn)身向前走去。 許清辭下意識跟上幾步,然后又停了下來。 于順杰的步履輕松,看不出一丁點兒異樣。 許清辭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一直到玩累了的許疏然跑回來牽住她的手,左看右看說:“哥哥呢?” “哦,他有事先回去了。”許清辭回過神來。 “那我們也回去吧,我要早點睡覺,這樣明天就能快點過來了。” 許清辭下意識問:“為什么要明天快點過來?” “過節(jié)啊,而且叔叔明天就回來了。”許疏然滿臉憧憬。 “他明天回來。”許清辭喃喃自語,表情發(fā)怔。 回到家,許清辭動作機械地重復(fù)著每天睡前都會做的洗漱工作,待給許疏然蓋上被子回到自己房間后,她才從迷惘中回頭神來。 她呆呆地坐在鏡子前,看著面前的自己,時光飛逝,她比過去白了一些,消瘦了幾分,眉眼低垂,找不到一點兒過去的影子。 許清辭靠近鏡子,想象著以前的自己,習(xí)慣性地笑了笑,她看著鏡子里笑著的自己,腦袋里浮現(xiàn)出初見楚酌言的那天晚上。 周圍黑漆漆的,楚酌言站在正中央,他的面容清晰無比,一身打扮和她與他重逢時一樣,看向她時不再如以前冷漠,反而滿眼溫柔。 那是她曾經(jīng)奢望的。 許清辭一呆,手中梳子應(yīng)聲落地,她回過神來,撿起梳子,搖了搖頭不再繼續(xù)想。 中秋如期而至,街上的行人比以前更多了,時不時有汽車開過,夾雜著歡聲笑語。 許清辭的家里卻顯得有些冷清。 王阿姨已經(jīng)回鄉(xiāng)下過節(jié),房門緊閉,屋里只有她和許疏然兩人。 許疏然待在自己房間里,趴在窗戶上遙望著街區(qū),時不時嘟囔一句“叔叔怎么還沒回來?” 許清辭在庭院里準備過節(jié)該吃的食材,偶爾休息一下便會想到楚酌言。 她也在想,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中午飯做得豐盛,兩人卻吃得索然無味,許疏然一顆心全飛到了游燈會上,燈籠和面具被他放在腳下,在沒見到楚酌言前,他既期待又擔心。 許清辭也有些心不在焉,他明明說過下午才回來,現(xiàn)在才中午,她到底為什么這么擔心? 賀市的星語咖啡館,楚酌言坐在二樓一角,抬手看了下時間,兩點十分。 張崇安并沒有準時到達,楚酌言皺了皺眉,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奇怪的是,電話并沒有人接。 楚酌言掛斷電話,想了想,決定耐心再等待一會兒。 一直到下午三點,打了五六個電話都沒人接后,楚酌言失去了耐心,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抬腳往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