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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兩樣都沒得到。 還記得走的時候,楚阿婆挽留她“小辭,我知道現在我說什么你都不會信,可求你再等一等,至少等酌言回來。” 那時是怎么說的呢?忘了。 那段日子是在暗狹的小屋度過的,mama讓她自生自滅,她像失掉了靈魂,軀體被留在無望的空間,終日像溺水一樣,她以為自己要永遠被鎖在絕望里,門縫里卻忽然溜出一道希望,兩歲小外甥的眼睛黑亮亮的,拿著一顆糖,學著大人的口吻哄她說:“小姨不要不開心,我給你糖,陪你玩。” 嗡的一聲…… 放在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許清辭回過神來,掏出手機,劃開屏幕,把手機放在耳邊。 何蘭說:“小許,你還有多久到?我人已經出發去車站了。” “大概還有一個小時。”許清辭抬手看了看時間。 “那我過去的時候剛好差不多,等你們到了,我給你們當導游,唐城,秦宮這些地方我很了解的……”何蘭絮絮叨叨的,又說:“對了,小然呢?” 許清辭看了一眼拖腮看電視的許疏然,說:“看電視呢。” “行吧,那就先這么說了,等我到了再給你打電話。” 電話被掛斷,許清辭熄滅屏幕,放回包里。 何蘭是漂在影視城里的十八線小演員,有戲的時候在戲里演女N號,沒戲的時候就給那些大牌女星做替身。 也是許清辭的客戶,何蘭第一次來定制衣服的時候是在電話里聯系她的,迅速報了尺碼,提了些顏色布料花紋的要求,然后豪爽地定下了十八套衣服。 許清辭沒有接下單子,她做衣服有一條要求必不可打破,無論是新老顧客,每做一次衣服,她都要親手給人量尺碼。 何蘭對這個規矩十分不解,直說她是演員,很忙的,哪有那么多時間親自去一趟,又說給加錢。 許清辭不為所動,談話不歡而散。 后來何蘭還是出現在許清辭的鋪子門前,戴著一副墨鏡,兩手插肩,腳蹬靴子,像只高傲的黑天鵝。 兩人是怎么熟絡起來的,許清辭已經記不清了,但初見的那一幕卻被她牢牢刻在腦海里,以至于何蘭每每在電話那頭扯著嗓子喊她“小許”的時候,許清辭總疑心這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第2章 列車緩緩停穩的時候,許清辭站了起來,一件妃紅純色平裁旗袍,開衩到膝蓋,一雙光潔小腿若隱若現,同色寬緄邊配藏青色梅花扣子,外搭米白色針織外套。 鄰座見了許清辭這身打扮有些呆,眼里藏著歆羨,上車的時候并沒怎么注意靠窗同坐的打扮,只一心撲到電視劇上。 “您好,麻煩讓一下,我拿下行李。” 她的聲音潤潤涼涼的,鄰座迅速摘下耳機,生怕自己動作慢了幾分而延誤了這位旗袍美女的出行。 許清辭禮貌地向鄰座致謝,將桌子折疊,讓許疏然坐到座位上,再側著身,走到過道上,抬手取下行李箱。 她把行李箱往后退一些,招手讓許疏然出來。 許疏然從座位上下來,繞過鄰座走到過道上,車廂門還沒打開,過道上擠滿了等著出站的乘客。 趁著這個空擋,許疏然向鄰座的大jiejie致謝:“jiejie,謝謝你給我看電視。” 鄰座的小姑娘臉一紅,定睛看著和坐著的她同高的小男孩,大概七八歲,一身干凈的衣服,眉眼和那位旗袍美女有些相似,一雙眼睛烏黑發亮,舉手投足間似乎有一股儒雅的味道。 “不,不客氣。”鄰座莫名有些緊張,抱緊懷里的書包,咽了咽口水,過道立著的兩個人像畫里走出來似的,帶著書卷的香氣,讓她不自覺地低下頭。 聽見車廂門砰的被打開,擠在過道的乘客艱難地移動。 許清辭一手牽著許疏然的手,一手拉著行李箱,注意著腳下的路,緩慢地從車廂里出來。 許疏然小心翼翼地從列車跨到平地上,然后振臂一呼“終于到了,去旅游咯。”許清辭拖著行李箱慢他一步下來,聽著他話里的喜悅,笑了笑。 “牽著小姨的手,別走散了,我們去找你何阿姨。” 許疏然乖乖握住許清辭的手,“那我們快點走,我好久沒見到何阿姨了。” 過閘機的時候,早等在出站口的何蘭一眼就瞧見了他們,她摘下墨鏡,將一張精心裝扮的臉大大方方地露出來,扯開嗓子對著從暗色走出來的姨甥兩人喊:“寶貝們,等你們好久了!” 許疏然掙脫開許清辭的手,兩手伸前向何蘭撲去,何蘭默契地下蹲,將人抱進懷里后,轉了幾個圈,逗得許疏然哈哈大笑。 許清辭推著行李箱后一步上來,何蘭把目光轉到她身上,上下打量了兩眼嘖聲說:“半年沒見,怎么又瘦了?” “沒有吧?”許清辭捏了捏臉頰,感覺臉上的rou沒有變少。 “你天天見你自己,當然不覺得了。”何蘭單手托住許疏然,另一只手則拉著許清辭往廣場上走,“總之呢,你來了我這里,好吃的只管吃,好喝的也只管喝,千萬別給我省錢,你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只管放開了玩,可千萬別像以前一樣在你那鋪子里從早晨待到黃昏,你已經夠白了,不用養。” 許清辭微笑著聽她說話,何蘭性子直爽,有什么說什么,說起關心人的話來像機關槍一樣,不帶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