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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正經(jīng)他好大的yin威。 八個伙計從高桌上跳下,仔細(xì)合好大門,“咔噠”一聲落了鎖。 戚瑤推平靈石小山的尖頂,踩著晶瑩剔透的坡,一掀后擺坐到了頂上。 八個伙計蹲伏在靈石山腳,圍成個半圓,仰著臉看戚瑤。 瞇著眼的狐貍面具好像在笑。 “貴客想問些什么?千歲樓無所不知,知無不答。” 戚瑤開門見山:“你們樓主如今所在何處?” “地”字桌伙計笑嘻嘻地答她:“三十三門有座秘密的死牢,樓主現(xiàn)下正在此處。” 戚瑤:“可有具體位置?” “地”字桌伙計:“當(dāng)然。所謂的秘密也只能防得住仙界那些蠢材,咱們這可是千歲樓……” 戚瑤:“少廢話。” 她語氣冷極,駭?shù)冒藗€伙計縮了縮頸子。 “地”字桌伙計:“那是個很偏很遠(yuǎn)的地方,駕鶴踏云都很難去到。” 戚瑤瞇起眼:“別唬我,若是那么難去到,你們樓主人是怎么被押解過去的?” “地”字桌伙計攤了攤手:“三十三門的人總有另外的辦法。” 戚瑤:“什么辦法?” “神”字桌伙計接道:“仙器,歸去來。” 戚瑤微怔:“那是什么?” “神”字桌伙計:“一種能夠去往任何地方,又能從任何地方回來的高級仙器,舉世罕見,連三十三門手里都沒有幾只。” 戚瑤:“這是到達(dá)三十三門死牢的唯一辦法?” “神”字桌伙計:“唯一辦法。” 戚瑤咬緊下唇,一時無言。 現(xiàn)下徐令即將被提審,為防疏漏,張不周一定會嚴(yán)加看管“歸去來”,她不可能從三十三門那里拿到這種仙器。 偌大的千歲樓靜了一陣,“地”字桌伙計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貴客莫要垂頭喪氣,您福氣好,前些日子黑市上剛剛放出消息,說是有一只‘歸去來’流落于世,即將要被拿到對面的血店里當(dāng)賭注……” 戚瑤微微抬起下巴,自上而下看著“地”字桌伙計。 “地”字桌伙計:“您若是手氣好的話,可以去一試。” 戚瑤:…… 她想起自己在大比前夜,一舉抽出燒火棍的神仙手氣。 戚瑤踩實靴跟,欲站起:“手氣不好,也要一試。” “地”字桌伙計張開一只手來攔:“貴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他用幾根指頭在一起捻了捻:“算來,那仙器明日才會露面當(dāng)賭注,貴客要等到彼時再去。” 明日?那時候還早。 戚瑤又坐了回去,調(diào)整坐姿,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手肘拄著膝頭。 這便是要長談。 八張狐貍面具依然笑瞇瞇的,絲毫不怕她發(fā)問。 戚瑤也并未客氣:“還有一事。我此前有一奇遇,有個人謊稱蜂蜜水,騙著我喝下一琉璃盞的不明之物,轉(zhuǎn)天我就一連升了兩三個小境界,這是什么道理?” “神”字桌伙計立即道:“那可不是什么琉璃盞,那是容膝樽。此物可以將靈力引出體外并囤積起來,以達(dá)到降低個人境界的目的。” 這仙器的功用雖有些離經(jīng)叛道,但戚瑤并不感到意外—— 邵棠所言非虛,老不正經(jīng)的實力果真遠(yuǎn)在金丹之上。 “神”字桌伙計:“據(jù)千歲樓所載,不少大能都曾借用容膝樽降低境界,以圖低調(diào)行事,或是扮豬吃老虎。” 他說到這里,忽然古怪地笑了一下:“我們樓主便是其中之一。” 戚瑤緩緩點頭。 巧了,她說的正是他們那位好樓主。 “神”字桌伙計:“至于這囤積起來的靈力,可以自用,也可以饋贈于人。當(dāng)然了,修行不易,靈力就如同修士的命,這人連命都可以送給貴客,想必是將貴客看得很重很重了。” 戚瑤沒有答話。 她垂下眼,越想越不是滋味。 徐令的靈力正在她的經(jīng)脈里流淌,這種感覺一言難盡,她捏著自己的脈門,竭力遏制住皮rou上的顫栗之感—— 原來,徐令早已與她骨血交融。 戚瑤默了一陣,另起一問:“你們可知……你們樓主的玉煙斗里,裝的是什么東西?” “人”字桌伙計立起身子:“這題簡單,不過……” 他兩手扶在靈石小山上,將臉湊近戚瑤:“貴客為何三句不離我們樓主?莫不是……貴客您愛慕于他?” 第38章 血店豪賭歸去來 她不想玩錢,想玩命…… “一派胡言!” 戚瑤冷冷駁道。 她摘下面具, 大大方方地給八個伙計看:“我是你們樓主座下唯一弟子,自是會多留意他些。” “人”字桌伙計伏在小山上,仔細(xì)地打量她的臉:“我見過你。不過……樓主弟子什么的……沒聽說過。” 他轉(zhuǎn)過頭, 向著其余七個伙計:“你們聽說過樓主的弟子嗎?” 七個伙計齊齊搖頭。 “人”字桌伙計回看戚瑤,聳了聳肩:“很遺憾。” 戚瑤心頭微涼, 暗道老不正經(jīng)在外邊居然不承認(rèn)自己,這賬回頭可得找他好好清算。 她面上一如既往全無波瀾, 冷冷道:“不知也罷。我只是想說明,我與你們樓主只有長幼之情,你們不要胡亂揣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