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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凝木然地接過木盒,靜靜地看著他。 “這是契約書。”他聲音里好似也帶著一點笑意,“我昨兒打賭贏了。從今往后,離書閣就是你的了。” 言若凝不說話,目光也有些呆滯,面上沒有什么神情。 白落寒笑意逐漸僵住。 “菀菀。你不喜歡嗎?”他聲音仍舊溫和。 言若凝抿緊唇,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 白落寒等了片刻,還是不見她說話,忽然嘆了一口氣,自嘲道,“罷了,這些大概不是你想要的。我給的東西,能值幾個錢?” 他拿回木盒,作勢就要直接丟掉。 言若凝哪里見得他這失意難過的模樣,趕忙將東西從他手中一把搶了過來,緊緊抱在懷里。 “哪兒就不值錢了,我可寶貝著呢。” 白落寒勉強笑了笑,搭上她的手,輕聲道:“那便好。” 言若凝被他觸碰到,只覺一陣酥冷。她施法收住木盒,空出手來摸了摸他的手背,簡直冰涼的可怕,哪里是正常的溫度。 她頓時一驚,“你手怎么這么涼啊?” 白落寒縮回手,沒有回答她的話,立馬轉了話題:“師姐她還好嗎?眼睛用藥了沒有?” 他頭一次有這樣奇怪的舉動。 言若凝不給他繞開話題的機會,又問了一遍:“你手怎么這么涼?” 白落寒定住目光,看了她片刻,卻沒答話。 ? 言若凝再次伸過了手,只是還未碰上他,他就躲開了。 白落寒撇開視線,漠然一笑,“心是冰冷的,能不涼嗎?” 呃,這話說的……整的她把他怎么著了一樣。得虧她沒有那個能耐,不然這誤會可就大了。 “我說那些話,不是那個意思……” 她綻出了一絲暖暖的笑容,眼也不眨地看著他,溫聲道:“我知道你待我好,我都記著呢。” 按照常理來說,白落寒聽見她說這樣的話,應該哈哈大笑了,準要趁機占占她的便宜。 可他眼下聽完,卻是嘆了嘆氣,面上的無奈一覽無余,“你能這樣平靜的與我說話,已經很難得了。對比慕傾玄他們,我應該高興。” 言若凝:“……” 說好話都還不管用了? 淡定。 言若凝默默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可能白落寒就是這幾日心情不太好。沉住氣,哄哄他。 她靜了靜,開口又說:“你這么好,不用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白落寒眉頭輕挑,“哪里好?” 言若凝脫口道:“哪里都好。” “呵!”白落寒唇角一揚,面上的笑意沾著幾分輕諷,“這種話以后不用與我說了。” 言若凝:“……” 這啥呀,這人今日吃錯藥了。一直在生悶氣,她說句什么他都不愛聽。整的她說什么都是錯一樣的。 這要以后真與她在一起了,動輒就來這樣一遭,那她可委實是吃不消。 白落寒看了她一會兒,正要走進里屋,“我進去看看夢無影。” 言若凝一把拉住了他,“他還在歇息,晚點再去吧。” 白落寒輕輕甩開了她的手,似乎是真的不愿她觸碰自己,攸地又說:“他沒有性命之憂,眼下毒也解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這,大概率是個送命題吧。 “如果……”言若凝望著他的眼睛,面上一直掛著笑,溫聲道,“如果受傷的是你,我會更擔心的。” 白落寒面色沉靜,亦無半絲情緒波動,聽完她的話后,只是很淡然的應了一聲:“好。” ?就這? 她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就給這個反應? 言若凝多嘴又問:“但是你不會輕易受傷的,對嗎?” 她連連眨眼,仿佛在用眼神告訴對方:快,快說對,快說是。 白落寒灑意一笑,很是無所謂地說:“你若是每天都陪著我,親手喂我喝藥,那我愿——” “不吉利的話別說!” 言若凝急忙輕捂住他的嘴,在這瞬間心跳驟然加速,強行笑道,“你不會出事的。” 白落寒推開她的手,微微笑著,不說話。 言若凝輕吐了口氣,恰好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了。 ——“哥!” 白萱瑤一臉笑意,格外單純無害,“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言若凝站遠了一些,看向白萱瑤:“怎么了?” 白萱瑤定睛朝著白落寒看了看,眉頭微皺,開口說:“濯jiejie要回天山。” “她眼睛受損,師父若是知道,我豈不是半條命都沒了。”白落寒冷哼了一聲:“冷心濯這是要將我往火坑里推嗎?” 分明先前還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耍性子要回天山,莫不是……? 言若凝思慮了片刻,問白萱瑤:“是不是我哥和她起了什么爭端?” 白萱瑤搖了搖頭。 須臾,她又點起了頭,“他們的確是說了什么話,可我一句都沒聽懂。” “我知道了。”白落寒邁動了腳步,“我去看看師姐。” 等他走出去,白萱瑤忙不迭地拉住言若凝,“嫂子嫂子,你和我哥和好了嗎?” 言若凝避開她的視線,就要往外走,“你直接去問他就好。” 白萱瑤不依不饒:“嫂子,你就同我說說嘛,我娘可關心你們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