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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 他抿唇一笑,轉過身想要回屋去歇息,視線定格間,卻看到了立于樹下的夢無影。 白落寒怔了怔,才回神,朝著夢無影笑了笑,很是輕和的說了一句:“多謝小師叔。” “謝就不必了。”夢無影眼底的狡黠一覽無余,忽然間跳上了樹,靠著枝干躺了下來,“我是不希望我師父的苦心白費,畢竟你娘當年——” “過去的事,別提了。”白落寒打斷他,“只要菀菀能好好的,一切就不會白費。” “行,她好,你好,你們都好。” 夢無影低頭看向他,“那個,給我拿些酒來唄。整日悶在雪山,不能大魚大rou,不能玩骰子,又不能沾酒,我都要長草了。” 白落寒蹙了蹙眉,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的道:“以后不要教壞我meimei。” . 言若凝回去司命閣的時候,言憶辰已經歇下了,她也不便刻意叫醒告訴他慕傾玄已經治好的消息,加之這幾日在東海,她都沒有睡好,眼下倒是來了些困意。 她這一覺睡醒,醒來的時候,就聽見了玉冉在外的敲門聲。 “進來吧。” 玉冉進門一見到她,頓時驚呼了一聲。 她兩步靠近,摸了摸言若凝的側臉,擔憂的神色立馬浮了上來:“若凝,你的臉……怎么又生了這紅痕?” “啊?” 言若凝微微一怔,反應過來后,慌亂地拿起鏡子照了照。果真見臉上多出了幾道紅痕,只是很淺很細。 啊這…… 先前不是都好了嗎? 她摸著臉,回想了下,這最近也沒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啊?還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按理說應該不會啊,她近來除了往外跑的多,好像也沒干啥了。而且每回出去,差不多都是同白落寒一起的。 白落寒…… “若凝,怎么回事啊?”玉冉晃了晃她的手臂。 言若凝忽然間想到了什么,往袖口摸了摸,拿出了昨兒離開魔界之時白落寒給她的那個小瓶子。 當時他說,這藥需每兩日服用一粒。 她聯想到昨日白落寒的單不正常,心里猜測著:難道昨日這紅痕就生出了?白落寒是瞧見了嗎。 那這藥,是治這個的? 言若凝握緊了那瓶藥,給手心倒了一顆。 她猶豫了下,還是張口服了下去。 “若凝,這什么藥啊?”玉冉問了一句。 言若凝吞下藥,對著鏡子眼也不眨的盯著看。藥入口后,臉上的紅痕,開始一點一點的消散,只片刻間,就完全沒了痕跡。 言若凝覺著有些不可思議,這什么靈丹妙藥,效果這般好? “真的消失了?”她轉著腦袋看了半天,確認是一點都沒有了。 玉冉同樣是驚訝,“若凝,你這個——” 言若凝一把捂住她的嘴,“我可能是吃壞了東西,這藥是心濯姐給我的。” 玉冉詫異,“心濯姐?” “就是天山醫師冷心濯。”言若凝解釋說道。 “哦。”玉冉茫然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再多問,轉念說了正題:“若凝,我是來告訴你,慕公子來了。” 慕?慕傾玄? 言若凝面色一下沉了不少,“與我何干?” “他說是來答謝你的。” 言若凝:“……” 她坦白說:“我不想見到他。” 話說慕傾玄這個人是不是有毒啊。救他的難道不是冷心濯嗎?他要謝難道不是應該備著厚禮親上天山? 跑來天宮謝她,是哪門子的謝? 莫名其妙! 言若凝萬般不情愿,奈何玉冉的嘴,她實在說不過。最后還是被玉冉推搡著走出了門。 慕傾玄獨自在院子外等了許久。 他一看見言若凝,頓時喜笑顏開,溫柔地喚道:“若凝。” 言若凝稍稍偏過頭,委實不想見到這張臉。 慕傾玄湊近了她一些,問道:“若凝,你最近,好嗎?” ?這是哪國打招呼的方式? 言若凝正過視線看著他,幽幽地接話說:“比你好。” 慕傾玄并未介意,微微笑了笑,柔聲道:“此番我是特意來謝你的。” “謝就不必了,救你的是冷姑娘,我只是站在她旁邊看著而已。”此話是實話,沒扯謊。幾日幾夜不眠不休的是冷心濯,她可什么都沒干。 慕傾玄卻說:“我問過憶辰了。他與那位天山醫師,并無交情。若非是你,她也不會愿——” “慕傾玄!”言若凝壓抑住罵他的沖動,語氣卻是沒辦法冷靜,“你聽清楚了,救你的是冷姑娘,是她不想讓你死。與我言若凝,可沒有半點關系。你也不用對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慕傾玄一愣,還沒弄清楚她發怒的點在哪里。 言若凝真是越想越氣,“再說了,若會醫傷救人的是我,我一定一定,不會把這份心思用在你身上。” 慕傾玄再也笑不出來了,“若凝,我究竟做了什么,引得你這般?” “那請問慕公子,你又做了什么,會引得我喜歡你嗎?” 慕傾玄:“……” 他盯著言若凝看了看,須臾,又問:“是不是白落寒對你做了什么?” 言若凝聞言,忍不住一聲冷笑,“那天他去東海的時候,你怎的不當著他的面問這句話?他對我做了什么,難道他不是最清楚的一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