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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若凝不由得屏息凝神,微微動了動,察覺到身側(cè)一處往下陷了陷,鼻邊嗅到了一陣淡淡的香味。 有些熟悉。就像是…… 白落寒身上的味道。 ! 言若凝睜大了雙眼,心頭一震。 烏鴉嘴,應(yīng)驗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屋子里真的遭了賊了。 她伸手往邊上探了探,只是還未摸到什么,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了。 言若凝呼了口氣,強行壓抑住了心里的怒火:“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睡覺?!卑茁浜鸬闷届o坦然,一點不像是那個“做賊”之人。 言若凝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怒道:“白落寒你有病吧?” “這里是我的地盤,我想歇息,怎么,不可以?” 艸! 有病?。?!果然是進了賊窩了。 言若凝不欲與他多言,也不想撒和他撒火,甩手就要走。卻不想白落寒不給她逃開的機會,翻身過來狠狠按住了她。 “放開!”言若凝心里已經(jīng)暗暗將這白落寒罵了千百遍,抱抱不夠,親親不夠,怎的,還要睡一下不成? 就算是那什么,在一起的兩個人,也斷不要急著如此吧。 白落寒低聲笑了笑,湊到她耳邊呢喃:“我說過,對你、我不想放開?!?/br> 第25章 又遇夢無影 不想……不想你妹! 言若凝只差沒把一口牙咬碎:“白落寒,我已經(jīng)跟你解釋過了,先前我冒犯你,是想擺脫三皇子。后來你也利用過我了,該說清楚的你我都說得很清楚了。算是我求你了,我當(dāng)初說的那幾句話、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 白落寒淡定道:“好?!?/br> 嘴上是答應(yīng)了,動作卻始終是保持著原樣。 “……” 言若凝掙了掙,他還是不松開,“那你還不放開!” 白落寒手指攛緊了她的衣服,啞聲道:“你在胡言亂語,可我卻是真的喜歡你呢,怎么辦?” “……我擔(dān)不起你的喜歡?!?/br> “你擔(dān)得起?!?/br> 言若凝真是要吐血。 “白公子,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我哪里敢真的冒犯你。為時不晚的。” 白落寒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掐的她肩膀處的骨頭生疼。 果然這貨的話不能信。先前說了什么來著?要改什么來著的?這會兒子怎么的,腦子里的筋又搭錯了? 言若凝輕喘了口氣,還是很平靜地同他打商量:“我當(dāng)時真的是沒辦法才那樣子說的。那些話,你就當(dāng)沒聽到過,好嗎?” 白落寒松開手,平躺了下來。 片刻后,他脫口道:“不行!” “……” 言若凝翻過身去,伸手貼上他的額頭,“你,你沒發(fā)燒吧?” 好像沒發(fā)燒啊,都是冰涼的??稍趺催@么喜歡說胡話。 “你是不是病了?”言若凝很是誠摯的問了一句。 白落寒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禁笑了,“你才病了?!?/br> 行吧,沒病就沒病吧。 白落寒輕輕翻開她的掌心,扣住了她的手指。 “睡吧?!?/br> 入了賊窩的言若凝不再出聲,由他抓著手,也沒掙脫,慢慢閉上了眼。 柔柔的光芒鋪灑進來,白落寒側(cè)頭看了眼闔著雙目的言若凝,眼角微彎,不覺中生出了一點失落。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 “強迫這種事,我不喜歡,也做不來。”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扣著她的手愈發(fā)緊了,許諾般地溫言道:“菀菀,我希望你能信我。我會一直待你好,會一直護著你。” 入了賊窩的言若凝仍未出聲。 困倦襲來,幾乎是驅(qū)散了她此刻的意識。 當(dāng)初的確是她先招惹上人家的,沒的辯解。能怎么樣,就這樣了。他愛怎么著就怎么著,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挨在一起睡個素覺而已,反正也沒人知道。以后白落寒敢拿這個來說事兒,她大可說他胡言。 言若凝萬般沒想到,這一覺她離奇地睡的特別安穩(wěn)。 至少和在司命閣比起來,要順暢的多。 早間醒來的時候,身側(cè)早已沒了白落寒的影子。 言若凝整理好自己,推門往外走去。 白落寒站在屋外,聽到開門聲,忙轉(zhuǎn)過身來,開口問他:“昨晚睡得可好?” 他看著似乎心情特別愉悅,眼底袒露著溫潤的笑意。 言若凝稍稍理了理頭發(fā),握緊手里的笛子,速步邁到他跟前,揚手就往他肩上砸了下去。 白落寒被她砸的身子一震,往后退了兩步,面露異色。 “菀菀,你這是要做什么?” 言若凝凝視著他,冷聲道:“你說的。” ? 白落寒按了按肩,訝異倒是不像裝的:“我說什么了?” 真是貴人多忘事。 “若是碰到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拿笛子砸?!毖匀裟藗€白眼,復(fù)述他昨日的話:“砸壞了,算你的?!?/br> 良久之后,白落寒展出了幾分溫和的笑意,注視著她道:“由得你高興,我隨意?!?/br> 深情的話說來就來。言若凝捻了捻頭上的碎發(fā),漫不經(jīng)心地問:“你的這套花言巧語,說給過多少人聽?” “惟你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