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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三皇子,她壓根兒不會給他靠近自己的機會。 言若凝磨了磨牙,淡聲道:“我倒是也想對你動刀。” 白落寒再次靠近了她,瞇眼笑道:“那你為何不動?舍不得?” ??? 瘋子啊! 言若凝咬牙:“你是什么身份,我豈敢對你如何?又豈有能力對你如何?” “你只是不敢?” 白落寒伸手,施法變出了一把小匕首,輕輕拔開,直接遞到了她手里,“來。做你想做的。” 言若凝:“……” 這人是有被虐妄想癥?整日就盼著別人來傷他要他的性命? “我若是還手,必遭天雷劈死。” 白落寒塞到了她手里,讓她握住刀柄。 “我?guī)湍恪!薄捖洌е氖謱⒌犊趯ι狭俗约旱牟弊樱碜油皟A了下,刀口劃出了一道淺淺的印子。 言若凝匆忙抽回手,避諱似的往后退了兩步。 匕首落地,頃刻間化作了屑沫。 “白落寒你有病吧?”言若凝真是撞墻的心都有了。天神,讓她撞死得了。怎么碰著的是這么個神經(jīng)病。 果真是個招惹不得的瘋子。 白落寒卻笑了。 “疼的是我,怎么你激動成這樣?” 須臾,他又說:“你說得對,我是有病,我瘋的不成樣子了。” ……神經(jīng)病,不折不扣的神經(jīng)病。還有這樣子罵自己的,也是個絕。 言若凝強壓住了心里的躁動,語氣平靜了下來,“白公子自己說的,你我現(xiàn)在在同一條船上,倘若你有什么事,我吃罪不起。” 白落寒抬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輕笑道:“這世間,除了你言若凝。無人能要我的命。” 此話確是輕狂,他語氣不容置喙:“這句話,你給本座記清楚了。” 言若凝低頭不語。心里暗自想:原作還不是被七皇子一劍給劈死了。 白落寒走上了前,慢慢往回路走,沒有再說話。 言若凝安安靜靜地跟在他身后,同樣閉口不語。直至經(jīng)過一間小酒館之時,迎面撞上了一行人。 “喲,魔尊大人,好久不見哇!” 走在最首的那位一身紫色錦衣,整個人俊朗豐神,看著氣質(zhì)文雅,可嘴里說出話來,只透露著紈绔的意態(tài)。 白落寒未理會他,像是還未從方才的事情中緩過來,輕輕摸了摸脖子上的刀痕。 紫衣男子看向言若凝,眸光閃亮,驚詫萬分:“這位?” 言若凝仔細描繪了原作的那些個有頭有臉出現(xiàn)過的人物,實在是沒有辦法將此人和誰完全重合起來,和白落寒一樣只靜靜看著人不言話。 “是九重天上的神女呢,生的如此好看,我怎的從未見過?”他沖言若凝眨了眨眼睛,頓然間眼角處閃了閃,眼珠變得似黑似紅。 白落寒神色自然,垂下手,笑道:“你沒見過的女子,可多了!有什么稀奇的?” “這是——你的?” 白落寒順手拽住言若凝的手,雙眼微瞇,盯著面前的紫衣男子:“你說呢?” “喲,失敬失敬!”此人笑的開懷,輕輕搖了搖手里的折扇,忙對言若凝賠罪:“在下唐突了,姑娘別介意。” 他身邊的幾人也各個展露出了異樣的眼神,只是都不敢吭聲。 言若凝難看的扯了扯嘴角,想著方才白落寒的一通發(fā)瘋,生怕他還會做些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來,原本想要辯解的心思,只好作罷。 那人沖酒館里指了指:“來,初次見面,喝一杯。” 白落寒幾乎是拽著她走進了酒館,讓她坐到了自己身側(cè)。 店家拿來了兩壇酒和三個小酒杯,恭恭敬敬地放于桌上。 想來此人經(jīng)常來鬼市,這跟店家都混熟了。 他倒好酒,揚眉看著言若凝,將其中一杯推到了她手邊,沖著她微微一笑。 言若凝禮貌性地回應(yīng)了他一個笑意,將酒往邊上推了推,淡聲道:“我不飲酒。” 白落寒看向言若凝,這才肯向她介紹道:“菀菀,這位是妖界的四殿下承燁。” 第23章 雪山夢無影 承燁? 言若凝雙眉顰蹙,妖界的啊,怪不得沒見過也沒印象。這幽都還真是妖魔鬼神,什么都有。 承燁將另一杯酒湊到了白落寒手邊,話還是在對言若凝說:“嫂子,方才失禮了,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話說的小心翼翼,卻沒見他有半點慌亂,還頗有興趣地打量著言若凝。 嫂子?! 哪門子的嫂子? 白落寒將言若凝手邊的那杯酒推回給承燁,替她接話說:“行了,她沒那么斤斤計較。” 嗯,就你了解我。 言若凝瞧著面前這倆無比相熟的模樣,腦子里的信息一時間有些紊亂。 妖界四皇子承燁——這雖只是個打醬油的,算不得出場過,卻是在后來干了件大事。他殺死了九重天如今的那位風(fēng)神。 眼下情況來看,他和白落寒,關(guān)系挺好? ——“風(fēng)神與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幫著三皇子?” ——“他和你沒冤沒仇。和我卻有。” 綜合白落寒先前所言,他說風(fēng)神和他有仇。那么原作中承燁殺掉風(fēng)神,會否和白落寒有幾分關(guān)系? 這白落寒也不是個輕易與人結(jié)交的,承燁能脫口便是一聲“嫂子”,雖然是喊錯了人,但足以見得白落寒與他真真是交情深。承燁替他殺掉風(fēng)神、或是為他背鍋,都是合乎情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