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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寒止步,勾了勾嘴角,神色平靜地望著她。 “你帶我去魔界,就只是讓我看看那片桃花林嗎?”她輕輕抖了抖手里的笛子,“還順帶送我一樣禮物?” “言姑娘,你真聰慧。”白落寒垂下雙目,盯住地面,在這頃刻間仿佛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言若凝一噎,頓時無奈,她咬牙又道:“你到底有什么話要問我?” “下次見面,我再問你。” ——撂下這句話,白落寒轉頭而走。 言若凝蹬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看了半響,才氣呼呼地朝里走去。 三百年前在凡界……言若凝記憶里,那日芳華宮外的荷花池旁,是她與白落寒的初見。若說幾百年前,她在凡界遇到過的,只有七皇子。 走到司命閣門口,恰逢從里邊走出一人,是張生臉。 那人一身華麗錦服,相貌堂堂,看著年歲同三皇子差不多,面目竟也同那渣男有幾分相像,只是渾身上下都是紈绔的意態。 他一走出門便撞見言若凝,呆愣地盯著她,看得眼里都在冒火花。 言若凝不欲理會他,繞開就要走。不料被他橫手攔住,“喲,這是哪位神女,本皇子從前怎么沒見過?” 皇子——? 言若凝腦子轉了轉彎,將書里出現過描繪的天宮皇子將此人做對此,猜到他應是五皇子。正是云兮天妃所生,東海龍君的外甥。 只不過從小被寵壞了,目中無人,風流成性,且又膽小怕事。說白了,就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草包。 五皇子見她沒出聲,伸出手來就要往他臉上摸,言若凝反手過去,打落了他的手,往邊上退了兩步,低聲喝道:“讓開。” 他卻不死心,非要趕著往人身上湊,言語輕浮:“來,讓本皇子好生瞧瞧,是哪家的?我好求父君下旨賜婚。” 草包還真是草包,逢人便是這般的話語,丟了天界的臉,也替他的好父君得罪了人。 □□熏心,腦子有包。 言若凝不想理會他,側過身子從另一邊走。 她還沒來得及邁步,耳畔傳入一熟悉的女聲——“表哥。” 言若凝蹙了蹙眉,朝著那處看去,果真見慕心悅步伐輕緩地往這邊走了過來。 適才在魔界聽白落寒提起冷心濯,眼下看到慕心悅那張臉,言若凝真是哪兒哪兒都不痛快! 五皇子看向慕心悅,笑臉相迎:“悅meimei,你怎么來了?” 這倆人蛇鼠一窩,還是莫要和草包過多言語,省的給自己找不痛快。 言若凝輕輕扯了扯衣袖,就要走進司命閣。 可偏生有人不讓她走的那么急。 慕心悅走到她跟前攔住了她,面懷笑意地盯著她,“言姑娘,勾搭三殿下不成,改成五殿下了嗎?” 言若凝冷聲一笑,她方才還悶在心里說兩貨是蛇鼠一窩,委實是抬高了。蛇鼠做錯了什么。 上回的事,她和慕心悅的梁子,看來是徹底結上了。 慕心悅喜歡對別人說三道四,隨口便是幾句污蔑之言。東海龍君也算是位身正端重的君子,怎會教出這樣的孩子。 “怎么,被我說中了,不高興了?” “你最好嘴巴給我放干凈一些。”言若凝輕輕擰了下手指,一時間心里燥的很。 慕心悅靠近了她一些,平著目光看著她,眼底蔓著傲氣,“言若凝,你真以為你是什么身份,敢這么和我說話。” 嗯,她是東海公主,本就身份尊貴,加之此時在面前的是她的表哥、天宮的五皇子,自是有恃無恐。 “我說了,你如何?”言若凝握著笛子輕輕壓了壓手腕。 “你真是有膽子,能這般同我說話。” 言若凝往后退了一步,實在不想瞧這張臉,“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你若是想找誰告狀,慢走不送。” 慕心悅哪里遏制得住,眼中帶火,順勢抬過了手,就要扇下去。言若凝手快,握著笛子的那只手擋過去,她刻意橫了下笛子,直直砸到了慕心悅的手腕。 “啊”的一聲,慕心悅似碰到烈火一般飛速就抽回了手,看著疼得都要喘不過氣來,按著手腕腳步連連后退,細看眼眶還多出了一點淚水。 原本很是“亢奮”的五皇子此刻在一旁看的有些呆,甚至都忘了說話。 言若凝:“……” 雖然她自己也怕疼,可左不過是被笛子抽打了下,用得著疼成這樣?而且這笛子還是極輕巧沒有重量的。 第11章 神秘玉笛 言若凝心里暗自想:這些個“千金”也真是,一丁點疼痛都受不得。 她盯著慕心悅看了一會兒。 慕心悅往后退了幾步,“你,你別過來!” 言若凝蹙了蹙眉,掂量了下手里的笛子,才往里走去。 走到院子門口,她腳步頓了頓,低頭瞧著手里的玉笛,好像覺得有些不對。 ……這東西,怎的變重了些? 言若凝轉了轉笛子,喃喃道:“白落寒怎么這么奇怪,難道他和我以前就認識?” 可是腦子里沒有關于他的其他記憶。 進了院子,言若凝瞬間一怔。落在眼中的不是言憶辰,也不是玉冉。 今日出門是忘了算一卦了? 哦不對,她是被白落寒強行“擄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