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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面色一慌,“你心里,喜歡誰?” “用不著你知道。”言若凝是真覺得此人是個喜歡纏人的狗,掙脫開手來,連著往后退了幾步,離他遠了些,不想再多言。 她發(fā)誓,此人若還是要繼續(xù)對她糾纏不休使些上不得臺面的法子,她必要親手砍了他的手才好。 三皇子卻又再次逼近,非要得出來個結(jié)果:“告訴我,是誰?” “……”這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作甚?言若凝笑說:“我告訴你,你又能如何?你還能殺了他不成?” 三皇子面色徹底沉了下去,像是才明白過來言若凝所言并非是在開玩笑。 他強行壓制住了心里的怒氣,沒有發(fā)作,平緩開口:“你且說來讓我聽聽。” 言若凝不想接話,低著頭,也不愿去看他。 她先前也一次次婉拒他,都礙于他的身份,沒有那么決絕徹底,更不會主動提及自己已有意中人。 “若凝,我再問你一遍,你喜歡的是誰?”三皇子以往在面對言若凝的時候,總是一番溫情脈脈,說話聲輕柔溫和的不得了,此間和先前相比一下就變了。 言若凝沒回話,他索性自己開始一個個猜了起來—— “慕傾玄?” 言若凝仍低著頭,沒反應(yīng)。 “我七弟?” 七弟、七皇子……言若凝一怔,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這渣男提起的正是那原作中的男主,亦是這先前的言若凝愛慘了的七皇子。 言若凝真是怕極了別人說她喜歡七皇子,忙不迭地連著搖頭,否認:“幾百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 ” “那就是你的那個藍顏知己,盛洛深?” 盛洛深盛洛深……言若凝在腦子里描摹出這個名字,恍惚中竟是一下沒能想起這貨是誰。盛、盛家? 話說這書她看了有好長一段時日了,她看書的時候,所有注意力都在女主身上,男主在她這里存在感都很低,何況是旁的。 言若凝抬眼,看向面前的三皇子,極其淡定的脫口問:“他是誰?” 三皇子蹙眉,沒回話,但能看出眉間隱隱透露著怒氣,似乎是覺得言若凝刻意在逗他,明知故問。 言若凝:“……”她發(fā)誓,她是真的一下沒想起來。 今日剛到這里,連著出了一系列的事,又是自殘解毒從渣男眼皮下跑掉、又是跳池塘的,可著實是累得慌。偏生到現(xiàn)在還被這渣男纏著。 “招搖山。”樹下之人開口提醒了她一下。 言若凝驚覺,盛洛深——是西海龍君的嫡子,生母為天界花神,招搖山盛瀛上神的長孫。而且,同這三皇子為表親。只是這所謂藍顏又是哪門子的知己,怎的她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兒?他們不是都沒有過什么交涉嗎? 她只知原作的盛洛深,同女主關(guān)系非凡,交情頗深,因為身份擺在那兒,到最后倒是落了個好的結(jié)局。 言若凝再次否認:“不是。” “言若凝,你別以為隨隨便便編個理由,就能搪塞過去!” 言若凝險些吐血,沒想到這三皇子竟是個厚臉皮死纏爛打的。 “我喜歡誰,說到底和殿下有何關(guān)系?殿下只需知曉,我不喜歡你。” 似乎是想不到還有何人,而言若凝又死不開口說,三皇子愈發(fā)怒了,又一次拽住了她,語氣徹底沉了下來:“言若凝,你今日不同我說清楚,以為能走得了嗎!?” “你在騙我,對嗎?” 是的,我在騙你。我才剛來這里不到一天,怎么可能喜歡上誰。言若凝抬起眼眸,望著三皇子,滿臉真誠:“沒騙你。確實有喜歡的了。” 三皇子神色一緊,“告訴我,他是誰?” 言若凝磨了磨牙,這個死渣男,怎么這么喜歡刨根問底?!她若真的喜歡誰,他又能如何?殺了那人? 三皇子生母為天后,背靠西海,慕傾玄、七皇子、包括盛洛深在內(nèi),他說出口的時候,都這般輕屑,一點也不在意。那要什么身份地位的,才能令他放在眼里…… “若凝。”三皇子試探性地要握住她的手。 言若凝下意識地閃躲開,“殿下無需知道。” 三皇子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想要強行將人拉走,“那你就隨我回芳華宮,我再慢慢地、聽你說。” “等一下——”言若凝腳磨得疼了起來,情急之下,腦子里蹦出了一個名字,她來不及多慮,直直脫出了口:“白落寒!” 說完這三個字,言若凝都覺得一股寒流從身上淌過,眼睛也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般。 白落寒——他是先魔尊白隱與天界靈清公主所生之子,如今的魔族之主,亦是這九重天上天帝的親外甥。雖得一半神族血脈,可這白落寒性情暴戾,喜怒無常,又靈力高深,做盡了一系列匪事。而且,天帝對這個外甥,極其寬縱。原作開頭對白落寒的形容,簡單粗暴:眾族界都忌憚他,也很想打死他。 而在后來,這位魔尊大人,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到了近乎癲瘋的狀態(tài),六親不認,險些沒將這九重天踏碎,后續(xù)喪命的一個又一個人,都是被他折磨致死,其中就包括了言若云。 面前的三皇子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募地頓住腳步,身子不自覺顫了下,勉勉強強才定住了心神:“你說什么?”他不信言若凝會喜歡上白落寒,卻也不信她會拿出白落寒來搪塞自己,沒有人會有這個膽子。哪怕她背后有蓬萊島,也斷不敢就這樣冒犯魔族尊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