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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倆人都沒安好心,尤其是你堂妹,那人一看心思深,還不走正道,你以后小心些。”顧景慎在蘇清瑤肩膀上,拱了拱,聞著清幽的女兒香。 蘇清瑤感覺熱氣噴在脖子上,覺得癢癢的,“你今天喝了不少的酒,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喝了酒,一吹風(fēng)人就容易上頭,還容易感冒。 再說這大冬天,林子里寒風(fēng)呼呼吹,今天為了好看,只穿得呢子大衣,呢子大衣總歸不如棉襖能夠遮寒。 剛才還不覺得,現(xiàn)在冷風(fēng)一吹,頓時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顧景慎吃了酒,風(fēng)一吹,整個人有些眩暈,本來還忍著,等清瑤來了,他就耍起無賴,“小丫頭,我頭暈,你讓我支會兒。” 蘇清瑤怕家人擔(dān)心,扶著他,“不成,咱們還是回去休息,別凍感冒了……”說著就要往回走。 顧景慎好容易逮住人,哪會就讓她這么走,扳過身子,把顧清瑤裹緊懷里,看著蔥嫩水靈的小丫頭,低下頭來,含住小嘴。 蘇清瑤感覺濃烈的酒味,熏得她迷迷糊糊的,許久,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顧景慎懷里,唇瓣都腫了。 顧景慎抱著她喘著粗氣,胳膊遒勁的肌rou緊繃著,低嘆一聲:“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婚……” 蘇清瑤感覺到緊貼著她的大家伙,有些犯憷,結(jié)婚還是再等等吧…… 蘇柔木著臉坐著拖拉機,蹍轉(zhuǎn)幾趟車,最后灰頭土臉地來到孟河大隊。 隊里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大城市里的姑娘,嘖嘖,穿著小西洋裝,踩著小黑皮鞋,提著精致包包,村民頓時稀罕的圍上去。 “姑娘,你找誰呀?”大嗓門的周大娘問道。 “我找顧景慎,就是下放到這個村里的顧家人。”蘇柔嫌棄皺了皺鼻子,往后挪了挪站得遠了些。 這些農(nóng)村人,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渾身一股子餿味,再看看衣袖上的污漬,她更覺得腌臜。 “顧家人?你是顧景慎啥人呀?”王秀桃站在人群中,手插著套袖里,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城里姑娘。 “我……我是他未婚妻。”蘇柔皺了皺鼻子說道。 王秀桃一聽,頓時上了勁,這一段時間她可沒少得罪人,娘家鬧騰了一場不說,連村里人都對她指指點點。 一聽這城里姑娘的話,這下子可有熱鬧看了,讓蘇清瑤那賤蹄子目高于頂,現(xiàn)在人家正兒八經(jīng)的未婚妻可是找過來了,她一個鄉(xiāng)下的土包子還不是靠邊站! “我給你領(lǐng)路,顧家就在村口的勞改處,那地方可偏僻了。”王秀桃熱情地領(lǐng)著路,后面跟著看熱鬧的村民。 村里人皆知,前兩天蘇清瑤那丫頭剛跟顧景慎訂了婚,畢竟是本村里的人,總有些看不過去眼的。 “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前些日子顧景慎就跟蘇家丫頭訂婚了,當時顧家長輩也在,兩家連聘禮都下了。” 蘇柔聽見訂婚這兩個字,愣怔一瞬,前世可沒有訂婚這事呀!她心中慌亂起來,仿佛又什么事情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等她走到勞改處,就看見站在院子里的顧景慎和蘇清瑤,郎才女貌,男的高大英武,女的嬌小溫柔。 蘇柔頓時心中被嫉妒淹沒了,她指著蘇清瑤大聲問道:“顧景慎,你居然跟這個鄉(xiāng)下土包子訂婚了,你讓我怎么辦?”語氣里理直氣壯質(zhì)問,仿佛在責(zé)怪負心漢。 顧景慎淡淡瞥了她一眼,掃了一眼身后的村民,眉頭微微一皺,低聲對蘇清瑤說:“你先進屋。” 蘇清瑤怎么可能答應(yīng),她搖搖頭。 看著村民打量眼神,顧景慎把蘇清瑤護在身后,“你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我顧景慎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顧景慎清冽的聲音帶著寒意。 蘇柔帶著哭腔說道:“我們從小就訂婚了,你居然說我沒有資格?” 顧景慎嘲諷說道:“當初是你看見顧家沒落了,尋死膩活要退婚,后來你另嫁他人,現(xiàn)在再說這些,你可真是……不要臉!” 蘇柔再怎么都是女人,被顧景慎這樣說,她心里覺得難堪極了,一抹眼睛哭了,看著像是被,拋棄的女子一般。 “我……我那時候都是被逼的……我多難受你知道嗎……什么事情都得一個人扛……”再加上蘇柔故意示弱,哭起來更顯得楚楚可憐。 村民本來就淳樸,見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哭得梨花帶雨,頓時有些不落忍。 王秀桃不屑撇撇嘴,還以為是正兒八經(jīng)的未婚妻,沒想到還是個過期的。不過能給蘇清瑤一家子送一些晦氣,她倒是也樂意。 “哎呦,這么個姑娘被你們逼的呦,清瑤,好歹這也是顧景慎的未婚妻,要是分個先來后到,你也應(yīng)該叫一聲jiejie。”王秀桃這話專門朝人心窩子上戳。 蘇清瑤卻是淡淡一笑,要是以往她遇到這種事肯定會難受,可是剛才顧景慎一番話下來,她知道他對蘇柔根本就沒有男女感情。 想想也是,后來蘇柔苦苦糾纏了顧景慎十多年,最后還不是全敗而歸。 蘇柔擦眼淚的間隙,偷偷看向兩人,顧景慎冷漠中帶著警告,而蘇清瑤神情卻是淡淡的。 她正要上前說什么,就被人攔住了。 攔她的正是顧景慎的奶奶施昆玉,她微微蹙著眉,看著眼前打扮靚麗的女子,這孩子也算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脾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