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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個老娼婦,說誰土匪呢,今天我們可是來要賠償的!”朱翠蘭兩眼發光,看著青磚瓦房,眼饞的不行,這蘇家肯定有錢,必須讓他們狠狠出點血。 蘇鐵生看見揪著他的朱月蘭,又是疑惑,又是驚慌,壓低聲音說,“你怎么來了,不是說好這個月十五我去看你嗎?” “你發了財絲毫不記得我半分,嗚嗚……以前你在炕上是怎么哄騙我的,現在你居然跟劉寡婦好了,還把拾到的金元寶給了她,不行,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去公社告你強迫我,對我耍流氓。” 蘇鐵生聽得一頭霧水,這元寶是他在十幾年前拾到的,他當時拾到一盒子金元寶金條,他都偷偷藏起來了,后來跟朱月蘭好了,時不時拿出來兌換點,可這件事他做的很隱秘,連錢銀花都一無所知,朱月蘭怎么知道? 還有劉寡婦的事,他剛搭上線,才睡了兩回,滋味還沒嘗夠,這怎么就被她發現了。 不等他深思,錢銀花嗷的一聲撲過去:“這是你的姘頭?你個沒良心的,當初是誰逃荒逃到孟河大隊,要不是我爹給你一口吃的,你就活活餓死了,你現在居然還敢在外面鬼混,還把撿到的金元寶給那些小娼婦,老天爺呀,我不活了。” 第37章 分家 蘇鐵生臉上…… 蘇鐵生臉上被抓出幾個血道子,衣服被扯爛了,他的臉色頓時黑起來,整個人變得陰鶩起來,“都別吵了,先回屋里,在院子里鬧像什么話?” “你還想要臉?你這么大歲數了,連孫子都有了,你還出去瞎勾搭,你要什么臉?”錢銀花口不擇言,破口大罵。 錢銀花最值得驕傲的兩件事就是一件是嫁個好丈夫,一輩子讓著她,另一件是生了三個兒子,事事以她為先,沒想到臨老了還能遇到這么岔子事,她頓時覺得崩潰了。 蘇鐵生朝著發瘋的錢銀花,狠狠一巴掌,“你個潑婦,閉嘴!” 錢銀花頓時嚇傻了,這輩子她還沒被人打過耳刮子,沒想到打她的居然是老實巴交的丈夫,她捂著臉不可置信。 “爹,你怎么能打娘?”蘇建軍忙擋在錢銀花前面攔住他,錢銀花再潑辣都是他娘,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他爹因為外人打她。 “就是,爹,元寶是怎么回事?這是咱們自家人的事情,他們這些外人還想橫插一腳不成。”蘇建強連忙說道。 他剛才聽到金元寶,一時間愣住了,家里這么有錢,他咋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先把這群人趕出去,關起門來好好說。 “就是,這是我們自家人的事情,你們瞎跟著摻摻什么?”蘇建剛站出來,推搡著要把這些人趕出去。 “蘇鐵生,你就眼巴巴看著你兒子這么對我?當初你怎么說的?我連孩子都給你生了,你居然想拋棄我們母子倆,我要去公社告你,大不了魚死網破!”朱月蘭又氣又難過,這么多年過來,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蘇鐵生欺人太甚,當年她丈夫還沒走,蘇鐵生就百般勾搭她,她一時耐不住,就鬼迷神竅的跟他好了,誰知多年不孕的她竟然懷孕了。 后來她的丈夫死了,兩人就毫無忌諱在一起了,現在十幾年過去了,孩子都大了,男女感情的事情看得就淡了,但是現在正是她兒子說親的時候。 剛說上一個對象,人家家里要縫紉機,還要一百塊錢的彩禮,她一個寡婦拉扯著孩子本來就不容易,哪里有存款? 所以當她聽說蘇鐵生撿到撿元寶,還全部接濟給劉寡婦的時候,頓時坐不住了,自己親兒子不管,還敢給外面的野女人 。 “兒子?”錢銀花蒙了,她丈夫居然跟別的女人連孩子都有了,而她還蒙在鼓里。 “蘇鐵生,你跟我說,這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時候跟這個女人好上的?” 蘇鐵生眼見事態越鬧越大,村民聚在家門口看熱鬧,頓時拉下臉,“你們要是想有個交代,就給我回屋子,要是想鬧大,咱們誰都討不得好,男女之間的事情可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要是鬧大了,亂搞男女關系,一起蹲大牢都是輕的。” 朱月蘭本來就是要錢的,并沒有想把事情鬧大。朱翠蘭更是精的跟猴一樣,一大把年紀,誰還在意情呀愛呀,只有把錢牢牢攥到自己手里,才是最重要的。 “行了,妹子,走咱們進屋說,他不給咱們一個交代,咱們就賴著不走了。”朱翠蘭拉著朱月蘭率先進了屋子。 朱月蘭一進屋子,頓時覺得眼眶一酸,這正屋打掃的亮亮堂堂,炕上還鋪著羊毛毯子,新的搪瓷缸子,鐵皮暖壺,樣樣擺設都不差。 反觀她的家,真是寒酸的要命,不行,今天非得讓他們出錢不行,以前她太傻了,被蘇鐵生給哄騙了。 等人都進屋了,蘇鐵生掃視大家一眼,陰沉著臉:“金元寶是我十幾年前撿到的,現在只剩下兩個,你們拿走吧,能值些錢,正好給寶兒置辦娶親的家具,以后蘇家你們就不要來了。” 朱翠蘭本來打算就要兩塊金元寶回去,可看了蘇家的青磚瓦房,頓時改變主意了。 “這可不行,我妹子可是二十來歲就跟了你,為了你十幾年沒有改嫁,還給你生下寶兒,你就拿這兩個元寶打發我們,你打發叫花子呢!” “你們還想要什么?兩個元寶都不夠,你們忒貪心了,要我說,麻利就趕出去。”王秀桃剛才不敢說話,可眼見兩個元寶都舍出去了,公爹沒準還要再給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