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國寶級巫醫(yī) 第76節(jié)
巫茉茉從看診臺旁邊站起身,冷眼看著這出鬧劇。 那人一邊咳嗽一邊往大門處去,“我要去醫(yī)院搶救!要是救不活就是你們巫春堂給我治死的!” 旁邊有人試圖勸說,“你還是先讓巫醫(yī)師看看吧,現(xiàn)成的神醫(yī)就在旁邊,你跑到醫(yī)院萬一來不及了怎么辦?” 還有人咕噥道:“可是既然是喝了巫醫(yī)師給開的藥才吐血的,那還是換個地方更安全吧,要是讓巫醫(yī)師繼續(xù)給治療,那……恐怕很危險啊。” 有人低聲附和:“要不……我也走吧,本來覺得巫醫(yī)師是神醫(yī),這才過來看診的,要是一個感冒的人都能給治成吐血,那、那我可不敢讓巫醫(yī)師看診。” 吐血的顧客已經(jīng)快要推開大門,巫茉茉沉聲道:“攔住他!” 有人好心提醒:“別攔了,讓他去吧,萬一真死在巫春堂,那可就麻煩了!” 大門剛好被人送外面推開,走進來一個劍眉星目的年輕人,聽到巫茉茉的聲音,眉頭皺起,伸手就將那吐血顧客的胳膊給反擰在背后。 吐血顧客驚呆了:“我吐血了你特么沒看到嗎?我要去醫(yī)院搶救!快放開我!晚了你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進來的正是陸峽,星目盯著吐血顧客,往日嚴肅的刑警此時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你吐的這不是血,是番茄醬。” 小護士也跑了過來,聞了聞,“你這番茄醬太酸了,不好吃哦。” 另一個小護士:“要不要給你推薦個別的牌子?” 眾人:“……” 兩個小護士哼了一聲,鄙夷地瞥著吐血顧客。就她們館主的醫(yī)術,怎么可能會讓人無緣無故吐血,一看就知道是碰瓷來的。不過這人既然沒要求賠償,那就是故意來給巫春堂抹黑的,讓他這么跑了,巫春堂倒是說不清楚了。 剛剛圍觀的顧客們也反應過來,“這是看巫春堂生意火爆,故意過來砸場子的吧?” “前兩天的那個節(jié)目我看了,不就是有個人故意抱著暖水袋當發(fā)燒,想要害巫醫(yī)師出丑嗎?” “熱搜你看了沒,節(jié)目上那個假病人就是姜恬恬和她的經(jīng)紀人雇傭的。” “照這么說,這個假吐血的沒準也跟姜恬恬有關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吐血病人急了:“我就是看巫春堂不順眼!你們亂扯什么姜恬恬!” 眾人:“……哦,還真是姜恬恬的粉絲啊,這么維護她。” 巫茉茉并不是很在意這個假吐血的病人,她反而更在意陸峽過來的目的,“是有什么新的線索嗎?” 陸峽擰著假吐血病人的手臂,“先把這個料理清楚,不急。” 二樓是費武在做診療,十六巫醫(yī)在觀看,巫茉茉讓花朵朵帶著陸峽和假吐血病人去了三樓,病人還在嚷嚷:“你沒有權力審問我!你又不是警員!” 陸峽把警官證給他看了一眼,假吐血病人傻眼了,“警警警官!我就是鬧著玩兒的!我沒想怎么樣!” 有陸峽這個專業(yè)的刑警在,不過十來分鐘的工夫,就把一切都審問清楚了。 這人是姜恬恬的鐵桿粉絲,本來就對巫茉茉不滿,昨晚看了姜恬恬發(fā)的微博,突然就想到了這么個計策,想要用醫(yī)患矛盾來抹黑巫春堂,給姜恬恬報仇。 巫茉茉拍了個照片,打了碼,只露出假吐血病人沾滿了番茄醬的前胸,然后發(fā)了個微博說明了此事: 大無語事件,上午本來就很忙了,有個顧客要求巫春堂幫他煎藥,喝了藥之后又假裝吐血[圖片]說是被巫春堂害的,只是他用的番茄醬太酸了,被大家識破了。這人的靈感來源[圖片],因為尋釁滋事已經(jīng)被行政拘留,希望大家不要以身試法。 巫茉茉發(fā)了兩張圖片,一個是假吐血病人的,另一個是姜恬恬昨晚發(fā)的微博,這是假吐血病人的靈感來源。 她雖然沒有明確指出這個假吐血病人是姜恬恬的粉絲,但大家不難猜出來,這跟上次那個用熱水加白醋潑了趙影帝的一樣,明顯是粉絲看了姜恬恬的微博,想要給她出氣。 姜恬恬看到無數(shù)艾特自己的微博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她昨晚的微博確實意有所指,卻沒想到會真的有粉絲想要借著醫(yī)患矛盾來抹黑巫春堂。 抹黑倒也罷了,為什么要被當場揭穿!為什么要被眾人抓住!為什么要把她也拉下水! 姜恬恬又憤怒又委屈,連忙把自己昨晚發(fā)的微博刪除了,又發(fā)了一條新微博:【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做了壞事不要扯別人下水。】 她是想要撇清自己,卻完全沒照顧粉絲的心情。 上次粉絲為了給她出氣用熱水加白醋潑了趙影帝,姜恬恬也是這樣,急于撇清,完全沒顧及粉絲的心情。 這次又是這樣。 很多粉絲的心都涼了。 == 對于姜恬恬和她的粉絲,巫茉茉并不在意,等到處理完假吐血病人的事情,她抽了空上樓,問陸峽:“你這次來是有什么線索嗎?” 陸峽點點頭,“在ktv發(fā)現(xiàn)的第二個中精元蠱的年輕人,我查過了,他和第一例精元蠱在同一家健身會所健身,也是在那里認識的。” 巫茉茉眼睛一亮:“精元蠱自然要下給那些身體強健的人,那幕后之人可能是特意選在健身房下蠱。” “這跟你之前推測的特定場所是一致的,”陸峽說道:“你什么時候有時間,咱們?nèi)ソ∩矸恳惶耍傺b顧客調(diào)查一番。” 巫茉茉點頭:“事不宜遲,下午就去。” 下午巫茉茉只有幾個診療,做完之后就跟陸峽一起出了巫春堂。 有了上次ktv的事情,陸峽可不放心她一個人進健身房,給她扣了個棒球帽,戴了個口罩,遮住大部分容顏,只露出一雙凝若秋水的眼眸。 兩人裝作顧客,問了一下年卡的價格,巫茉茉:“我想提前看一下環(huán)境,可以嗎?” “當然可以的!”對潛在的顧客,健身房很是熱情。 巫茉茉在健身房轉(zhuǎn)了一圈,假裝是對各種健身器械感興趣。 雖然戴了帽子和口罩,但一雙眼睛也足夠漂亮,有些健身的男士故意展示著自己的肌rou,對于巫茉茉湊過來好奇地看健身器材,也完全不介意。 巫茉茉轉(zhuǎn)了一圈,跟陸峽交換了一個眼神,離開了健身房。 回到車里,巫茉茉摘了口罩,神色更加冰冷,“有問題,我發(fā)現(xiàn)了兩個中了精元蠱的。” 再加上ktv包房里發(fā)現(xiàn)的那個,就一共是三個,這還只是剛巧在這個時間過來健身的人里面發(fā)現(xiàn)的,所有的健身房顧客要是全都站在巫茉茉面前,那還不知道有多少個中了精元蠱的人呢。 巫茉茉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要是給他們解蠱,倒是并不麻煩,但我該用什么借口讓這些人到巫春堂看診呢?” 陸峽搖頭,“不可,你要是偶爾解了一個精元蠱,倒也沒什么,你如果大范圍解蠱,一定會被幕后之人注意到。他也許會針對你,也許會施放更多的精元蠱。” 施放更多的精元蠱,無疑是個非常糟糕的后果。 畢竟下蠱可以無聲無息,巫茉茉解蠱卻必須要用到蠱和針,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 陸峽:“你不是說精元蠱的危害不是很大嗎?要不,你暫且別管這些人,等到抓到幕后之人,或者想到更穩(wěn)妥的辦法?” 巫茉茉想了想,還是把計劃跟陸峽透露了一些:“我其實自己也培育了一些精元蠱。” 陸峽點點頭,并沒有露出絲毫詫異或者反感的表情。 巫茉茉:“我有一只尚未成熟的蠱蟲,我對它抱有很大的期望,等它成熟了我會用精元蠱做實驗,如果幸運的話,可以在不動用蠱和針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解開精元蠱。” 陸峽沉思片刻,“那你先試驗這個方法,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去給這些人主動解蠱。” 巫茉茉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健身房……” 陸峽:“別擔心,我會仔細追查下去的。” == 晚上結束了巫醫(yī)交流會,晏不遲依舊在車子旁邊等著巫茉茉。 “怎么了?”雖然她什么都沒說,晏不遲還是敏感地察覺到她心情不好,升起來前后座之間的隔板,握住了她的手。 巫茉茉低聲把健身房的事情說了一遍,“這樣竊取別人的健康和生命,我沒有辦法放任不管。” 晏不遲捏了捏她的手心,“總是要處理的,不過陸峽說的也有道理,只是暫時先不要解蠱,免得打草驚蛇而已,等待一個更加合適的時機。” 巫茉茉也知道眼下只能這樣,好在精元蠱對人的身體傷害不是很大,晚些解蠱應該也沒問題,那幕后黑手想必也不會可著一只羊不停地薅羊毛,把某個健身房顧客禍害得元氣大傷。 回家之后,巫茉茉先去看了小黃,小黃馬上就要成熟,可它跟前些天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身體還是黃色的,那些金色的紋路也沒有增多。 巫茉茉隱約有種感覺,她所期待的奇跡,可能不會發(fā)生了。 好在巫醫(yī)交流會很成功,十六個巫醫(yī)加上魏康平、費武都很認真,花朵朵雖然暫時還沒有行醫(yī)資格,也聽得十分仔細。 晚上是巫醫(yī)交流會,上午巫醫(yī)們就過來看費武做診療,加深認識。 巫茉茉依舊在一樓坐診,沒想到今天卻來了個熟悉的人。 聞人拓坐在她對面,桃花眼中盛著溫柔的笑意,“我今日有些不舒服,巫醫(yī)師給我看看。” 巫茉茉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舒服還是故意來探聽情況,如果他只是個普通的路人,那從脈象來看,他確實有些發(fā)燒。但如果他是千年前的聞人拓,那他的脈象想表現(xiàn)出什么樣還不是易如反掌。 巫茉茉沒有試圖探問,低頭給他開了方子。 聞人拓問:“可以請醫(yī)館煎藥嗎?” 巫茉茉點頭:“自然可以。”這本來就是醫(yī)館的服務項目之一,巫茉茉讓小護士把方子送了上去,但這次她卻沒讓聞人拓上樓,而是讓他留在了一樓的顧客候診區(qū)等候。 聞人拓眉頭挑了挑,倒是沒說什么。 坐在顧客候診區(qū),他仰著頭,似乎隔著天花板看到了二樓的情形,嘴角勾了個淺淺的笑意。 巫茉茉一直在留意著聞人拓的舉動,見他乖乖地坐在那里,并沒有試圖上樓,這才稍微放心些。 她還不知道上次小黑貓被人用鈴音誘走是誰做的,也許是那幕后黑手,也許就是聞人拓。 現(xiàn)在二樓有十八個巫醫(yī),帶上一樓看診的她自己,可以說巫醫(yī)協(xié)會的所有注冊巫醫(yī)都在這里了。她不得不提高警惕。 聞人拓喝了藥,慢悠悠走到看診臺,俯身下來,看著巫茉茉。 巫茉茉:“聞人先生好些了嗎?” 聞人拓微微一笑,“本來好些了,可我又感覺發(fā)熱加重了?” 巫茉茉:“是嗎?那我給聞人先生再診個脈好了。” “不用,”聞人拓笑著拒絕了,“我是發(fā)現(xiàn)巫醫(yī)師對我有些……在意。” 巫茉茉:“那可能是聞人先生的錯覺。” 聞人拓低笑一聲:“是嗎,我感覺剛才巫醫(yī)師每隔幾分鐘就會看我一次。” 巫茉茉:“……您誤會了,我只是在看候診區(qū)還有多少顧客在等待。” 聞人拓一笑,也沒有堅持,站起身向大門走去,“我們還會見面的,小茉兒。” 巫茉茉猛地抬起頭,剛才他似乎說了什么,可惜他走得太遠了她沒能聽清楚,隱約間好像聽到“茉兒”兩個字。 她的師父,從來不喊她巫醫(yī)師,也不像師兄師姐那樣喊她茉茉,他只喊“小茉兒”。 所以,剛才他到底說了什么? 清瘦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再追上去也沒有意義,如果他不是師父,她怎么追問也不會有結果。如果他就是師父,那他刻意隱瞞身份,又是為了什么? 有顧客坐到了看診臺對面,巫茉茉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您好,請問是哪里不舒服?” 女顧客四十來歲,西裝套裙,眉眼間有股英武之氣,很像是事業(yè)有成的女強人。她端詳了一下巫茉茉的眼睛,“巫醫(yī)師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