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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是國寶級巫醫 第25節

    眾人卻不是很信,有人建議,“兄弟,巫醫師不給你看診,你也別耽誤時間了,要么去醫院,要么自己買點退燒藥就行。”

    “就是,趕緊得吧,燒得臉都通紅了。”

    那人卻不肯走,瞪著巫茉茉,憤怒道:“你不是醫生嗎?為什么要歧視我不給我看診?”

    巫茉茉眼睛眨了一下,像是幽深的古井突然泛起了一絲波瀾。

    “我沒有歧視你,也給你看診了,我的結論就是你沒病。”巫茉茉的聲音更冷了幾分,仿佛山巔的積雪,“既然你不肯走,那好吧。”

    巫茉茉招招手,讓顧九豪過來,低聲說了幾句話。

    那人眼神閃動,遲疑著站起身,看樣子倒是有了退卻之意。

    顧九豪聽了巫茉茉的話,臉色一變,“臥槽!敢來這里砸場子!”他大手一揮,招呼幾個兄弟,“給我按住他!”

    幾個兄弟顯然很是信任顧九豪,根本就沒問怎么回事,撲上去就把想要逃跑的男人給按住了。

    顧九豪一把扯開那人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外套,再把里面的t恤揭開,眾人一看,傻眼了。

    只見那人身上貼了無數的暖寶寶,肚子上還綁了兩個碩大的暖水袋,顧九豪摸了一下,燙得他猛地一縮手。

    “這、這是干嘛?干嘛要假冒病人?”

    “對呀,巫醫師給我們看診是好事,為什么要搞破壞?”

    顧九豪臉色鐵青,“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人被揭穿,也不裝了,腰身挺直,理直氣壯,“我開個玩笑不行嗎?”

    巫茉茉笑了一聲,“不,你不是開玩笑,你是故意來挑釁的。”

    “如果我順從你的意思,給你開了退燒之類的藥,你肯定會當場揭開衣服,說自己沒病但我診脈卻診不出來,以此來證明我是庸醫。”

    “如果我堅持不給你開藥,你就會在這里扮演一個病情垂危的患者,痛苦難受我卻不知道你的病因,同樣可以證明我是庸醫。”

    “我不過在這里看診了一天,最多再待幾天就走了,并沒有妨礙到誰的利益。”

    巫茉茉望著被揭穿的男人,聲音冰冷,“我很好奇,是誰派你來的?”

    她說著話,眼睛往旁邊一掃,在姜恬恬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姜恬恬愣了:看我干嘛,這個男人可不是我雇傭來的。我今天是要做一個樂觀積極的小天使,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再說,我要是雇傭這個男人還能瞞得過鏡頭嗎?誰會這么傻,做壞事還要當著攝像大哥的面?

    第25章 025   你得不到

    村民們都很憤怒, 尤其是顧九豪,他剛剛還給這個人幫腔,覺得這人是發燒了。

    幸虧巫茉茉沒有聽他的, 要是真的給這人開了退燒的方子,豈不是中了此人的jian計!

    “說,誰讓你來的!”顧九豪按住此人的胳膊, 虎目圓睜,“誰讓你來這里陷害巫醫師是庸醫的?!”

    “對呀, 快說!我倒要看看, 巫醫師好心給我們看診, 診金還要捐獻出去, 明明做的都是好事, 怎么就惹著你們了?”

    “你也不是我們這村里的人,干嘛跑到我們村里來搗亂?”

    那人怎么也掙脫不開, 干脆擺了個無賴相:“就是看這里人多熱鬧,過來湊個趣, 給大家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么認真?”

    要是沒有巫茉茉前面的解釋, 他非要說開玩笑眾人也能接受, 但按照巫茉茉的說法,這可不是頑笑, 是要把巫醫師逼到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果巫茉茉沒有讓顧九豪揭開他的衣服,那巫茉茉現在就已經被這人指責為庸醫了。

    沒人相信他是來開玩笑的, 但卻不知道該拿這人怎么辦。

    滿心白低聲道:“就這么把他放了,總覺得憋氣。”

    林念菡:“要不揍他一頓?”

    林念薇:“你少出餿主意,還有,你到了學校可不許隨便跟同學動手啊。”

    巫茉茉想了想, “還是報警吧。”雖然這人也不會受到什么懲罰,但至少可以留下這次的報警記錄。

    報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這人卻驚慌起來,用力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顧九豪的桎梏。

    這下倒是讓眾人更警惕了,“呦,看這表現不會是個慣犯吧?沒準還是有案底的。”

    既然這樣就更不能放他走了,顧九豪報了警,警員離得也不遠,很快就趕了過來。

    巫茉茉也必須跟著過去做筆錄,排隊的人都表示沒關系,“巫醫師盡管去,我們這里也沒有急癥,就先在集市上買菜,等您回來了再看診。”

    小黑貓跳到巫茉茉的懷里,警員看了一眼,巴掌大的小貓而已,也就沒干涉。

    來搗亂的人目的不純,但確實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就像巫茉茉預測的那樣,此人并沒有受到什么懲罰,不過是被口頭教育了一番。

    小黑貓支棱著耳朵,仔細聽著隔壁警員說話的聲音,似乎這人確實有過敲詐勒索的前科。

    他把這人的名字記在了心里。

    這人顯然是沖著他的女孩來的,等到節目結束回到家里,他會把名字告訴爺爺,讓爺爺仔細查一下這背后的主使之人到底是誰。

    不管是誰,敢這么欺負他的女孩,都不能放過。

    ==

    回到看診處,巫茉茉沒把這件事放在心里,倒是顧九豪和村民們很是過意不去,買了奶茶冷飲冰淇淋之類的過來,給幾個女孩吃。

    姜恬恬拿了個冰淇淋過來,“茉茉跑這一趟熱了吧,吃個冰淇淋降降溫。”

    “喵——”小黑貓抬著爪子按住了巫茉茉的手,不管姜恬恬是懷著什么心思過來,他的女孩都不能吃她送的東西。

    滿心白看看一桌子的食物,她總覺得姜恬恬的意圖就是讓巫茉茉摘掉口罩,雖然巫茉茉自己并不在意臉上的傷疤,但也沒必要暴露于這么多的村民面前,“要不……試試奶茶?”

    話音一落,她就看見巫茉茉平靜的雙眸亮了一下。

    奶茶!

    巫茉茉這些天一直是住在半山別墅,別墅的食物非常精細講究,但是并沒有奶茶這種東西。

    滿心白把吸管插好遞給巫茉茉,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下意識地叮囑道:“在公眾場合,這種液體類的東西但凡離開視線或者已經開封,就絕對不能入口了。”

    說完她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娛樂圈大家都明白的事,但巫茉茉可是大巫醫,想要給她下藥那真是不自量力,她說的這個經驗對于巫茉茉來說并沒有用處。

    “謝謝。”巫茉茉把口罩下緣向上推了推,咬住了吸管。

    滿心白清楚地看到,她的眼睛彎了一下,似乎非常滿意奶茶的味道。

    隔著透明的杯子,滿心白就看著那奶茶的水位線勻速下降,巫茉茉一口氣沒換,半杯奶茶就消失了。

    ……這是多好喝呀?

    滿心白很是好奇,拿著吸管也戳了一杯奶茶,仔細品了品,納悶:也就那樣啊,并沒有多驚艷。

    估計是巫茉茉報警跑了一趟口渴了吧。

    ==

    喝過奶茶,巫茉茉繼續看診。

    有不少病患都是沉疴痼疾,巫茉茉看得很仔細,望聞問切之后,先開上調理的方子,讓他們等巫春堂開業后再去針灸或者蠱術治療。

    顧九豪就一直在旁邊守著,他倒不是為了討好巫茉茉,而是這個近距離欣賞小黑貓的機會太難得了。

    他也沒閑著,給大家排號叫號什么的,再幫著維持一下秩序。

    有了前面“醫鬧”的教訓,顧九豪很警惕。

    遠遠又看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過來,顧九豪立刻站起來,瞇著眼睛盯著來人,等還有二十幾步的時候,確信那人就是沖著巫茉茉的看診處來的,顧九豪喊了一聲,“你是做什么的?”

    那人穿了件連帽衫,兜帽罩在頭上,還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形跡可疑。聽顧九豪一喊,立刻停住了腳步,瑟縮不前,站在那里猶猶豫豫的。

    這看起來更可疑了,顧九豪抬手一指,“你要是來搗亂的,可別怪老子不客氣!”

    他生得五大三粗高高壯壯,這一指氣勢上就有點嚇人。

    那人退了兩步,想走又不愿意走的樣子,嘟囔道:“我是來看病的。”

    “看病的你裹這么嚴實干什么?是不是藏著什么東西不敢讓大家看的?”顧九豪指責。

    那人不敢吭聲,倒像是被顧九豪戳中了心思,小步往后退。

    巫茉茉剛好跟眼前的病患開完方子,抬起眼眸一看,嘆了口氣,“顧先生,讓他過來吧。”

    巫茉茉發了話,顧九豪也不攔著了,招招手,“那你過來吧,讓巫醫師給你看看,我可告訴你,你別使壞啊!使壞的話我們幾個兄弟饒不了你!”

    那人似乎被嚇到,又不甘心就此離開,磨磨蹭蹭半天才挪到巫茉茉這里。

    本來該排隊等一會兒的,可顧九豪懷疑他有問題,問了排在前面的人,都同意先讓這個人插個隊。

    顧九豪指了指椅子,“坐下。”

    “不、不坐了。”那人離椅子更遠了些,連巫茉茉看診的書桌都不靠近。

    顧九豪看得著急,“你不坐這,巫醫師沒法給你診脈啊?”

    “我……”那人囁嚅著,眼巴巴地瞅巫茉茉,但就是不靠近。

    “我來吧。”巫茉茉站起身,走到那人身邊,見他又要后退,笑了笑,“我是醫生,你不用擔心,把口罩摘了我看看。”

    那人遲疑著,抬手摘下了口罩,又把帽衫的拉鏈往下拉開,露出臉部和大片的脖子。

    “嘶——”顧九豪退了一大步,險些絆個跟頭。

    只見那人臉上、脖子上都是紅腫,斑斑駁駁一片一片,很多已經被撓破,混著血痂和黃膿。

    仔細一看,手背上也有。

    “唔——”顧九豪差點沒吐出來,捂著嘴退了好幾步,“臥槽!你這會不會傳染啊?!”

    這人剛才不敢坐椅子,不敢靠近巫茉茉看診的桌子,不會是有很強的傳染性吧?

    “不、不會傳染。醫生說了不會傳染的。”病人驚慌地望著巫茉茉,“真的不傳染,我家里人都沒有事,就是、就是很難治好。”

    巫茉茉笑了笑,“別緊張。”

    她擺擺手,讓控制不住干嘔的顧九豪離遠點,然后從小挎包里取出棉簽,在那人紅腫的皮膚處擦了擦,觀察著擦拭后的患處。

    “確實不傳染。”巫茉茉回到看診臺,招招手讓那人過來。

    雖然她確認了沒有傳染性,但那人還是不好意思坐下,總覺得別人肯定會嫌棄自己碰過的桌椅,“我、我站在這里就行,就行。醫生,這個特別難治,您看,我有希望治好嗎?”

    巫茉茉道:“這個不是難治,而是有極強的復發性,很容易好,但是馬上又會復發,中間幾乎沒有免疫期。”

    “對對對,就是這樣!”病人激動了,“好了又發作,沒完沒了,還特別癢,我白天還能管住自己的手,晚上睡迷糊了就不知道了,早上睡醒才知道把自己撓破了,看起來就、就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