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假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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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定義一名演員是否正當(dāng)紅,正炙手可熱,看的是媒體新聞的提及量,圍繞其身邊的圈內(nèi)人多不多,臉上的笑容是否夠真誠! 來自于陌生人的招呼是否應(yīng)接不暇! 那么首次參加芭莎晚宴,就頻頻被人拉到角落低聲細(xì)語、被人親昵抓手、被人喚昵稱、被靦腆之人偷偷注視的甘韜,絕對是華夏當(dāng)下,或者至少也是今晚芭莎慈善晚宴里最當(dāng)紅演員之一。 自己很火嗎? 他不但沒感覺! 且有記憶的兩次火,一次是因為《水月洞天》的熱播,他被堵在海市的燒烤店中進(jìn)退不得,最后在交警的幫助下,才堪堪突出層層包裹。 另一次則是為了出演《投名狀》,他賭徒似的參加《同一首歌》來向資方證明自己的人氣,那一次的萬人合唱歌曲《一笑中》,讓他覺得自己很火。 記憶中最火的兩次,距離現(xiàn)在也有一年多,所以當(dāng)他瞥著仿佛看見唐僧的眾人。 他明白,剛到手的影帝沒那么奪目。 奪目的,是屹立江省有口皆碑的十八家同心電影院,是因為作為同心最大股東的他,握著國內(nèi)48家院線之一,是資本在作祟。 想到這些的一瞬間,他的目光沒了和一些老友再次相聚的純粹,多了些審視和復(fù)雜。 “哎,要是看到紅色女士包出現(xiàn),給我拍了啊?!?/br> 角落里,望著一身白色低胸包臀小短裙的周公子,他憋著嘴,“我沒帶錢!” “不用現(xiàn)場給錢,事后給你寄公司,寄家里都行。” “女士包我也用不著??!”他又道。 一個包其實用不了多少錢,就算在名貴、奢侈,對現(xiàn)在的他來講,又能名貴、奢侈到哪去,何況又是二手包。 只要是該用的錢,多少他都舍得。 他只是對晚上的活動保持著戒心,更害怕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 “唉,你怎么這么磨嘰,要是流拍了,我以后還能拋頭露面?”周公子先是吐槽了他一句,又語速極快道:“看看今晚這架勢!” 瞧著認(rèn)識多年,和他私下里講話,再沒因拘謹(jǐn)引發(fā)口吃毛病的周訊,在瞅瞅似乎已經(jīng)開始爭奇斗艷的一群女人,他只好點點頭,在主辦人蘇忙到來前,問她:“知道我的座位在哪?” “我、你、昆、趙微一桌!” 周公子話音一結(jié)束,他七竅玲瓏心似的剎那明了,今晚他們四個是一個戰(zhàn)壕,敵人暫時未知,或者是晚上所有受邀的圈內(nèi)嘉賓。 他的人緣不錯,幾年演繹生涯中,幾乎沒和哪個演員紅過眼,最多就是戲散人散,以后不聯(lián)系而已。 所以今晚,他注定會成為全場最尷尬之人。 簡單和主辦人聊了兩句,他緩緩走向包廂的正中間,想先找到自己的座位,別等會人多,繞來繞去的找位置顯得不太禮貌。 “好久不見!” 他找到屬于自己銘牌的同時,又向鄰桌一位身著黑色長尾禮服的女人伸手開口道。 “是有好幾年了吧,記得《紫蝴蝶》是03年拍的,我這幾年又一直國內(nèi)、國外兩頭跑,也沒見著面?!?/br> 輕碰完女人的芊芊指尖,他忽的詞窮,只好對著坐在位置上的女人笑了笑,隨后在鄰桌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這幾年在忙什么?” 他歪著腦袋望著容光煥發(fā),連一顰一笑都充滿自信的張子怡道:“差不多保持一年一部戲,剩下的時間就是瞎折騰?!?/br> 如果說,他是今晚的男主角,那和他同處水平位置上的張子怡,就是今夜最耀眼的女星。 2000年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臥虎藏龍》,使得這個女人名聲大噪。 2003年憑借《英雄》再次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 2005年成為奧斯卡6000多位評委之一,且成功登上那一屆奧斯卡舞臺,成為頒獎嘉賓。 2006年又一次擔(dān)任奧斯卡頒獎嘉賓的同時,又憑借日國影片《藝伎回憶錄》入圍當(dāng)年的美利堅金球獎,而今年其又被選為戛納電影節(jié)九評委之一。 條條履歷都使得這位京城大妞耀眼無比,他自知多有不如,更清楚人現(xiàn)在混的是國際圈,不是他這個還在國內(nèi)掙扎的小演員能比的,演員身份上的差距,最終導(dǎo)致他詞窮。 “聽說帕特里斯身體很不好?” 他蹙眉輕微點點腦袋,帕特里斯曾一手將他送上威尼斯最高領(lǐng)獎臺,這名歐洲國寶級導(dǎo)演的近況,他怎么可能不關(guān)注,也早就安排好前往歐洲探望的行程。 又聊了兩句,兩人同時停止話題,原因自然是張子怡被人找上了。 晚上的宴會,各種環(huán)肥燕瘦的女明星,可是很多資本家、公子哥眼里的香餑餑。 至于他,倒是少有資本家上來搭腔,同心畢竟只臥在全國一隅,同為資本家,他們可不會像一些普通明星,上趕著巴結(jié)他這個除去同心掌門人身份,毫無長處的黃口小兒。 資本家的漠視,和一些公子哥偶爾瞥來眼神中的滿滿輕視,甘韜絲毫沒當(dāng)回事,悠哉悠哉的給自己倒上了杯紅酒。 “幾年不見了!” “嗨,今天好多人都問我這話,搞的我曾離開過地球似的?!彼o陸易倒上酒后,苦笑著調(diào)侃自己。 “只能說明你平時不愛露頭?!?/br> “沒辦法,你不是在海市,就是在全國各地拍戲,想聚聚也難!” 他對陸易的觀感非常不錯,至于緣由,既有腦中記憶的原因,也有兩人認(rèn)識后的個人認(rèn)知。 徐正、陸易、胡柯這三位海市籍演員,算是他的海市三基友,當(dāng)然熟絡(luò)程度徐正、胡柯兩人肯定比陸易更熟。 畢竟那兩人中,其中一個是沒事就喜歡去中凱旋逛逛,臨走時順道稍上兩瓶好酒的厚顏無恥之人;另一個則是海市戲劇學(xué)院出來的同屆、同班的同學(xué)。 請他們動身走紅毯的工作人員說完,陸易嘆氣道:“好不容易聚到一起,還沒能聊上兩句。” “以后時間多的是!”他率先起身笑道。 各自助理的幫助下,女明星紛紛走出包廂,好在當(dāng)下的女星多以適合自己體型的衣裙為主,拖地幾米遠(yuǎn)的晚禮服不常見,要不跟在后面的男嘉賓怕是要等的心焦。 “甘韜,甘韜,過來啊,你等會走第一個!” 前往設(shè)立酒店門前紅毯的路上,走在隊伍最前面的蘇忙,向拖拉在隊伍最后,背著手和陸易交流個不停的他,接連招手。 “哦?!?/br> 他隔著不小的距離應(yīng)了聲,心里有些小確幸。 他倒不是確幸紅毯上的地位,而是早走完紅毯,就能早進(jìn)包廂,遠(yuǎn)離酒店外的喧囂。 今晚的活動不比上回華表官方組織典禮時,連紅毯前的影迷都嚴(yán)格篩選,做到數(shù)量和質(zhì)量的雙層控制,壓根不需要太多人氣來證明自己。 但至今才舉辦五屆,又處在華夏這個暫時為時尚荒漠國度的芭莎不一樣,它需要巨大的人氣來讓人知曉,以至于外面來至于各明星粉絲的吵雜聲大的嚇人。 張子怡、周訊、趙微、李冰、范冰、陳昆、黃小明、陸易另外加上他甘韜,華夏這幾年最當(dāng)火的一幫明星差不多來齊了,想想等會眾人站在紅毯旁等待時,要被那么多人圍觀外加評頭論足,他越加想要感謝舉辦方,讓其率先走上紅毯的安排。 目之所及,紅毯眼看就到,翹著眼眉內(nèi)心確幸的他,卻見前面好多女星開始走起彎道,他不由問陸易道:“什么情況?” “上車啊,難道干巴巴站在外面等著?” “這么點遠(yuǎn)還坐車?” 陸易很是好奇的瞅了他一眼,在助理的催促下,甩手道:“你等會自己瞧吧,我的紅毯時間在中段,還有一段時間,先走了,等會進(jìn)去再聊!” “哎,你講清楚??!”他沖著行色匆匆的陸易,急不可耐的問道。 “小甘,你不上車等?”離開的明星多了,致使他和蘇忙的距離瞬間拉近,不至于話音埋沒在鼎沸的人聲中。 “不是已經(jīng)到了嘛?還坐啥車?”他向蘇忙問出了和問陸易同樣的問題。 “不上車也行,那你到紅毯旁先等會,我還得去迎人。” 他雖然有很多疑惑,但最終還是點頭讓蘇忙離去,總不能耽誤別人的工作。 “甘韜,甘韜!” “甘韜,甘韜!” “甘韜,甘韜!” 時間不長,孤零零屹立在紅毯旁的他,兩耳充斥的是他人呼喊的自己的姓名,兩眼見到的是烏壓壓的人頭,和一些興奮的臉蛋,還有就是現(xiàn)場工作人員的滿頭大汗。 明星,沒見著! 公子哥,看不到! 資本家,蹤影全無。 隨著一輛輛大小不一、外表造型各異的房車在身旁停下,他腦子特快的給自己回饋了一個臟詞——傻rou! 此刻,他心里瘋狂詛咒周晴、陸易、周訊三人,這幾人竟然不事先提醒他一聲,讓他出了這么大丑。 當(dāng)然也怪他自己,丫不帶助理獨來獨往慣了,又不愛參加活動,關(guān)注實事變化。 華表獎的官方活動,別人是收斂著來,他渾水摸魚算是對付了過去,今晚的私人活動,很多都是某些娛樂公司的一線大牌,誰背后還沒個資本,終于使他這個土鱉慢慢付出水面。 “韜,上車嗎?”他瞥了眼笑意連連的陸易,腹誹道:“丫給我滾遠(yuǎn)點!” “甘老師,先上我車?”他笑笑,搖頭拒絕。 “甘……” “韜……” 就這么一直拒絕到紅毯開始,一直處在尷尬中的他,以各種豪華房車為背景板,在各色各樣假面人士的注目下,在影迷甘桃用一副望著自家可憐巴巴的狗兒子的眼神中,慢慢踏上紅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