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耍的一手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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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省。 仙都風景區(qū),鼎湖峰景點。 殘陽西下,一襲白衣,身背七星劍的姜明,踏上流著潺潺若水的石橋,身后是臉遮白紗,同為一襲白衣的女苑。 一場下山之旅,讓他認識不顧疫情傳染,執(zhí)意跟隨他治病救人的女苑,一場不期而遇,讓兩人互生情愫。 所以,他要帶著她回師門治療她身上的痢疾。 一段既有遠景,也有近景,但卻沒有臺詞的鏡頭,姜明的扮演者甘韜,也可以輕松的時而望著腳下和不遠處的碧水青山,時而掉頭瞧向身后蔣欣扮演的女苑。 比起周易正在無市影視城開拍的《靈境傳奇》,堂人對于《仙劍奇?zhèn)b傳》的選景,服、化、道,讓他不得不感嘆。 真的太美,太精致! 近景攝影師身旁的導演李國利,“停,大家收拾東西回去吃飯,晚上拍蜀山的鏡頭。” 鏡頭中該有的關心,和唯美景色應有盡有,這條便算過了。 解開系在身上的實體七星劍,接過周晴遞來的礦泉水喝了一口,甘韜隨著眾人,向劇組接待車上走去。 他扮演的姜明戲份不多,全部加起來不到兩集,但堂人顯然是要將《仙劍》往精品劇上做,所以拍的很慢,有時一個小鏡頭都能重拍好幾回,加上劇組幾位男女主演,都是新人居多,使得拍攝進度一慢再慢。 蜀山的錄制地,另一組人馬趕到后,幾天來一直靠在一起吃飯的胡柯、蔣欣、安以宣、劉品言等人到齊后,他問喪著氣的同學胡柯道:“今天又被罵?” 劉品言嘰嘰喳喳:“別問,問就是嗯。” 幾人的小圈子中,她年紀最小,今年剛十六,比劉亦霏還小,又是一個人從臺北跑到內(nèi)地,所以講話啥的有點肆無忌憚,幾人也不講究她。 胡柯問他:“導演說我眼神沒有古典味,這怎么演?” 整個劇組,如果將鄭佩佩等老演員排除之外,唯一沒被罵的只有甘韜。 而且不用像他們幾人一樣,閑下來還得練劍,可見導演李國利,是非常認可甘韜實力的。 何況,早在學校時,每個同學都知道,這是個可以跑去歐洲三大電影節(jié)走紅毯的牛人! 甘韜擺擺首:“不清楚,我第一次聽說眼神可以有古典味。” 見胡柯一臉不信,他喝了口,因為上火,周晴幫他特意另買的青菜湯,解釋道:“實際上,所謂的眼神有戲就是指的內(nèi)心戲好,如果內(nèi)心沒有觸動,是反饋不到眼睛上面的。” 他咂咂嘴,繼續(xù)道:“但怎么讓眼神有古典味,我是真不清楚,或者導演的意思是說你沒入戲吧,沒事可以買點古裝電影的碟看看。” “哎,怎么耍劍才能耍的好看?” 胡柯一旁若有所思,安以宣又插話問他。 他問道:“你怎么耍?” “你把劍給我。”安以宣指著立在他旁邊的七星劍。 “先吃飯吧,而且這把劍重,不適合你。” 他身旁的七星劍可不是塑料道具,而是真正的鐵制品,是用來拍特寫的,經(jīng)常被他拿著玩。 “我試試。” 安以宣不死心,放下手中的盒飯,拿起七星劍,慢慢抽出鞘,憋著勁耍了兩個劍花,嚇得幾人端著盒飯就跑。 “咣”的一聲,可以折疊的小木桌硬生生多了道疤痕,引得劇組人員紛紛瞧向幾人所在位置,他趕忙上前搶過安以宣手中的七星劍。 他埋怨:“咋不聽呢,跟你講,七星劍你舞不動。” 他一邊說著,手腕瞬間一轉,耍了個漂亮劍花,解釋道:“舞劍主要就是手腕動,如果幅度要大的話,就連上半身一起動,你讓開。” “呼呼,呼呼!”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手腕轉動的速度和鐵劍的重量,被他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舞的現(xiàn)場傳出陣陣“嗡嗡”聲,在有一身白衣加身,仿若真是古代一位擁有高超劍術的俠客。 劍舞結束,導演李國利捧著盒飯問他:“你這學了很長時間吧?” 他笑道:“也沒兩年。” 他有意識的玩劍,是在《武林外史》劇組,但那會只是耍了玩,后來和楊軍毅、張勁混熟后,才真正開始喜歡舞劍、騎馬。 他個人興趣不多,小時候喜歡撈魚摸蝦,所以水性特好;現(xiàn)在經(jīng)常拍戲,便對常接觸的騎馬、舞劍產(chǎn)生興趣,幾年下來也算小有成就。 李國利頷首離去,他們幾人坐下繼續(xù)吃飯,等待著天黑拍攝夜戲。 …… “我覺得可以給姜明、女苑這段劇情加一段打戲,你們也看到了剛才的劍舞,說實話,不用有點浪費?” 丟下手上的盒飯,李國利望著蔡一儂、姚仙兩人道。 身子精瘦的姚仙問:“加在哪?怎么加?姜明這角色的設定就是隱忍,總不能讓姜明和蜀山掌門來場生死之戰(zhàn)吧,不符合主題。” 導演琢磨道:“鎖妖塔里面追殺蜀山精英的那場大戰(zhàn),用寫實的手法拍?” 姚仙再次否認:“不行,姜明是蜀山多年不遇的天縱之才,何況當時業(yè)已成魔,出手必定是一招斃命!” 兩人糾結老半天,依舊一無所獲,一旁的蔡一儂笑道:“想拍很容易,只需在姜明下山尋道時,加一段獨舞就行,只要拍好,不僅毫無突兀,甚至可以利用鏡頭,體現(xiàn)他的天才之姿,就是得增加預算。” 三人的暗自商量旁人毫無察覺,劇組中,導演不叫殺青,所有改編都不算意外。 “獨舞?” 李國利講完,他詫異的很。 如果腦中的影像沒錯,《仙劍》整部劇中,壓根沒這茬,而且他也沒覺著獨舞能體現(xiàn)出啥來。 甚至有點尬,就像某精品國產(chǎn)劇中,某位男演員披頭散發(fā)的站在圓盤上舞劍,不時撩過面部的發(fā)絲,像極了洗頭用飄柔的廣告。 他腦袋搖的似撥浪鼓:“不好,不好,與其獨舞,不如讓姜明踏著劍圣得道的河水下山,然后和后面的劇情一對應,瞬間就能體現(xiàn)出姜明的厲害之處。” 比起電影的劇情討論,關于電視劇劇情的討論,他倒是很少遇到。 但眼下的《仙劍》明顯不屬于此列,因為劇中關于宿命、大愛小愛、得與舍的東西特多,讓他常感嘆一部電視劇咋搞的這么哲學。 而現(xiàn)在,姚仙、蔡一儂、李國利、甘韜、編劇幾人,就因為他提議踏著劍圣得道的河水下山爭論了起來。 《剛下山的姜明到底是種什么境界,踏著劍圣得道的河水下山,符不符合角色現(xiàn)在的武力值,這個河水該怎么踏?》 他不清楚,他的提議算不算魔改,可看著幾人的討論,他覺得,他注定要在《仙劍》中留下深深的一筆! 就像那個嘴里念著“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癲。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的瘋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