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的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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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宮平常很安靜,這很好理解,國家領(lǐng)導(dǎo)人呆的地方,它能時時刻刻像個菜市場嗎?尤其是夏日近午時分,連蚊子都休息了,還能有什么熱鬧?所以蕭志這一頓唏哩哐啷簡直是聲聞百里,蕭志羞得從頭紅到了腳,尤其在抬頭發(fā)現(xiàn)他剛才看的人居然也看到了他的蠢相之后,真是羞憤欲死!蕭志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就這么把他吞了進去就此消失,也好過這么光天化日之下囧態(tài)畢露。 最讓他難過的是,人家小娘子扭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就遁了!好想趴那兒捶地大哭! 蕭志小小年紀已經(jīng)是中層領(lǐng)導(dǎo)了,是以周圍旁觀者雖多,依舊保持著高品質(zhì)的靜悄悄。宮女宦官自不用說,便是或有背景、或有能力的御林,也都緊閉了嘴巴。蕭志一趴二趴,大家都裝“我看不見你”,沒奈何,自己爬了起來,又飛快地抱起頭盔,躲進一間屋子里整理儀容兼收拾一顆破碎的心。 【腫么辦?剛才的形象很差勁,會被鄙視吧?】蕭志覺得自己的一顆男兒心都快要碎了。 這時外面也不安了起來,很多人都看到了蕭志摔跤。一部分人挑眉動眼,暗道這可是個大新聞,回去得傳上一傳,平江郡王世子在翠微宮里跌了好大一個跟頭——這是低級八卦黨。另一部分人眼看鄭琰也在場,巧妙地把這兩人聯(lián)系在了一起,便猜測這是不是,嗯?世子被韓國夫人耀花了眼?——這是中級八卦黨。 還有四個明白真相的群眾,心中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們是跟在長官蕭志身后巡查的跟班,眼睜睜看著走在前方的蕭志從止不斜視到突然一頓,然后就看他脖子扭扭扭偏了,腳步也從直線變成了斜線,然后就左腳絆了右腳,還一頭磕到了柱子上!md!活生生的桃花就在眼前開了啊!不八卦一下都對不起自己——這是高級八卦黨,有圖有真像。 各色八卦黨統(tǒng)一了意見——平江王世子看韓國夫人入迷,當(dāng)事人還不知道呢鄭琰是完全不覺得,回家忙自己的事兒去了。蕭志是陷入了自己的感情世界里拔不出來了。 蕭志是個好孩子,雖然他爹這幾年砍人砍得八面威風(fēng),但是在三十歲之前,蕭正乾還是一枚溫文爾雅的文學(xué)青年,媳婦兒也是個不大不小的世家出身,養(yǎng)出來的長子成材的機率遠遠大于長歪掉。老天待蕭正乾不薄,讓他兒子沒有長歪,也是溫文爾雅的好青年一枚,還沒學(xué)到他爹的隱藏屬性——圓滑。十六歲的蕭志,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喜歡就是喜歡。 毫無疑問,青少年們喜歡上一個人,大半是先看上對方的顏,蕭志也不例外。好孩子蕭志在父母的影響之下既沒有年紀輕輕就“開葷”,也沒有悄悄與哪位小娘子“私定終身”,就這么正直地成長著。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不會惑于美色的好人,一個淡定哥。淡定哥今天翻了船。 由于祖父蕭菉是個就藩的藩王,本朝的就藩與以前的就藩還不太一樣,藩國并不如早古時期那樣大,權(quán)利也不如數(shù)百年前的藩王那樣多。然而在那一方土地上,他們家也勉強算是土皇帝了,由于父親爭氣,蕭志在藩國的土地上接觸到的都是最好的,從衣食住行到人物,也不覺得所謂美女有什么。 直到一不小心看到了從翠微宮里飄出來的一抹漂亮的剪影。 整理好身上,蕭志硬著頭皮出了房門,四下里依舊一片寂靜,大家都刻意地目不斜視,努力忘掉剛才小領(lǐng)導(dǎo)出糗。太正常了,以至于蕭志生出一種“剛才跌倒全是幻覺”的感覺。咳嗽一聲,蕭志用一種“自己覺得四平八穩(wěn),別人看起來腳下生風(fēng)”的速度,跑去門籍存放處,檢查當(dāng)天的出入宮禁記錄。宮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年輕女子,尤其是穿著那樣漂亮的年輕女子了,只能是外命婦。 查得今日入宮的女子,只有莒國夫人與韓國夫人,莒國夫人臉上的褶子都可以試著夾夾蚊子了,顯然不是她!于是,就是韓國夫人了?此時八卦還沒傳到宮門口,值守的人還很好心地向蕭志解釋了一番:“今天入宮的人并不多,莒國夫人還沒出來呢。”又猥瑣地八卦了一回韓國夫人挺好看。男人唄,聚到一起,只要不是說諸如自家親妹子這樣關(guān)系的人,總是愛把女人的長相身材一類說兩句。 蕭志依舊用一種“自己覺得很平淡,別人聽起來略急切”的語氣輕描淡寫地道:“可是那個著紅衣綠裙的?” “是啊,這滿宮里的女人都沒她好看,”左右看看繼續(xù)八,“一宮的寡婦、婢子,連點兒像樣的鮮艷顏色都看不到……”痛苦臉。 蕭志自以得了消息,拍拍對方的肩膀,示意,兄弟你辛苦了。轉(zhuǎn)身走掉了。 ———————————————————————————————— 回到家里蕭志就淚奔了,韓國夫人!怎么會是她呢?!韓國夫人的大名簡直是如雷貫耳,兇殘,極其之兇殘!兇殘到男人站到身邊兒都自慚形穢:學(xué)承鄭顧兩大家,與李俊這樣的名士交往。罵皇帝、教皇帝都做得,傳言首相晚年許多機密事情她都參與,每逢朝會簾子后面的皇太后就是個擺設(shè)、她才是簾子后的大腦!還會發(fā)家致富,池家本已敗落,眼下聲勢又漸漸回來了,還有些富可敵國的氣象,都是從她做了主母之后開始的。 在蕭志的心里,韓國夫人就是個符號,一位女壯士,她怎么就能這么可愛呢?回眸一笑真能與夏日爭輝啊~這不科學(xué)! 捂著嘴巴,蕭志又傻笑了起來:可是真的很好看啊!又有才學(xué),又有見識,還會理家,還很“剛正不阿”。鄭琰上疏被許多人傳抄過,蕭志手里也有一份,馬上翻出來,又一個字一個字地讀著,一個一個的方塊字劃過眼睛,心里覺得很甜蜜。 讀完了又嘆氣,唉,那是人家的老婆啊!不能亂想不能亂想,呃,我不輕薄,偷偷看兩眼總是行的吧?扳著指頭一算,鄭琰至少每六天要進宮一回,蕭志打定主意風(fēng)雨無阻地要在當(dāng)天值班!也許,可以借請教書法為名跟她說說話?蕭志的臉燙了起來。 鄭琰這幾天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一進宮就覺得好像有人不遠不近地在偷看她!連給蕭復(fù)禮上課的時候都仿佛有這樣那樣的視線,不像是惡意。【難道是徐九不放心,怕我對阿元說什么?也太多疑了吧?不太像是她,難道是杞國公家的掇攛?】 鄭琰動動耳朵,微皺著兩條好看的眉毛,疑惑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頭。蕭志刷地就立直了,像一根柱子!鄭琰有些驚訝,旋即會心一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出了一回糗就很不好意思,希望奇跡的見證者們統(tǒng)統(tǒng)失憶。鄭琰低頭悶笑,蕭志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的側(cè)臉,紅寶石的耳墜子隨著低頭的動作垂到了臉側(cè),襯得膚色如雪。蕭志心里擦了擦口水。 八卦黨們仿佛又看到了一條新聞。 蕭復(fù)禮很大方地為老師作介紹:“先生,這是平江王家大郎,道是渴慕先生才學(xué),不好意思向先生請教來的。狄奴來呀。” 鄭琰拿出老師的慈祥和藹:“請教談不上,倒可切磋。只不知世子有什么要問的?” 蕭志以“自以為流暢,其實有點結(jié)巴”的語調(diào)道:“是,是書法上的,總覺得握筆不太得勁兒。”要是能被手把手教一下拿筆,就開心死了!正直的人是不可以勾搭別人老婆的,但是,小小地小小地滿足一點點的心愿,總是可以的吧? 蕭復(fù)禮取笑道:“這個我也會,何必問先生啊?”說著就示范了一回。 這熊孩子!蕭志權(quán)衡了一下敵多雙方的海拔與年齡,認為這熊孩子如果不是皇帝,他一定要教育一下這位親戚!還好他準備了許多問題!拿好了筆,鄭琰道:“姿勢很對,習(xí)書,各人總有各人的習(xí)慣,初學(xué)者要固定,待熟練之后,便可順意而為了。” 蕭志便說了準備好的問題:“每寫到彎折,總覺生硬。” “是楷書行書還是草書?抑或是隸書?” 教得好認真呀!聲音也好聽!蕭志巴不得她多說兩句,忙道:“都有!” 孩子,你太緊張了,鄭琰升起一股無力之感,不就是摔了一跌嗎?我不會宣揚也不會圈人求轉(zhuǎn)發(fā)的。 蕭復(fù)禮一旁聽著,也受到了不少啟發(fā),直到懷恩來催,道是蕭復(fù)禮還得看看奏折學(xué)習(xí)政事,教學(xué)泡妞,才告一段落。蕭復(fù)禮很得意地向蕭志炫耀:“先生好吧?” 蕭志忙不迭地點頭:“好!” “對吧?很好很好的。” “嗯嗯,飄逸若仙~” “仙人也沒有這樣和氣的。”蕭復(fù)禮小朋友,你說的這是鄭琰嗎? 御林值班還包括當(dāng)天夜班,蕭志在宮里住了一宿。第二天一下班又往崇道堂蹲守,暗道鄭琰是開學(xué)堂的,聽說還兼課,一定會過去的。當(dāng)然,她也過去了,問題是崇道堂保安措施非常好,他溜不進去。今天鄭琰出行比較正式,在門口下車之前先理起了步障,蕭志連人面都沒見著。在墻根下蹓跶了幾回,差點被當(dāng)賊給抓了! ———————————————————————————————— 蕭志如此作為,也就鄭琰不覺得,八卦黨們都熱血沸騰了好嗎? 于是在鄭琰還不知道的時候,與她有關(guān)的緋聞已經(jīng)滿天飛了——很多人都知道了蕭志小朋友看美女看得跌倒,他暗戀上了鄭靖業(yè)的閨女。飛得安康大長公主直接找上了她! 彼時鄭琰正在清點給池脩之送去的秋衣,北地秋天來得早,一應(yīng)用器都要早早準備才好。安康大長公主來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門上的人都沒攔得住她就被她沖了進來。池家仆婦只來得及抄小道通報一聲:“安康大長公主闖進來了,像是有急事。” 鄭琰放下手中的衣服,將將走到正廳,安康大長公主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拿眼睛把鄭琰上下一打量:“你倒過得安穩(wěn)!” 鄭琰莫名其妙:“出什么事了?” 安康大長公主瞪大了眼睛:“你還不知道?小狄奴是怎么回事兒?” “哈?我家沒狄奴啊。”對狄戰(zhàn)爭,有好些俘獲,有的運氣好是投降內(nèi)附,有些運氣差就被賣作奴婢。不少人家都蓄養(yǎng)了些狄人奴婢,算是趕時髦。 兩人雞同鴨講了半晌,安康大長公主擺擺手:“停停停停,我說的是平江王的兒子,小名狄奴的。” “蕭志?他怎么了?”難道小伙子靦腆又懂事還好學(xué)上進,既不面癱也不無賴。 安康大長公主仔細研究了一下鄭琰的表情,研究不透她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還沒聽到消息呢,還是看得太開?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外面說,那天在翠微宮里,狄奴看你看得眼都直了,一雙眼睛都粘你身上了,沒勻半絲縫兒去瞧路,直摔到地上去了!” “哈?”鄭琰張大了嘴巴,她這輩子盡忙著廢太子、廢皇帝、養(yǎng)家糊口、跟她爹算計人去了,就沒啥處理感情問題的經(jīng)驗!真要有經(jīng)驗也不會被池脩之輕易就拐了去,十五歲就嫁掉了!所以她也傻了。說來也怪,她就沒有收到過除池脩之而外的其他人的愛慕之意,又早早結(jié)婚,心思就沒往這上頭放。 安康大長公主伸手在鄭琰面前晃了晃:“哎哎,回魂兒了,你這是怎么了?” 鄭琰合上嘴巴,看看安康大長公主:“十九娘,我沒聽錯吧?我記得平江王的世子今年才十六吧?”老娘二十八了,這小子品味也太奇特了點吧? 安康大長公主道:“這么說,你是不知道了?” 鄭琰道:“我知道什么呀?我還沒見過他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別亂傳啊,我兒女都好大了。” 安康大長公主嘆道:“這下可熱鬧了。你倒沒什么,就是狄奴那小子……反正他跌的那一跤有點兒大,好些人都看到了。”還猥瑣跟蹤有木有?!要是讓他那個爹知道了,一頓家法少不了。 鄭琰扶額:“真真是無妄之災(zāi),誰改說一輩子走路從不跌跤的?我前些日子在宮里,似乎見到過他跌跤。” “那就是了!”安康大長公主雙掌一合,“自那以后,這小子入宮當(dāng)值都勤快得要命,替人代班也不嫌累,就為看你,”說著看了鄭琰一眼,酸溜溜地道,“也難道小郎君喜歡你,這小模樣兒,咱們同歲,你看著居然比我年輕些。” 【臥槽!怪不得最近總覺得被監(jiān)視了,原來不是錯覺。】“咱別說這個了行不?眼下要怎么收場啊?你確定他是,咳咳。” 安康大長公主一歪頭:“差不多吧,大伙兒都是這么說的。” “那就是流言,”鄭琰擺擺手,“他娶了媳婦兒就好了。” 安康大長公主挑挑眉:“是么?” “那你就給他做個媒唄,”鄭琰笑嘻嘻地道,“關(guān)愛后輩么,他不是你娘家人?”心里已是哭笑不得了,這都什么事兒啊? 安康大長公主食指凌空虛指了鄭琰好幾下:“你呀!成,知道了,”又神秘兮兮地湊過頭去,“你不愛這樣的少年?” 鄭琰一記排山倒海把她的腦袋推歪一邊:“我有明珠在握,真心一個就夠了,再多一絲也是多余。” ———————————————————————————————— 根據(jù)流言定律,越是當(dāng)事人知道得越晚,越是與當(dāng)事人關(guān)系近知道得越晚,鄭琰這算是知道比較早的了。因為安康大長公主近年來閑得發(fā)慌喜歡八卦!當(dāng)事人的親友們知道得還要再晚些,等安康大長公主找上蕭正乾的時候,鄭家才聽到了風(fēng)聲。 杜氏當(dāng)場就跳了起來:“女婿不在家,可不能讓這個話亂傳!” 鄭靖業(yè)沉著臉點點頭:“我會想辦法的。”是得想個辦法,這是暗戀,又沒有表白,就算當(dāng)事人都很難消彌事端。鄭靖業(yè)略犯愁。最愁人的是,蕭志小朋友人還算不錯,他爹人更好一點,翻臉又太過了。蕭志純情得連封情書都不敢寫,一點痕跡都木有,警告都不好警告。蕭正乾也不是善茬好嗎? 另一邊,安康大長公主添油加醋把事情跟蕭正乾說了:“阿鄭還不知道這事兒呢,這要讓她知道了……”你自行想像吧! 蕭正乾一個哆嗦,池脩之對雙鷹王做了什么他是知道的,行軍打仗沒有最狠只有更狠,他當(dāng)時還很欣賞來的…… “我知道了,謝十九娘提醒。” “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嘛,狄奴只是年紀小,長大了就好了,給他說個好媳婦,有媳婦管著就老實了。” 蕭正乾心說,鄭靖業(yè)那個妖孽的閨女,哪是隨便一個好媳婦就能把人心攏過去的啊?口中應(yīng)了,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出門,他袖子一卷,親自監(jiān)視起兒子來了。雖然安康大長公主說了,然而作為父親,還是要親自確認一下才好。 那一邊,鄭靖業(yè)也不好支使別人,只好勞動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兒做運動,也悄悄地、把鄭琰入宮當(dāng)天的時間空下來地、親自監(jiān)視。反正都在翠微宮的地盤上,方便! 想要監(jiān)視某個地方,好的監(jiān)視點總是只有那么幾個,通常還離得挺近。于是當(dāng)兩個家長就這么不期而遇了,蕭正乾正在為兒子的樣子惱火:太猥瑣了!喜歡人-妻!鄭靖業(yè)正在為女兒頭疼:太呆了!居然沒注意到有人打你的主意! 一抬頭,鄭靖業(yè)看到了蕭正乾,蕭正乾也看到了鄭靖業(yè)。雙方心里都只有一個想法:坑爹啊! 蕭正乾:=囗=! 鄭靖業(yè):=囗=! 兩個都不是笨蛋,一打照面就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某些事情。蕭正乾非常不好意思,“自己兒子猥瑣地偷窺人家閨女還被人家爹發(fā)現(xiàn)了”這種事情,根本沒辦法解釋說自己的兒子是個五好少年!蕭正乾只好不提這件事情,轉(zhuǎn)而與鄭靖業(yè)閑聊起蕭復(fù)禮的婚事:“這么拖著也不像話,不如各讓一步,徐氏女入宮,但不為后。” 鄭靖業(yè)沒好氣地道:“昭仁殿現(xiàn)是皇太后住著的,不讓她滿意她就不搬,你能奈她何?” 蕭正乾:“……”女人們怎么都這么兇殘?! 被徐瑩給刺激到了的蕭正乾,回家就與妻子陸氏商議:“狄奴也大了,很該早些娶妻。如今朝上為圣人立后的事情弄得亂糟糟的,別再生出什么事端來,弄得喜事要被耽誤,給他定下來吧!” 陸氏亦知朝中事,痛快地點頭:“明白了。我本在南平老家看中了周家女兒,不過現(xiàn)在離得遠了,恐不相宜……”其實是周家是當(dāng)?shù)孛T,現(xiàn)在蕭家在京,就有些不合適了。 “就她了!”蕭正乾拍板。 父母二人直接定了蕭志的婚事,庚貼都備好了才通知蕭志:你要結(jié)婚了。 蕭志被這消息砸得頭昏眼花:“阿、阿爹,我、我還年輕,不、不急的。” 蕭正乾把臉一板:“就當(dāng)我急!”他知道這個兒子,沒有做壞人的本事,搶不來別人的老婆。如果他看上一個未婚小娘子,倒是有可能回家來求上一求,眼下只要給他定了親事,他也就老實了。 果然,蕭志沒有辦法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抵不住“喜歡的人已經(jīng)嫁人而且生活幸福”這個事實。蕭正乾第二天就放出風(fēng)去,道是兒子要定親了,回京之后就放定,到時候請親朋好友去觀禮。 同時,蕭正乾不得不明確表示了自己的立場:“天子無私事,立后,國之大事,豈可決于宮闈?”此言一出,衛(wèi)王首先響應(yīng),世家緊隨其后,原本僵持的局面又熱鬧了起來。誰還去管什么緋聞?更加關(guān)注起立后之事來了。 朝上依舊是吵,反對派聲稱:皇后是皇帝的妻子,母儀天下,非徐氏私產(chǎn),豈可私相授受!從這一點上來看,足見徐家小家子氣,跟“田舍翁”似的,死摟著家產(chǎn)不松手。 不想在僵持期間,徐瑩“兒媳婦不合照就不讓出昭仁殿”的狠話也傳出來了,不少勛貴一想,嘿,有門我和,又幫著徐瑩了。他們說:不是徐氏的私產(chǎn),就更不是世家的了,這么多年了,你們把持著皇后之位,是想做什么? 爭吵升級,直吵到回京,還沒住嘴。由于爭吵注入了新的元素,這代表著情勢有變,八卦黨們的熱情轉(zhuǎn)向,蕭志被八卦黨徹底地忘掉了。 待回到京中,蕭志與周氏的親事就定了下來,觀禮的人不少,鄭琰也使人送了賀禮去,人卻是不去了的,并且打定主意以后離這小子遠一點再遠一點。她再也不想躺槍了! ———————————————————————————————— 人就是這樣,越想躲,事兒就越會找上你。鄭琰終于從一場亂七八糟的被暗戀中脫身,徐瑩又找上了她。徐瑩這人不會拐彎抹角,很直白地問她:“池郎快回來了,你們夫妻總這樣聚少離多的也是辛苦……” 鄭琰心道,難道你要把我弄出京去?這什么意思啊?難道是跟楚椿他們聯(lián)系被你知道了? 只聽徐瑩續(xù)道:“你想不想池郎今年回來之后就留在京中?” “哈?”這是什么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