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事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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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閨女兒子聯(lián)手教育了一回,鄭琰感覺非常非常地虐!更虐的是,以后每天出門她家一雙兒女都要順口問一句:“阿娘今天要去哪里?午飯怎么用?” 尼瑪這以后不會培養(yǎng)出倆見面只知道問:“您吃了嗎?”的二貨了吧?鄭琰一個哆嗦:“除了吃,咱能說點兒旁的嗎?”順手給兩人整理了一下校服的毛領(lǐng)子,又正正他們頭上的小毛邊兒帽子。教孩子真是半點兒也馬虎不得,比如他關(guān)心你有沒有吃飯,你夸了他,下一回有的孩子就會一直問你吃了嗎,有的就會舉一反三。鄭琰必須不能讓自家孩子變成前者。 她家兒女顯然不是二貨,兩貨居然有意識地慢慢接手家務(wù)!雖然只是動動口下下命令,讓某人做什么某人做什么一類,也讓鄭琰腦門掛滿了黑線。 這不,今天鄭琰要出門兒,池春華正拉著弟弟的小手,背著小書包準(zhǔn)備上學(xué)去,看到鄭琰,他們改臺詞兒了:“天冷了,阿娘要去哪里?” “……”我忍了,“去看你們姨母。” “哦,阿娘早去早回。” “知道了。”兒女都是債啊!把倆小送出家門,囑咐他們:“上課認(rèn)真聽,下課隨意玩兒,不要欺負別人,也別被人欺負了,照顧好自己不要冷著餓著了……” “=囗=!”每天都是這么一句啊。 送走了兩個大了,鄭琰又跟仨小的死磕。如果說那兩個太老成了的話,這仨又太活潑了,起得比這個年齡段的其他寶寶還要早,一醒了就要開個三巨頭會議,鬧得全家跟著一塊兒起來,都不用鬧鐘的! 鄭琰看著滿屋子作反的小東西們,一口氣噎在胸口:“怎么旁人到了冬天都是貓冬,他們就更精神了呢?”挨個兒地拎到了游戲室里,一人發(fā)支毛筆,先鬼畫符幾個字再讓他們玩,好容易把組團玩鬧的小家伙給制住了,鄭琰這才囑咐葉遠多看一下家里,自己登車往成國公家看鄭瑜去。 —————————————————————————————————————— 這個年代的人,家庭觀念普遍很強,出嫁了的姐妹之間聯(lián)系也很緊密。鄭瑜鄭琰皆在京,比尋常人家更親厚。出嫁了的女兒,總往娘家跑不像話,姐妹之間的來往就顯得十分的重要。鄭琰從小又討喜,鄭瑜更是與杜氏一般覺得meimei嫁給池脩之,婆家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愈發(fā)心疼,姐妹倆平時走動得很是勤快。 聽說鄭琰來了,鄭瑜很是開心:“快讓她過來,把那香果子拿來讓她嘗嘗。”吳熙的祖母范氏前幾年去世了,鄭瑜上頭少了一層壓著的,今天婆婆王氏出門去了,家里就她做主,meimei過來了,當(dāng)然要好好執(zhí)行。 鄭琰一到,就看到鄭瑜四碟八碗地擺了一桌子:“你這是干嘛呢?” “小沒良心的,對你好,倒取笑上了,快過來。” 鄭琰不客氣地挨著鄭瑜坐了,洗了手,伸手捏起塊小點心往嘴巴里一扔:“這個好吃。” 鄭瑜給她擦擦嘴巴:“那就多吃一點兒,累了吧?” “習(xí)慣了,挺好的,這才到哪兒呢。你家里還忙嗎?” 鄭瑜趴在鄭琰耳邊小聲道:“亂人走得差不多了,輕快極了。” 一直借居娘家的姑母吳氏因一雙兒女都已成婚,也搬出去跟兒子住了。成國公吳承業(yè)與傅家協(xié)商,把外甥應(yīng)得的一分家業(yè)給劃到了傅宗迪手里,算是盡了做舅舅的義務(wù)。鄭瑜不怎么喜歡這母子三人,面子上的事兒,人走了,她開心得要命——雖然逢年過節(jié)要走禮,日常卻不必有什么就得想著這些人了。 又因家中人口漸多,而祖母范氏已亡,吳承業(yè)的兄弟們也搬了出去。其時雖以家族聚居為榮,然而成國公府卻沒有那么多地方可供居住了,吳承業(yè)活下來成家的兄弟有七人,子又有子,子又有孫,子子孫孫都要仆役伺候著,根本住不下來!不分也得分了。 鄭琰抱著鄭瑜咬耳朵:“你在家里說這個,仔細有人嚼你的舌頭。你們家老夫人可是喜歡小兒媳婦兒。” 姐妹倆笑作一團,妹子再彪悍,出嫁了之后也要規(guī)矩一點——婆婆也是彪悍一國的人吶!且鄭琰知道鄭瑜的婆婆王氏很想有個世家兒媳,王氏育有四子三女,長媳就是鄭瑜這個土鱉,大前年終于給小兒子娶了沈氏遠枝一個女兒做媳婦兒。有了心頭好,別人就有些淡了。 幸而鄭瑜自己也生了三個兒子,還有個宰相爹,娘家也是一堆的官兒,吳熙的京兆也是看在鄭靖業(yè)面子上的結(jié)果,氣勢一點兒也不弱——這才在婆家沒有吃虧。再者除了沈氏,鄭瑜還有倆妯娌,一樣的土鱉,出身上誰也別笑話誰。 鄭瑜嗤笑一聲:“放心,她們愛嚼就嚼去,我可聽婆婆的話了呢。我的名聲兒一準(zhǔn)兒差不了,我跟你說,到時候分家,我把家里的總賬一捧,一文不要,單靠著郎君的俸祿和我的嫁妝就過得比他們好,讓他們再沒舌頭好嚼!” 鄭瑜剛嫁過來的時候,也得杜氏提醒,對婆家要盡心一點。不意某次拿出嫁妝里的東西來給吳熙走禮,王氏心中略不快,嘀咕了兩句,略嫌鄭瑜仗著宰相爹的勢對婆家不夠尊敬,沒跟自己商量就用嫁妝為丈夫走禮什么的,掃了婆家臉面。 鄭瑜什么人吶,看她妹子就知道了,在外頭沒有鄭琰彪悍,在家里卻是一點也不差的。人家轉(zhuǎn)臉兒就把嫁妝給鎖牢了,回過臉兒來向長輩“請罪”聲言自己一點也沒有瞧不起婆家思,既然婆婆“心疼我,我也就不動用嫁妝了,以后留給兒女們,從此一應(yīng)吃穿用度,全用府里的就好。”從此心安里得花婆家的錢,并且得出一個結(jié)論——有些人既然不喜歡你,你就不用對她太好了。婆媳關(guān)系從此也就只剩了面子情,只是傻瓜吳熙根本看不出來,還覺得媳婦兒對老媽言聽計從。 老一輩兒分家的時候鄭瑜很看了些熱鬧,吳家歷史不算短了,每一次分家就要分出去一部分,等到這一次分家,許多人都不淡定了——嫡出庶出、有后無后、襲爵與否。也就是這一次分家,加上王氏更偏心小兒子小兒媳婦,令吳熙也生出一點私心出來,自從他岳父把他弄成了京兆,外快收入就全讓老婆給收了。夫妻二人耍起了光棍兒。 鄭琰心說,得,這jiejie宅斗技能滿級了。有靠山的感覺,就是好啊!一拍手:“就該這樣嘛,想顧先生推財相讓,何等風(fēng)骨!你這樣做,對阿嵐他們兄弟幾個也是有好處的。”到時候誰還會說鄭瑜夫婦把弟弟們掃地出門了呢? 鄭瑜道:“這倒也提醒我了,我現(xiàn)在早早地把錢分作幾份,到時候也省得他們兄弟去爭。”鄭瑜現(xiàn)在有三子,長子吳嵐、次子吳岫、三子吳崧。長子在國子監(jiān)里,次子、少子正在家讀書,本來鄭瑜想把他們送到崇道堂的,但是被家里人反對,不得不暫時留在家里讀書。 鄭琰道:“這么早?以后再有孩子呢?” “那就再勻一份兒,我想過了,阿嵐要養(yǎng)這一大家子,他的那一份兒略多些,其余的平分唄。倒是你,也該想一想了,別看這些年你賺得多,春華的嫁妝不算,四個兒子一分,也就不顯得多了,你還年輕,更有后來者。噯!你把春華擱崇道堂里可不行!” “哈?” “笨蛋,整日里就知道讀書寫字玩耍了,一應(yīng)家務(wù)都不通,日后出了門子,遇上個惡婆婆,還不得叫人給活吃了?” 臥槽臥槽臥槽!忘了這一出了!學(xué)校它不開宅斗課啊!怪不得高年級就沒有女生報名哩!鄭琰一拍額頭:“我得好好想想這事兒了。” “就是,自從她上學(xué)了,我這都多少日子沒見過她了?聽我的,閨女跟兒子不一樣,上學(xué)也行,家務(wù)可不能疏忽了。甭管什么樣的性情什么樣的相貌,人情世故不能不知道,這好,天天拘到學(xué)堂里,她能見識什么?” “是是是。”鄭琰乖乖聽訓(xùn)。 “哎,還有妹夫,他是好人,咱們看在眼里,可你放他一個人出去,也得想法子攏著,別讓他在外頭偷嘴。” “我使葉文和阿慶跟著去了,他身邊兒還有大哥薦去的人,七郎、八郎也隨著一道呢。” “那也行,他快回來了吧?趁這兩個月,趕緊再懷上一個,”鄭瑜支招,“生下來我去給你伺候月子。把兒子們照看好了,再多生些,打架也有幫手,我就恨現(xiàn)在生得少了。” jiejie,你已經(jīng)生了仨了,還嫌少吶! 鄭琰含糊地應(yīng)了:“不說這個了,快要過年了,你備了什么給家里?今年大哥也回來了,從此在家里住下了,得更豐富些。” “嗯嗯,多準(zhǔn)備些京中時興的東西吧,大嫂要穿孝呢,不要太喜慶的才好。” 兩人嘰嘰喳喳這才說到了正題,送什么紋樣的緞子,又孝敬什么樣的首飾,鄭瑜出嫁多年頗有心得,鄭琰跟著jiejie也學(xué)到了不少。 終于,鄭瑜伸了個懶腰:“成啦,這些也差不多了,要有改動我再使人跟你說一聲兒。她們也快回來了,你要不要見一見?” “不了,見了也是啰嗦。” “成,我送你。” 姐妹倆還未至儀門,王氏已經(jīng)帶著沈氏回家了。 ———————————————————————————————————————— 婆媳倆算是相得,沈氏的父親只是七品小官,然而卻是世家出身,嫁到國公府也算是另一種意義的下嫁。終究帶著些教養(yǎng),對于婆母還是足夠尊敬的,王氏因娶到了世家兒媳婦,也是神清氣爽,與沈氏居然婆媳相得,不少時候出門都樂意讓沈氏陪著。 兩人在門上聽說鄭琰來了,王氏神色未變,她對鄭瑜也是在滿與不滿之間。鄭家能幫到兒子,這當(dāng)然也好,鄭瑜又能生,家里也cao持得不錯,這些是加分項。鄭瑜又有些潑辣,初嫁的時候略天真爽直,讓王氏的下馬威沒弄成,這是減分項。加加減減,就是面子情,不如對沈氏那樣親切,卻也認(rèn)了這門親。 沈氏的神情就很不好了,她還年輕,再受家族教育也沒學(xué)會把表情全收住了,鄭琰一見就看出端倪來了——比起朝廷里的老滑頭們,沈氏還差得遠了。 不能怪沈氏,在改朝換代的時候,名門沈家吃了大虧了!現(xiàn)在不說只剩個空殼子吧,也已經(jīng)從二流滑到三流末了。這里面沒有鄭氏的黑手也有他們的默許,當(dāng)初鄭家是一點忙也沒有幫,并沒顧這拐了彎的親戚一絲一毫。 既遇上了,少不得要坐上一坐。王氏總是鄭瑜的婆婆,鄭琰總要給長輩一些面子的。當(dāng)年范氏是一品,是因為她死去的丈夫曾經(jīng)做過掛名太尉,吳承業(yè)沒他爹那么牛,王氏的品級自然也就沒有那么高,僅得二品,與兒媳婦鄭瑜一樣,還沒有單獨封號,算來比鄭瑜還略差一點,但是在家里也就這么含糊了。幾個女人里,竟是鄭琰的品級最高。 賓主坐定,鄭琰很乖巧地問了王氏好,又關(guān)心王氏的身體狀況。王氏笑道:“都好,都好,還沒謝謝你送的眼鏡兒,好使!以前老眼昏花的,現(xiàn)在有了它,都能穿針引線了。”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也不會自己做這些活計就是了。 沈氏心說,不知道多少人罵這眼鏡呢,本來一干老頭兒眼花看不清字兒之后就不得不休致了,現(xiàn)在好了,一戴眼鏡兒,照樣辦公,白占了多少空缺,阻了多少人上進之路。 鄭琰很謙虛地道:“您覺著好用就成,阿姐跟我要的時候,還怕您用不慣呢。” 王氏亦說:“大娘有心了。”鄭瑜也很標(biāo)準(zhǔn)地躬一躬身。 王氏倒是有事兒要跟鄭琰說的,眼看要過年了,除了走禮之外,王氏還關(guān)心另一件事情:崇道堂新年過后也要開學(xué)了。由于過去的一年里崇道堂開得確實不錯,又有名師教著,皇帝也偶爾會過去一兩回,教出來的學(xué)生大家都說很不錯,家里有學(xué)生的家長也表示出了滿意,王氏就想問問鄭琰可不可以再收她家?guī)讉€孫子入學(xué)。這種觀望的態(tài)度很多人都有。 鄭琰道:“就是學(xué)堂規(guī)矩略嚴(yán)些。” 王氏道:“這個卻是不怕的,只管管教。”又問些學(xué)校的規(guī)定一定,倒是與鄭琰聊得投機。 沈氏坐得無聊,笑謂鄭瑜:“瞧阿娘和韓國夫人真是投緣。你這妹子文也來得武也來得,又會持家又能開學(xué)堂,年紀(jì)輕輕已是一品,可把你給比下去啦。”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挑拔吧是挑拔吧?她以前還說過什么?我姐沒聽進去吧?離間這種事兒,都是循序漸進的,今天不反駁,就會被當(dāng)成默認(rèn),接下來不定會有什么好聽的呢,越說越多,不這樣想也要動搖了。】 鄭琰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聲音里帶著嘲弄:“比?”尼瑪自家姐妹還沒說什么呢,輪得到你來啰嗦啊?轉(zhuǎn)頭又與王氏道:“您這媳婦兒可真有心思,不愧是世家出來的,樣樣仔細,竟無一處不上心,想來尊親姐妹也是這樣比法兒的,接下來該比婆婆跟親娘了。我與阿姐一母同胞,骨血相連的竟不知道要比個什么呢!”反正我是土鱉我無禮,絕逼不做圣母包子。 沈氏萬沒想到鄭琰會丟了她婆婆來掐她兩句,不由心生悔意。她不過是順口一說,本沒有想太多。說出口也覺略有不妥,實因今天跟王氏出門見到了楚家的人受了點兒刺激,回來又遇到了鄭琰jiejie笑吟吟的那么開心,越看越覺得嘲諷。蕭復(fù)禮登基前后,鄭琰參與政事,沈家的倒霉事兒,說她沒參與都沒人信。 鄭瑜心里也略火大,她與鄭琰品級之差別,最初乃是因為老皇帝時得了祥瑞,別人家是女婿生官,鄭琰當(dāng)時還小沒出嫁就自己升了。后來就慢慢差大了些兒,但是她丈夫如今在京兆,池脩之在外州,品級差不多,環(huán)境差很多。 鄭瑜是長姐,鄭琰是幼妹,年紀(jì)相差了十三歲,是以鄭瑜雖也是嬌養(yǎng)長大的,看鄭琰也像是看半個女兒。更兼杜氏自以四十余歲上生下鄭琰,唯恐自己看不到鄭琰長大,得空就向兒女們灌一些“我要不在了,你們一定要照顧好meimei”的觀念,日子久了,也就習(xí)慣成自然了。 本來沒什么比較之心的,讓沈氏一說,倒顯得她小氣見不得meimei比她略好一點兒了。也笑道:“我們家是不興同室cao戈亂犯口舌的。” 王氏聽得真真兒的,心道,平時這小兒媳婦都很典范的,怎么今天抽了這個風(fēng)了呢?得問問她了。眼下卻當(dāng)聽不懂,打著回場:“是要和和氣氣的才好呢。那這入學(xué)的事兒,可就說定了?” 鄭琰也笑道:“正好,阿岫他們也是我外甥呢,豈有不收之理?”也不管沈氏尷尬,又說笑了幾句,當(dāng)面邀鄭瑜到池府小聚,王氏也痛快同意了,這才告辭。 鄭瑜向王氏請示去送meimei,王氏含笑應(yīng)了:“去吧。” 兩姐妹走后,王氏不得不板起臉來問沈氏:“你方才說那個話做什么?” 打死沈氏她也不能認(rèn)了剛才確是有些不好的意思:“不過是看到了,順口一說,誰知韓國夫人就多心了呢?” 王氏皺眉道:“以后小心著點兒罷,那一位,是個一心生七竅的,在她面前老實些。就是你大嫂,也不是肯吃虧的人呢。” 沈氏答應(yīng)了,不再多說一個字。 她不說,有人說,鄭瑜一路送到車邊對鄭琰道:“今天的事兒你別往心里去,我自有主張!親姐妹還能被人笑話了去?她好大的狗膽!” 鄭琰道:“你悠著點兒,別氣著你自個兒,她要再有什么,你只管啐回去,要礙著你婆婆,就先放著,我來!咱們要因此生了芥蒂,可真是一出好話本了。”話音未落,挨了鄭瑜一記一陽指:“回去看孩子去吧你。” 鄭琰知道她姐也不是好欺負的,利索地上車:“外頭冷,你回去吧。” 鄭瑜轉(zhuǎn)身回去就到王氏跟前商量事兒,對于沈氏方才的話,她又裝傻,拿出直爽勁兒道:“不就是那么一說么,說過了就過去了,還要放在心上?” 晚上就跟吳熙告狀:“她這什么意思嘛!離間骨rou的事情也做得出來,虧得還號稱是有教養(yǎng)的世家女。說得跟我容不下親妹子似的,傳出去了,我們可怎么見人?阿嵐他們兄弟臉上就有光彩了嗎?我一個粗人,都明白這樣的道理,她好有教養(yǎng)的人家出來的,就隨口說了?” 說得吳熙心里點心,口上還要說:“不要生氣啦,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別在阿娘面前說,沒的讓她心煩。” “知道啦,我也就跟你說一說。” 夫妻倆嘰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