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毀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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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過門只是個玩笑,池脩之的擔心此由可見一斑,這年頭有婚姻危機的可不止是女人。再信得過鄭琰,池脩之也信不過外面的餓狼們。鄭靖業當然不可能讓女兒這么早嫁,看著池脩之著急上火,也是準岳父的樂趣之一。 幸而碑文很快就寫完了,鄭琰與駱霽新的交集也變得少了,鄭琰本身就不是什么文藝青年,跟著顧益純學習也這么些年,還沒寫出一句膾炙人口的詩來。鄭琰同學的本職工作是幫她爹搞陰謀,沒多久就轉移了關注的目標。 隨著年齡的增長,增加的不止是“追求者”,還有社交朋友。鄭琰新交的朋友就是衛王那位表侄的一妻一妾。表侄姓趙,名延壽,妻子史氏,妾常氏。兩個女人都是清秀佳人,不幸都上了趙延壽的賊船。 鄭琰與史氏、常氏有過兩面之緣,彼此印象還都不錯。趙延壽只是個五品官,史氏、常氏的社交等級也是有限,他們一家能來熙山還是沾了衛王的光,肯主動結交這一家人的并不多。對于鄭琰等人的親近,史氏、常氏也是歡迎的。 以鄭琰為首的jian字黨小姑娘們,對于史氏、常氏的光輝業績也是嘆為觀止的。史氏、常氏都是性情爽朗的人,相處起來并不難,小姑娘們也樂得與她們時不時地湊一起說些趣事。 真正把這兩撥人聯系在一起的還是鄭琰的六嫂蕭氏。衛王是蕭氏的親叔叔,衛王一家也是到了熙山來,一同來的還有幾個小郡主,蕭氏也是受慶林長公主的提醒,帶著小姑子鄭琰常往郡主堆兒里走動一二。史氏、常氏與衛王家的幾個郡主有些交情,出來踏的時候聚作一堆,稀里糊涂地也就認識了。都喜歡彼此的性情,接觸得也就多了。 穿越毀三觀。 死胖子蕭令德毀了“王爺”,盧世勛毀了“才子”,連應該疑心病重得了不得的現任皇帝蕭正道,都不是“懷疑一切、試探一切,睡個妃子都怕意外懷孕,讓外戚有隙可乘”,史氏、常氏則是摧毀了正常的妻妾關系。你見過妻妾真正親如一體,不是一起侍奉丈夫,而是一起痛扁丈夫的嗎?這就是了! 更不可思議的是,鄭琰覺得她與這兩個人意外的合拍。而郡主們、鄭黨小姑娘們在深入接觸之后,都是極喜歡這兩個人的,大家說話也能說到一起去。比如大家都比較推崇駱霽新,說起周原語氣都比較飄,對于熙山滿坑滿谷的世家們,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眾多才子里史氏對駱霽新頗為推崇:“不狂言不詐語,也不四處留情,那才真是個謙謙君子呢。” 常氏跟著嘆道:“可惜了,要是有個好姓兒,多少小娘子哭著喊著要嫁呢——就是現在,也是不少的。” 衛王家的九娘道:“說起來那個周原不也是多少小娘子跟著的么?”語氣里調侃的味道就濃了起來。 林蓉這孩子是有一絲綺念的:“周原確是個俏郎君,可惜有些輕狂了,帶那么些個歌伎婢女隨行。”實在是可惜,不然的話…… 曹王家大娘是已經出嫁了的,說話略不在意:“輕狂便輕狂,誰還要嫁他么?”說著吃吃地笑了起來。被他meimei拿手指捅了好幾下,回過味兒來——這里還有未出閣的女孩兒呢。這才臉上一紅,覺得失言了,有心解釋,又怕越描越黑,遂閉口不言,鄭六嫂(蕭氏太多了,區分表述)白了她jiejie好幾眼。 鄭琰是聽懂了的,暗自咋舌,好么,你們家女孩兒都這樣兒啊? 回去的路上,蕭氏特意要跟鄭琰一輛車,還熱情地說話:“大娘說的那些,你不要理會,她是個混人,咱們可千萬不能跟她一般見識。那些個才子,并沒有什么好的,不論駱霽新還是周原,都不如池郎君。”又說了許多女人應該有的道理cao守一類,間接表明自己跟姐妹們不是一樣的價值觀。 鄭琰哭笑不得:“六娘說的是,除了我爹和先生,就池郎最好了。” 蕭氏還是有點不放心,倒不敢畫蛇添足地多言了,心里暗恨大姐缺心眼兒,怎么當著自己小姑子的面說這些。 回到家里,鄭德謙正在跟兄弟們講古:“周原又從夏公家里討走了一個美婢,恁多伶俐小娘子都歸了他了。” 鄭琰聽了,撇嘴道:“可不是么,這些個才子,不多跟幾個伶俐的小娘子怎么撿得完他碎了一地的節cao!” 侄子們跳了起來,叫姑姑的叫姑姑,叫嬸子的叫嬸子,忽拉拉作鳥獸散。 蕭氏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七娘這張嘴,真真一針見血。” ———————————————————————————————————————— 被鄭琰吐槽過的周原卻撞了大運,被皇帝給相中了,要招來做駙馬。 皇帝兒子多,女兒也不少,嫁女兒比娶兒媳還要難上數倍。不得已,皇帝從勛貴那里找了幾個在池脩之的美貌之下顯得不那么丑的人,數來數去,人頭還是不夠,看來看去,才子里就周原比較合適:年輕、有才氣、大小也是個世家,就他了。 至于貪花好色,周原也做到了風流而不下流,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人不風流枉少年,長大了就好了。而作為一個大小老婆成編制的岳父,皇帝對于女婿婚前的戀愛行為做到了最大限度的寬容。 周原聽說皇帝召見,頗為自得。這么多才子,幾個月來隨皇帝飲宴也有過幾回了,獨駱霽新、謝渝和他三人名頭最響。別看大家在各自地盤上都是拔尖兒的人物,湊到了一起,還是分出了高下。這個高下還不是自己封的,還是在數月相處中自然形成的,周原怎能不得意? 周原入了翠微宮,剛過正殿的門檻兒就覺得有妖氣,眼睛一瞄,靠!池脩之這貨居然也在!池脩之這貨還一臉嚴肅地作壁花狀坐在皇帝下手,身后是幾個拿筆速記的,周原知道,那是史官。不由神情跟著嚴肅了起來,被單獨召見,還有史官記錄,這是一件大事! 皇帝笑吟吟地看著周原舞拜,連聲說:“好。”看看周原,再看看池脩之,嗯,差不太多,可以了可以了。 “賜座。” 周原謝了座,眼睛里透著雀躍,臉上帶著矜持。 皇帝和氣地問周原:“卿青春幾何?家中父母在否?父母遠在故鄉而遠游,擔心不擔心家里啊?” 周原一一作了回答,理所當然地把“擔心家里父母上演全武行”的話給吞了回去。皇帝又問:“你父母不擔心你么?出行也沒有個人照看著,只胡亂帶幾個侍婢了事?” “!” 情況不對啊,周原小心地打量著周圍,池脩之居然還給了他一個微笑,笑得周原背上汗毛都豎了起來。“陛下為何這樣說?” 皇帝還是問:“你還沒有娶妻吧?” 皇帝要做媒?不對!皇帝也有閨女的!周原含糊地道:“未娶,不知家里訂了沒有……” 皇帝樂了:“定了定了,朕已經行文給你父母了。” 周原快要瘋了:“臣并不知道此事啊!”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現在不是也知道了嗎?卿家果然是名門吶,萬事遵禮法,你父母已經動身上京啦!” 周原:……裝瘋賣傻是行不通的,爹媽已經同意了的婚事,你敢拒敢,少不得扣個不孝的大帽子下來。 池脩之笑得那叫一個喜慶,懷恩還跟皇帝逗趣兒:“圣人您瞧,新駙馬歡喜得傻啦。”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家方圓十里都傻! ———————————————————————————————————————— “哈?周原?配給誰啊?”鄭琰很疑慮,“圣人上不是老花眼了?” “給安儀公主做駙馬,夠啦,”池脩之不太高興地捏著鄭琰的臉,“圣人自有打算的,換一個人給安儀公主,都可惜了。” 鄭琰躲著他的手:“也是。這兩個碰到一塊兒,不知道是誰更倒霉了。咦?不對!我仿佛聽說……他們倆還一道游過湖呢。”有些勾搭成jian的跡象啊。 “嗯,是游湖,安儀公主把周原身邊的六個婢女都趕水里了。” “……我想起來了。” 池脩之更不高興了:“想他做什么呢!” 鄭琰要笑不笑地看著他,看得池脩之惱了,抓過鄭琰來一通亂親,親親抱抱,鼻息沉沉地道:“你什么時候嫁我啊?” “你這人真不老實,你滿大街被人追著砸果子的時候我可沒催你,現就這樣了。” “誰叫我娘子好呢?我下手得早,不然他們還不打破了頭來搶?” “我是誰想搶就能搶的么?換個人來你試試!” 池脩之把臉埋在鄭琰的頸窩里:“真像做夢一樣。” 鄭琰好聲好氣地拍著他的背哄他:“那可別醒過來了,你敢醒了,我打昏你,讓你接著夢!” 池脩之低低地笑出聲來,氣息噴在肌膚上,一陣一陣地癢,直癢到了心里。 “嗯咳!嗯咳!”但凡同樣句式出現兩回,多半是顧寧來了。兩人趕緊分開,怕教壞小朋友。 顧寧跑了過來,伸手要抱抱,鄭琰要伸手,池脩之早截了過去,顧寧不開心了:“師兄你放手啦,要阿姐抱。” “男人不能讓女人抱,會長不高,”池脩之嚴肅地忽悠他,“你看哪個男人讓婦人抱著的?” “所以男人只能讓男人抱?”顧寧滿臉的懷疑。 池脩之從容忽悠:“你知道就好,怎么突然跑過來了?” “呀!老家來信了,阿娘本來要打發人來叫你們的,我跑了來的。我勤快吧?勤快吧?” 鄭琰與池脩之對視一眼,一齊往慶林長公主處去,池脩之套話:“阿寧很勤快,那你聰明不聰明啊?” “當然當然,聰明的,聰明的。” “聰明的知不知道信里說的什么啊?” 顧寧小嘴一扁,幾乎要哭出來:“不知道……我是不是不聰明了?是不是?是不是?” 鄭琰掐了池脩之一把,摸摸顧寧的小臉:“不是不是,阿寧最聰明了,阿寧去看信不就知道了?我們也沒看信,也不知道呢。” 慶林長公主臉上表情淡淡的,鄭琰知道她這是不耐煩了,照說這位師母是不會對先生的學生擺臉子的。看到小兩口來了,慶林長公主的表情也沒有大改觀:“你們來了?”把本來想吵著要看信的顧寧都給嚇得不敢說話了。 “師母有何吩咐?”池脩之問得不緊不慢。 “看看罷!”慶林長公主不樂意地道,“顧家的信,顧鼎要送他妹子到京里備嫁呢。” 光憑這一條,還不至于讓慶林長公主擺這樣的臉,鄭琰狐疑地一看,好么,人家不肯住顧益純家,要住顧家老宅里。顧鼎的父親正在任上,無法抽身,祖父年紀又大了。本該讓顧益純給照看的,結果呢?放著親叔祖不靠,倒央了顧家本家,真是瞧不起人啊! 鄭琰道:“總要到返京之后才能來的,還一個月呢,里頭還不知道有什么變故,多半還是要您看顧的。” 慶林長公主一聲冷笑:“我才不要什么變故!愛來不來!我還省心呢!不過說與你們知道,若是你們先生有什么不快,你們開解一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池脩之與鄭琰一齊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