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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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九: 梁總還給曼姐打了電話,當時我就在旁邊,梁總的冷冰冰地說,不需要任何一個員工為公司犧牲健康,希望今天的情況是最后一次。 小米將蘋果切成小塊,插上牙簽遞過去:然后梁總又補充了一句, 不僅僅是胡酒,我對所有員工一視同仁。 小米學的有模有樣,狠狠抓住對方面癱臉、不用正眼看人的精髓。 狐九瞬間有了畫面。 樓梯間,梁沉扯了扯衣領,掏出一支煙放進嘴里。 一只手將煙抽走,梁沉皺眉回頭,穿著白大褂的男青年看著他。 這里是醫院。 梁沉笑:我就含著,身上沒火。 陸銘看了他一眼,推推鼻梁上的金屬眼鏡:你不是已經戒煙了嗎。 梁沉、江放、陸銘三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陸銘學醫,也是市中心醫院的優秀醫生。陸銘對兩位朋友的身體健康格外注意,有他在的地方煙酒滅絕,熬夜蹦迪只能下輩子。 梁沉又掏出一根,塞進嘴里叼著,領帶松垮有種張狂的味道:最近心煩。 陸銘眼中閃過驚訝,上下打量了一番,調侃道:能讓你心煩,這得多大的事啊,梁氏破產了? 沒事,我和江放可以輪流養你。 梁沉笑著罵了一句粗話。 別動!陸銘盯著梁沉的脖子,似笑非笑:我知道你為什么心煩了。 脖子那,誰給你嘬的? 梁沉看他一眼,沒說話。 陸銘看著正經,實際蔫壞蔫壞的,他雙手插兜:蟲子咬的頂多出個紅印,你脖子那塊都紫了,小丫頭嘴挺有勁兒啊。 江放知道嗎,他要是知道了估計得開著直升機,掛條橫幅,拿著大喇叭滿世界宣傳,宣傳語我都想好了。 熱烈慶祝單身老男人梁沉先生找到幸福,衷心祝愿他早日擺脫處男之身。 梁沉眼皮狂跳。 半響,他黑著臉罵道:滾你大爺的。 和梁沉通過電話后,沈曼趕緊聯系劇組,給狐九請了一天假。又打開手機軟件,選了幾家高檔餐廳訂營養湯。 以前是她的疏忽,沒注意崽崽的身體,今后他要把崽崽養的健健康康,白白嫩嫩,白里透紅否則 沈曼望天,老板會撕了她的。 隔天狐九來到劇組,收到所有人的熱情問候和愛心小禮物。王導把他叫到辦公室,問他身體怎么樣,用不用再請一天假?然后送了他一盒感冒靈。 狐九: 這樣的關心持續了好幾天。 化妝師西西和小米關系好,兩人是好姐妹,西西翻了個白眼:勢利眼唄。從前以為你就是個普通三線小藝人,沒后臺沒背景。現在你是梁總罩著的人,誰敢不巴結?還混不混啦? 小米詫異:這也太明顯了吧! 西西嘖了一聲,一副你少見多怪的表情。 小米和西西嘰嘰喳喳的聊八卦,狐九閉目養神,聽一會睡一會。 我剛才看蘇亦然好像哭了,怎么回事,大家不都挺哄著他的嗎? 西西一邊給狐九化底妝,一邊吐槽:呵呵,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天喻榕和他鬧翻了,兩人今天一句話都沒說。笑死了,我說喻榕為什么針對九九,原來都是小白花挑唆的,結果把喻榕害慘了,蘇亦然一個屁都沒放。 喻榕也不算太傻,知道被當成了槍,現在態度很明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想拍好戲,順便擠兌一下蘇亦然。剛才他當眾罵蘇亦然白蓮花,蘇亦然就哭了,老娘看著賊爽。 西西選了一支眉筆,哼哼冷笑:我早就看蘇亦然不順眼了,面上清清白白一朵小蓮花,心里彎彎繞繞比誰都臟。我尋思著他使得那點小伎倆,用腳指頭都能看穿,怎么就有一群大傻子上鉤呢? 尤其衛野,蘇亦然能當上男一號,是托了衛野他爸的關系,蘇亦然的洗發水代言,是衛野幫忙聯系的。衛野那么紅,心甘情愿來給蘇亦然做配,平時小弟似的端茶遞水伺候著,我都看不過去。 要不是衛野眼中沒有任何愛慕色彩,我特么都懷疑他為愛癡狂。 小米一臉震驚,她入行晚,沒西西混的久,性格還很單純,討厭蘇亦然純粹是不喜歡對方身上那股我弱我有理,你必須幫我,否則就是道德敗壞的勁兒。 沒想到背后還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可惜誰也不是真傻子,還能當他一輩子親爹?西西越說越來勁,開始給狐九調唇色。 今天是狐九的第一場女裝戲,導演要求妝濃一點,美一點。 西西幾乎用盡畢生所學。 衛野最近也不愛搭理蘇亦然,除了拍戲,只要有蘇亦然在的地方,衛野都躲著他,明顯不舔了。 不過西西若有所思,我發現衛野總偷看咱們這個方向,還有上次九九生病,他還單獨找我,問知不知道九九的電話?蘇亦然就在旁邊,氣的要死哈哈哈。 你說,他是不是故意氣蘇亦然呢? 小米一臉嫌棄:兩人都挺有病的,冷戰就冷戰,帶我哥干嘛。 大功告成!我這技術絕了!西西放下工具,與此同時,小米狠狠呸了一聲。 小米一愣,趕緊解釋:我呸小白花呢,絕對沒有說你化妝水平不好的意思,當然也沒有哥你不好看的意思 狐九打了個哈欠,緩緩張開眼睛。 突然門開了,衛野探進半個身子,目光落在狐九臉上,有一瞬間呆滯,然后紅了耳尖,默默扭開了視線。 除了拍戲,狐九不太喜歡和衛野交流。 有事嗎?狐九語氣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衛野拎著一個銀色保溫桶,走進來,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家阿姨燉的土雞湯,很補的,你喝一點。 西西張大嘴,一幅臥槽什么情況的八卦臉。 衛野像是有話要說,看了他們一眼,小米又看了狐九一眼,得到允許后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哥有事叫我啊!小米被西西拖走。 狐九拿起新戲服在身上比了比,語氣漫不經心:找我什么事? 大紅的衣袍襯得他皮膚像玉一樣,衛野猛垂下眼簾:一開始我對你態度不好,是因為相信了謠言,這段時間相處,我才發現你是個很優秀的人。你很好,我為我的偏見向你道歉。 對不起。衛野語氣誠懇。 狐九挑眉。 衛野目光閃了閃,不自覺地舔了下嘴唇:還有上次上次拍攝我不是故意松手的,是因為,因為 因為不出來就別因為了,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呢?狐九捏了捏眉心,表情了然:因為梁沉對吧,你怕我利用他報復你?其實大可不必,這個人不惹事也不怕事,只要你不招惹我,我不會主動找你麻煩。 就算找你麻煩,也是我親自出馬。喻榕被整是他點背,自己撞槍口上了,我可沒告狀。狐九揚了揚下巴:明白我什么意思了嗎?我不會打小報告,你的道歉我收下,雞湯拿回去,就這樣吧。 衛野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略粗的眉深深皺著:我的道歉干干凈凈,和別人沒有半點關系。 衛野小聲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和你做朋友。 狐九倏爾一笑,雙手環胸:和我做朋友?你們家小白花能干嗎?拉倒吧,我拒絕,我不約。 衛野瞬間急了:我和他沒關系!他想解釋,吱呀一聲響,蘇亦然推門進來。 時間卡的剛剛好。 蘇亦然轉了轉眼珠,視線在房間溜了一圈,最后落在狐九身上,直勾勾的。 面上是笑,但狐九看得出來,蘇亦然恨不得他去死。 這小白花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你來干什么?衛野冷著臉,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蘇亦然垂眸,低聲道:你的衣服在我家,我洗干凈了還給你。 衛野瞳孔收縮,盯向蘇亦然,表情很嚇人。他剛要開口,就被狐九打斷。 你們聊,我撤了。 見狐九躲瘟疫似的跑開,衛野的表情更難看了,一步一步走向蘇亦然:我的衣服為什么在你家? 你忘了嗎,上次我說冷,你借我穿外套。 衛野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那句話聽著,就像他在蘇亦然家過夜了一樣! 什么?蘇亦然抬頭,露表情楚楚可憐:衛野哥你想多了吧? 衛野盯著他看了幾秒,沒半點反應。 以后除了拍戲,別來找我。 衛野疾步走出化妝間,帶起的風將門砸出一聲巨響,蘇亦然一個人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陷入皮rou,幾乎摳出鮮血。 他問系統,為什么技能不管用?喻榕是這樣,衛野也是這樣? 系統的聲音冷冰冰的,你用了太多次楚楚可憐,同樣的技能多次使用,攻略對象會免疫的。你需要解鎖新技能。 可是他沒有積分。 為什么所有事情都要違背他的想法,為什么一切都不順利? 他的愿望多簡單啊,像上輩子一樣就好,可為什么這么難呢? 似乎一切變數都與胡酒有關。 他突然想起和系統的約定,他必須重走巔峰!必須!可是計劃都亂了! 蘇亦然目光恨恨,胡酒為什么還活著?你怎么還不死呢? 即便內心無比厭惡胡酒,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拿胡酒沒辦法。 系統的技能對胡酒無效,而單論本事,他根本不是胡酒的對手。 蘇亦然癱坐在椅子上,突然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想到積分,他目光微閃。 或許應該換一個攻略對象? 小胡酒從前并不喜歡穿女裝,拒絕mama遞來的小裙子,哭著喊著說我有小嘰嘰,我是男孩子,我不要穿小裙裙,mama最討厭了。 后來有個婆婆告訴他,小胡酒出生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差點死掉,mama的家鄉有一個習俗,給男寶寶穿上女寶寶的衣服,就不會生病了。mama不是為了好玩才逼著小胡酒穿裙子,是病急亂求醫,什么法子都要試一試,希望小胡酒健健康康。 后來小胡酒不鬧了,聽話地穿上小裙子,每天鍛煉身體,他希望mama可以不要擔心,他會健健康康的長大,成為很厲害的人。 一場車禍讓小胡酒成為孤兒,冰冷的冬夜,他望著稀寥的星星,第一次如此思念母親送的裙子。 后來穿裙子成為他的特殊愛好,甚至有些沉迷。他從未給任何人造成困擾,一直默默的喜歡,像只躲在洞里的小兔子,警惕地抱著小蘿卜,咔嚓咔嚓地吃,時不時觀察洞外的情況。 他不敢告訴任何人,怕大家說他是變態。 臨死那一刻,他后悔極了。 早知道這樣,他還藏著掖著干什么?他管別人喜歡還是討厭,做自己不好嗎?穿什么他樂意,偷你家衣服了,吃你家大米了? 他就是要穿,還要大大方方的穿! 導演!胡酒化好妝啦,您看行嗎?西西怕狐九摔跟頭,牽著狐九的手,一路走到導演跟前。 下午這場戲有點難度,狐九飾演的青霖雙目受傷,眼上覆著一根紅綢帶,雖然能透進來光,但走路還是不方便。 繡著鳳凰的及地長裙像滾滾紅浪,披著鴉色長發的俏麗少女從天光處走來。 第36章 來探班啦 喻榕換好衣服走出來,一眼就看見穿著大紅長裙的狐九,對方眼上蒙著紅綢,自然不知道劇組所有人都盯著他看。 他真的好適合紅色,監控屏里他皮膚白的發光,眼上的紅綢簡直是點睛之筆,襯得他的膚色更加雪白脆弱。 喻榕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墨黑色的戲服,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他也很白,穿紅色也不難看早知道青霖的造型這么好看,他就讓老趙給他拿下青霖這個角色了! 麻蛋的好后悔! 另一邊,孔蟬也挺驚訝的。沒想到狐九真人女裝也這么好看,比直播那次更驚艷,風頭幾乎壓過她這個女一號。 直播那次孔蟬用小號刷過禮物,本以為狐九開了濾鏡,沒想到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女裝大佬,鹽甜隨意切換,毫無違和感。 你這皮膚也太好了叭。孔蟬走過去,捏了捏狐九的臉。 她性格直,語氣中的羨慕和小嫉妒一點都沒掩飾。 你平時都用什么護膚品呀?有推薦嗎? 狐九對護膚品不太懂,都是小米給他什么,他就往臉上涂,現在還真說不上牌子。 我一會讓小米給你拿幾套。 孔蟬心花怒放,抱著狐九差點沒親上去:等殺青了,jiejie帶你去SPA! 各部門準備!1、2、3、A! 場記板一聲響,所有演員都進入了狀態。 青霖是人與妖結合而生的怪物,既不是正常人,也不像妖那么強大,人畏懼他,妖又嫌棄他。他是雌雄同體,能在男身和女身間自由轉換,這是他的秘密,除了死去的父母,沒人知道。 今天這場戲,是青霖第一次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眾人面前。 監視屏中,青霖的身影漸漸出現,鴉色的長發,纖細的腰,乍一看很柔弱,似乎一陣風便能吹走。 天忽然陰下來,淅淅瀝瀝的雨從天降落,空氣中彌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鏡頭落在少女雪白的手腕上,她握著彎刀,刀尖向下,細雨沖刷淌下一滴一滴暗紅色的血。 妖物納命來! 一聲怒吼。 長鞭破空而來,耳邊響起凌厲的風聲,紅衣少女的身形如鬼魅,以一個詭異的身形躲開,旋身一刀劈過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