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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于是我和反派弟弟HE了在線閱讀 - 第13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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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遲驚鹿:“季子星人呢?”

    紫檀回答:“老爺在前廳忙。他讓奴婢告訴您,請您等等他,那邊忙完了就來看您。”

    遲驚鹿點點頭:“行。”

    她看著周圍,只覺得這里的奢華竟跟季府不相上下。只是這兒的主人明顯品味更高,更加低調,看起來很舒適。

    遲驚鹿小心翼翼道:“我可以四處走走嗎?”

    紫檀一福:“當然可以,老爺說了,您也是這兒的主子,想干什么都行。”

    遲驚鹿模模糊糊覺得這句話有哪里不對,可能是昏了頭了,也想不出到底哪兒不對。紫檀給她披上暖和的紅色小襖,戴了毛手套,她才慢慢走出去了。

    這院子真大。她抬頭看看,這里應當還是金陵,因為她能聽到遠處準時響起的鐘聲。

    .

    昨夜的事已經查清楚了,人也押到了大理寺。

    那人叫顧征,是宣平侯的表侄,也是個浪蕩慣了的公子哥。他一直叫囂著自己和侯府的關系,醒了酒還是非常囂張。所以寺里的人暫時沒敢動他,只把他安置在了單獨的房里,任他謾罵。

    季子星手下的人口風嚴,直到今天下午,侯爺才知道顧征被抓了,便立刻要上門討要說法。

    來勢洶洶,擋都擋不住。

    掌風躬身站在季子星的身旁,猶豫著道:“大人,顧征乃是和宣平侯府的表親,和前大理寺卿劉大人也沾親帶故。侯府又深得皇上愛重,若真是要責罰了他,叫他告到皇上那去……”

    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昨夜在隔壁房間,季子星已經示意手下對顧征用武,把他揍得鼻青臉腫,傷得不成樣子。這要是被捅到皇帝耳朵里,就是一樁動用私刑的案子,季子星才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如果真被有心人利用,就會被牽連。

    況且宣平侯府向來名聲頗佳,兩人真對峙起來,皇帝信誰還真不一定。

    掌風是個機靈的,他不僅有功夫,腦子轉得也非常快。若不是當初家里太窮,供不起他念書,他現在應當也是個清閑度日的小官了。

    他思慮片刻,提出自己的想法:“不如……請大將軍把這件事壓下來?”

    季護龍是鎮北大將軍,軍功在身,權勢顯赫,可與侯府比肩,掌風想到的確實是絕佳人選。如果季護龍肯出面,這件事還比較容易被擺平。

    燭光下的男人輕笑了一聲,緊接著空氣里就是灼人的沉默。

    “用不著。把侯爺請進來吧。”

    沈青山氣勢洶洶踏進前廳時,季子星不緊不慢抿了一口茶。聽見乎乎風聲,他掀了一下眼皮,才緩緩把杯子放下,也沒有請侯爺喝茶。

    沈青山是宣平侯,顧征是他妻子娘家的表侄子,和他算是遠房。季子星不聲不響把侯爺的表侄給抓了,這口氣他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他年逾五十,兩鬢生出華發,非常有侯府氣度。兩人沉默著坐了一會兒,到底是沈青山先開口了:“季大人,不論怎么說,他都是本侯的侄兒,應該查清楚了再下決斷。若他真欲行不軌,企圖欺辱良家少女,不用你抓,本侯自會把他送上門!”

    季子星昨天已經打點過那家店的所有人,威逼加利誘,讓他們徹底閉嘴。他必須要維護住遲驚鹿的名聲,不能讓她被欺負的事傳出去,一個字都不行。

    他這事做得干凈利落,因此,宣平侯還不知道自己親愛的侄兒得罪的是鎮北大將軍的嫡出女兒。

    季子星沒說話。

    沈青山皺眉,這個天子欽點的探花他早有耳聞,今日一見才知道他實在太年輕。笑話,一個毛頭小子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朝廷實在沒人了不成?

    他從心里看輕了季子星,便道:“可若是季大人無憑無據,又私下里折騰了顧征……本侯不介意向圣上上書一封,為他討回公道。”

    季子星看了沈青山一眼,全然是上位者的氣勢。他淡淡道:“本官昨夜緝拿犯人,是親眼看到顧征違逆對方意愿,強行欺辱。”

    想到小丫頭身上的紅痕,還有她瑟瑟發抖的模樣,他的聲音更冷了:“大理寺的侍衛皆可做見證。無憑無據?侯爺這話是什么意思……大理寺乃是圣上親批審案之地,自然秉持公正,不相信我,也該信圣上英明。”

    探花果然善于咬文嚼字,一句話把沈青山放在了天子的對立面,激得他站起來:“你……!”

    季子星眸光沉沉,再開口時已然沒了方才的溫柔,變得凌厲無比:“大理寺辦案,什么時候輪得到侯府阻攔。上書天子?侯爺若想毀了這百年名聲,盡管去試。”

    他想著昨晚被揍得出不了聲的男子,聲音如同鬼魅:“侯爺若鐵了心與我作對,那顧征便是送上門來的把柄,我怎么能浪費?”

    “他借著侯府名義四處作亂已不是一兩天,真追究起來,是顧征連累侯府。侯爺還要救嗎?”

    沈青山愣住了。季子星說的對,他確實不該救。他雖是侯爺,但一無軍功,二無政績,爵位是襲承來的,能在波云詭譎的朝堂上保全侯府,全靠幾代人積攢下來的好名聲。

    他把名聲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顧征自稱和侯府關系匪淺,那更好,只要侯府敢輕舉妄動,便是縱容包庇侯府子弟欺辱少女的罪過。沈青山突然覺得面前的年輕男人心思又狠又深,并不如他想的那樣好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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